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晏昼出宫建府之后就再没有住过这里,那这里的东西和摆设都是他出宫之前的喏?想到这里,云以烛就开始好奇的打量起周围来,不过这是客厅,并不能找出与晏昼以前生活相关的东西。
看见云以烛的动作,晏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要去这里的其他地方看看吗?”
“好啊。”真是打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晏昼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晏昼先带云以烛去了书房,书房很干净,也显得空荡荡的,书架上只零星摆着几本书。
云以烛走上前看了看,发现这基本都是些山野志怪类的书籍,她指着一本书诧异的看着晏昼,“你以前喜欢看这种书?”也不怪她这么惊讶,因为晏昼实在是不像会看这种书的人。
晏昼此刻正站在空空的书案前,回想小时候皇兄和他一起写字的场景,听见云以烛的声音,他转过头去,发现原来是那几本搬王府的时候被他留下的书。
“这几本书是之前我搬去睿王府的时候留下来的,而且真正说起来,他们也不是我的书。”
云以烛更疑惑了,放在自己书架上的书,竟然说不是自己的,这是什么意思。
晏昼好像发现了云以烛的不解,接着解释道:“皇兄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这些书,可是母后不让他看,所以他就将书藏到我这里来,每次都用来看我的名义跑到我这儿来看书。”想到那段时光,晏昼整个面部表情都柔和下来了,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其实母后是知道的,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皇兄偶尔也能放松一下。后来我搬去王府,这些书就留在了这里,没想到皇兄还没取走。”晏昼取下一本书,随意的翻了翻。
“皇上要是知道你抖出他的黑历史,估计会很生气。”云以烛笑着看着晏昼,“这些书你都没有看过吗?”云以烛有些不信,既然皇上那时候会看,晏昼应该也会好奇才对的吧。
谁知道晏昼竟然真的摇头,“我当时并不喜欢看这类书,如果看了一页算看过的话,那应该就是看过吧。”晏昼挑眉看着云以烛,颇为认真的说。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云以烛离开书架,走到多宝阁的地方,不出意外,这里原本应该是摆了很多东西的地方也是空荡荡的。
“你是不是把你喜欢的东西都搬去王府了?要是有机会应该去你王府的书房看看。”看着这书房里四处都是空空的,云以烛才肯定这里剩下的估计都是晏昼不喜欢的东西。
“做我的王妃,王府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任你来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晏昼已经从书架那边走到了云以烛身后,他微微贴近云以烛,却又没有真的接触,只微微俯身,在云以烛的左耳边轻声诱惑。
云以烛从右边平行着蹭出多宝阁和晏昼身体之间的范围,感觉那种让自己心悸的气氛消散之后才朝晏昼挑衅一笑,“我觉得,就算我不做你的王妃,睿王府的任何地方我也可以自由来去。”这是属于云以烛的自信,她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晏昼依旧是俯身的姿势,听到云以烛的话时,他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才起身朝云以烛离开的方向走去。虽然他总是担心她太过自信会不小心受伤,但是她自信的样子也真的让他沉溺其中。
云以烛走出书房,随便的选了一个方向,绕过两间屋子,就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不小的练武场,里面还摆着几个练招的木桩。云以烛甚至能够想象到晏昼年级很小的时候,在这里练武的样子。
晏昼现在武功这么好,应该也和他练武很勤奋有关系吧。
“人长得不高,跑得倒是挺快。”晏昼从房子的一边拐了出来,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的头顶,还不到自己的下巴,晏昼抿唇,好像是有点小。
“你说谁矮呢?”云以烛被晏昼这句话刺激到了,她这具身体才十五岁,放在21世纪还没成年呢,还可以再长高的。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五岁就可以出嫁了,云以烛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是感觉自己和晏昼身高的差距,云以烛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挽起袖子,将裙摆撩起来压在腰带间,对身边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道:“晏昼,我们来打一架吧,你要是赢了我就原谅你。”
之前云以烛也向夜临说了一次,要和他打一架,被夜临拒绝了,可是今天的这一场,晏昼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因为云以烛说,只要他赢了就原谅他。
在皇宫某个极少人注意到的练武场里,两道人影正飞快的躲闪了对方的招式,同时趁机朝对方使出下一步动作。在没有内力的加持下,晏昼不得不承认,云以烛很难对付。
他不知道的是,对他们而言,过去练武时间包括内功和外功,相辅相成,而对于云以烛来说,过去她练习的只有如何更快的用枪,用招式去杀掉一个人,她需要磨练的只有她的每一招每一式。所以单纯凭过招而言,晏昼想要赢她还是很有难度的。
有一次在临宵楼,云以烛单挑了二十多个杀手的事,晏昼虽然知道,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并不能十分理解他们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当此刻自己亲自和云一烛打了一场,才能明白玄临当时对他说的话,如果云以烛有内力的话,她的武功不会在他之下。
抬手挡住云以烛一掌袭向自己脖子的手,并且顺势抓住,晏昼朝云以烛下盘猛的踢腿,云以烛在被晏昼抓住左手时就有不妙的预感,在晏昼攻她下盘的时候,她猛然用左臂借着晏昼的力气,自己整个人从晏昼的身前翻了过去,避开了晏昼那一腿,然后又顺势绕到晏昼的身后,整个左臂牢牢卡住晏昼脖子。
“你输了。”云以烛动了动晏昼还抓着的左手,示意他放开,这个时候,晏昼抓住的这只手已经影响不了什么了。
“是,我输了。”晏昼很坦然的承认,刚刚对招的时候他就有预料自己会输,因为云以烛对用招时机和对手的预判把握的十分精准,晏昼自问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输的很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