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高墙之上的铁栅栏具是被巨力直接撞断。
十数只斗兽被放了进来,这些个斗兽都是奴隶团驯养的,专门用来震慑那些强大奴隶以及一些觊觎奴隶团财富的宵小的。
因此花了重金去培养,甚至还专门为其打造了重甲装备,生生地是威猛异常,可和开场之时,罗塔随手灭杀的那只孱弱的斗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看着众多斗兽被放了出来,鲁诺一脸恐惧,这些斗兽可不会分敌我,除了斗兽身上的驯兽师之外会攻击附近的任何人,而鲁诺显然不会被驯兽师放在眼里。
一只斗兽冲出铁栅栏,看也不看,一个冲刺便将鲁诺踩在了脚下,碾得细碎。
十几只斗兽围住了角斗场,角斗场一下便显得有些窄小拥挤,无数的观众察觉到了蹊跷,纷纷紧张地观望着详情,现场一瞬间鸦雀无声。
“罗塔,放下你的武器继续臣服于我,我饶你一条性命!”古罗力站在高台之上,颇为紧张地向罗塔喊话道。
事到如今,他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希望那奴隶印记没有那么脆弱。
这种奴隶印记可是所有奴隶团的根基,正是靠着这种奴隶印记完美地奴役奴隶,再强大的奴隶都能屈服于奴隶印记之下,奴隶团这才能有恃无恐地随意操控着奴隶。
而今确实感觉到罗塔要冲破奴隶印记了,那便证明有一种能够凌驾于奴隶印记之上的能量在罗塔的身上诞生了,不管这个能量是不是魔神的血脉力量,古罗力都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若是让罗塔逃了出去,那可能便是所有奴隶团的灾难。
“古罗力,我能感觉到,九黎魔神大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在我们身边一般。”
巨人罗塔喃喃自语一般,眼神却是跳过斗兽群,向着观众席望来,吴步凡能感觉到,这巨人罗塔说的那个魔神,似乎就是自己!
吴步凡此刻没有丝毫的欣喜,你想想魔神啦!吴步凡怎么也能够猜到,这所谓魔神指定和自己记忆中那个千年前的自己脱离不了干系!
夭寿了,千年前的自己做了这么大的事情的吗?
他留下的东西就是这个什么魔神的名头,怎么听着怎么不像是什么好玩意呢?
自己承认的话不会直接被啥正道大能直接灭杀了吧?
相比起,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巨人族信徒,有了一个这么拉风的魔神称号,吴步凡还是觉得小命比较重要!
若是让那古神通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稍微摆脱古神通的怀疑的呢!
所幸,显然罗塔也并不能确定吴步凡是不是魔神大人,只是隐隐有那么一种感觉而已!
“古罗力,身为魔神大人的信徒,是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奴隶的,你也能感觉到奴隶印记越来越弱了吧!这是魔神大人的力量!”
罗塔的几句话,让现场众多的奴隶眼中都开始放出光芒,特别是那几个同属于九黎魔神信徒的大汉更是看到了摆脱奴隶主掌控的希望。
“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魔神?罗塔已经成为了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古罗力赶紧反驳道,他已经看到身边几个曾经忠心耿耿地奴隶眼中开始泛起凶光了。
咔咔,奴隶印记碎了!
一点金色的光团从罗塔额头浮现,然后缓缓崩碎!
真的可以破解奴隶印记!
先前犹豫的奴隶们已经完全燃起了希望。
“完了!”古罗力心中悲呼。
“这里,似乎有些热闹啊!”
吴步凡惊讶地望着进来的那个人,居然是那株洲城有过一面之缘的符原哀!
他可是知道符家而今的日子不算好过,扬州各地因为吴步凡与无婴的联合反击,符家摊出去的毯子遭到了多地的反水,而这符原哀正是被派出去接管各地事宜的人。
原本吴步凡想着,这回怎么说也得要个三五个月才能回来吧,到时候他吴步凡早就去金国了,没成想,这才不过几天时间,就打理完了?符家的效率这么高?
只是不知道这符原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为了对付自己,没必要自己亲自出马吧?
吴步凡的是疑惑,但对于古罗力却是狂喜。
“符大人,符大人您来得正好,符大人救命啊!”
“古罗力先生尽管放心,有在下在,这些个奴隶翻不了天!”
显然两人的交情不浅。
罗塔目光凝重,符原哀是货真价实的脏腑境,还是脏腑境中阶,他罗塔充其量也不过初入脏腑境,跟着符原哀没得比。
于是罗塔的眼神再次望向了吴步凡这边。
吴步凡心中咯噔一下,眼神极力地避开,你别看过来啊,看过来干嘛?我又帮不了你!
“哟,这不是吴捕神,吴大人吗?居然在这看到你了,怎么你也对角斗游戏有兴趣?”
罗塔的眼神,符原哀自然注意到了,可是看过去却是看到了“老熟人”,符原哀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各地镇压动乱的势力,如今好不容易镇压下去了,本想先来府城把与吴步凡的恩怨解决一下的,却是没想,中州一道诏令颁下来,封了吴步凡为扬州刺史,更兼九州捕神。
扬州刺史权柄虽然大,但也奈何不得他们符家,九州捕神也是名头大,实权小,同样没什么作用,可若是中州亲自颁布的那就不一样了,他们符家不也是仗着东厂从中州那敕封给符炎的御查使的名头才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的吗!
于是,符原哀只得把气咽下去了。
只是如今在这里遇见了吴步凡,可少不得得戏弄这小子一番了。
吴步凡见再也避不开了,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
“呵呵,符大人好,小子不过是一时运气,蒙圣上看重,才侥幸得到这名头的!”
“哟呵,吴大人这运气,我等常人可是十辈子都修不来哦!”
符原哀阴阳怪气地说道,引得身边的侍从嘿嘿直笑,丝毫不加掩饰。
“那时当然的,我无婴的大哥,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你等宵小又怎能和我大哥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