“你能撑下去,我就能!”小看她?云以烛薄唇微掀,还不知道谁会先倒下呢!
半个时辰后,云以烛实在是没力气了,而围攻他们的人却有增无减。眼见着那副将朝夜临偷袭而去,她取出了毒针狠狠的射了出去。
杨恒的手臂顿时就不能动弹了,夜临解决了眼前的两个侍卫后,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的女子看去,目光中多了一抹欣赏。
“呵……找死!”杨恒趁着人多退了出去,等到两人退到了陷阱的位置后,他按动了柱子上的机关。
云以烛只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往下坠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快,身处在黑暗中的云以烛开始摸索着周围,忽然间,她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面具男,你死了没有?”这么凉,该不会断气了吧?
正说着,头顶的石板缓缓打开了,上面的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两人说道:“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将军府的地牢吧!”
“喂,夜临,你没事吧?”云以烛拍了拍他的手,谁知道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忽然间就扣住了她的手微微一带,云以烛一时没有防备就狼狈的跌在了他的怀里。
她忍不住皱眉:“原来你没死啊!”
“别动,这里有毒蛇!”他低声说了一句。
云以烛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下来,她讨厌那种滑溜溜的东西,尤其是现在她跟夜临都身在水里,如果蛇这时缠上他们……想想都觉得恶心。
夜临慢慢靠近了她的身边,望着墙壁上冒出来的水流,眉头轻蹙:“水流不算大,但是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时辰就满了。”
“这么说,我要陪你在这里做一对水鬼了?”她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
“跟我死在一起不好吗?”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很期待这个女人的回答。
“谁要跟你死在一起了,我还想着出去好好吃一顿呢,要死你自己死吧!”云以烛还在找机关,随口说了一句。
夜临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望着云以烛此时湿答答的狼狈模样,低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闻言后,云以烛微微一愣,神色有些无奈的说:“今天算是我栽了,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管你的。因为你这个人可能天生命不好,遇到谁谁都要倒霉!”
半天都没有听到身后的人说话,云以烛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他夜临不高兴了,就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好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现在还是先找出……”
话还没说完,云以烛就感觉脖子上有些凉飕飕的,那冰凉柔软的东西顺着她脊背爬了上来,此时只要她一有动作,必然会被这毒蛇伤到。
夜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脖子上的毒蛇,找准了时机,在毒蛇就要张口的时候,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谁知这时候旁边又突然腾起一条毒舌,他躲闪不及被咬了一口。
从惊慌中回神活,云以烛抓过了夜临的手,望着那几个牙印顿时生气了:“你这个人真是多管闲事,谁让你帮我了?”
“小胖妹,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不动手,现在被咬的人就是你!”夜临也是一阵无奈,他这算是好心没好报吗?
还叫她小胖妹?云以烛一脸隐忍的表情,接过了夜临手里的匕首,在毒蛇咬过的位置划了一道口子,将毒血都挤出来。接着又掏出了药膏摸上,闷闷的说:“好了,出去之后记得重新上药!”
“你的医术是谁教的?”冷不丁的听到夜临问了一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解蛇毒了,可每次都有新的发现。
云以烛的目光中闪过了一抹异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我不能自己在书里学的吗?”
“哪本书那么厉害,我也去学学?”夜临笑了笑,脸色看上去略有些惨白。
察觉出了夜临的不对劲之后,云以烛这才给他把脉,良久才说:“奇怪,明明我已经给你用了解毒的药膏了,怎么你的脉象看上去还这么虚弱呢?”
“不碍事。”不知道是不是毒性快要发作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当下便拨开了云以烛的手,走到了另外的一个角落里。
“你说你这个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忽冷忽热的……”云以烛埋怨道。
脚下的水越来越深了,而云以烛还没有找到出口在哪,偷偷的瞟了一眼身后的人,怎么总觉得夜临有些怪怪的?
想着,她缓步走了过去,蹲在了夜临的身边,低声问道:“面具男,你没事吧?”
“走开!”回应她的只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看到他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云以烛再傻也知道他这是毒发的现象,当下便扣住了夜临的手腕,低声说:“我的药膏对蛇毒难道没用?”
银针从他的伤口里缓缓抽出口,云以烛一脸复杂的表情,不对啊,这蛇毒明明已经解了,怎么他的神色看上去那么痛苦?
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云以烛扯开他的衣襟,将手里的银针扎在了他的心口,指尖再探上他的脉搏,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什么人如此阴毒,居然给他下了幻蛊,看夜临刚才的反应他自己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我让你走开!”云以烛手里的银针还没来得及收,便被夜临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夜临,你冷静!”幻蛊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能控制人的心神,在毒发的时候眼里就只剩下无尽是杀戮,中毒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此时的眼神极其陌生,看着云以烛的时候,像极了一只猛兽盯着猎物的感觉,这让云以烛有些害怕起来,动起手来,她不知道自己跟夜临能过几招。
与此同时,远在深宫的太后秦素,望着窗外悬挂的明月,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起来,便低声说:“来人,去准备马车,哀家现在要出宫一趟。”
宫女应下:“是,太后娘娘。”
马车里,秦素抬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今日心口闷得慌,再加上晏昼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曾进宫来看望他,她只好亲自来府上走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