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势,吴步凡回归之后,只需要他登高一呼,除了被大唐霸占的扬州产业,金国,十万里大山都会重新归顺。
毕竟这些地方都是吴步凡的根基,是吴步凡一手扶持起来的势力,大部分人的力量都是建立在霉运之力的强化下。
即便他们都不知道霉运之力不仅仅只有好处,也有约束他们的能力,但也知道信仰了魔神教,便没有那么好的事能白得力量。
大多数聪明人都已经猜到了这份力量背后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往吴步凡在的时候,他们自是不敢声张,也只有吴步凡不在了,他们才敢再出来蹦跶。
十年前罗百恒等等一系列老班底的胡作非为,他们可是记忆犹新的。
因此,一旦吴步凡宣布回归,那么人心必定再次向吴步凡凝聚,势力会在一次巩固。
但吴步凡不愿意,背叛了他的人不值得留在他的身边,而是今后,吴步凡身边也不会缺人。
这些老班底,忠诚者自然是能得到无限的馈赠,让他们成为人上人,其他人就靠边站吧,你们只有羡慕的份。
于是,吴步凡非但没有宣布回归,反而让人故意散步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
王宫内部更是一个个垂头丧气,隐约之间似乎还在置办丧事需要用到的东西。
“父亲,主上好像真的死了!”
军部大营,江不寒向自己的父亲江不寒禀报,此事两人也是极为小心,刻意避开了军部的其他人。
就连自己的亲信,他们也并没有让他们参与进来。
“若是主上真的死了,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去做?”
江元目光深邃,却只是看着营帐外出神,似乎放空了一切,什么都没有去想。
江不寒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作答,毕竟此事牵扯重大,随意开口的下场,怕是要被父亲责罚。
“怎么?不敢说?”
见自己儿子踟蹰不前,心中了然的江元,也是直接戳穿儿子的心思。
“是的,此事干系重大,儿子不知道自己的意见能不能合父亲心意。”
“那你来分析分析,这件事我等能如何抉择?”江元也不为难自己儿子,而是让其将如今的形势中他们能做出的选择,和后果都一一说一说。
“其一,自是坚守金国,金国乃我等之祖国,祖辈皆奋战于此,乃是我们的根,人若忘了根,那便也妄称为人了!”
江不寒说完,还特意望了望自己的父亲,看其的反应,见父亲沉默不语,不动一丝声色,便继续说道。
“另一个便是选择其他势力作为依靠,如今金国之势,虽因为有着两位大帝级别的人物镇场,各方都不敢随意向金国进发,但一旦轩辕血战开启,金国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留在这,断然万劫不复。”
江不寒内心沉重,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选择,一个可能会为国捐躯,一个可能能苟延残喘,但也会沦为他人的炮灰,屈辱于人下。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怎么选择!”
这一次江元将目光放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他这一世虽有自己的手腕和谋略,但几乎是攀了吴步凡的高枝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观金国以往历史之上,那一个总帅不是七老八十的时候才能够有足够的威望接任总帅一职。
因此,这也给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培养他的儿子。
他也想知道,如此心思培养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和他所想的一样。
江不寒看着江元的眼睛,忽然泪湿了双眼,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相信他的父亲也是这也的决断,但是他心里只是有些害怕,畏惧死亡!
如今江元的态度他心中已经有数,他也自当坚定自己的意志。
“我江不寒不愿做他人走狗,做出卖国门之事!即便金国崩溃仅剩一兵一卒,也要是我江不寒!”
江不寒挺立着肩膀,将右拳放于胸前,做了一个军礼,这是吴步凡曾经提到过的军人的最高礼仪,江不寒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
江元欣慰地点了点头,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全军听令,将都总兵,姜上将等一干人等捉拿归案,以叛国罪论处,其下军士愿战者留,不愿战者滚出我金国军营!”
随着江元的一声令下,总帅的营帐四周忽然被人割开,原来,军部的大部分亲信将领都已经在外面守候着了,显然他们都通过了江元的考验,愿意与江元一同死守金国,守住老祖宗的根。
而江不寒显然是最后一个考验的对象,也是回答的最让江元满意的一个。
“全军出击!”
一众将领带着人朝着军营之中,另一伙正在聚会商议的几位高级军官的方向而去。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辅政王府。
“大皇子,如今的形势您也看到了,吴步凡已经死了,我等可以反了!”
议事厅之中,一干大臣皆是聚拢于此,苦口婆心地劝着仍旧没什么干劲的若政,这些前朝老臣,真的是为大皇子操碎了心了。
“大皇子,在我等金国之人心中,您才是应当成为国君之人,如今吴贼已死,徐雅雅那边人心不再,正是我等登高而起的时刻啊!”
“是啊大皇子,如今我等朝政把持在手,各地府兵我等皆能调令,即便江元不配合,我等也能携天子以令诸侯,照样还是能够让江元妥协,如此可行!”
“大皇子,我等知道您雄心未泯,如今情势已好转,足以翻身了啊!”
“大皇子!”
一种老臣声泪俱下,一声又一声大皇子,叫得凄切又哀愁,不知道的还以为辅政王怎么的了呢!
叮叮。
若政用茶杯盖轻轻地捋着茶叶,小口小口地品着茶,却是一言不发。
等到所有老臣都说完,一个个都大喘着粗气,若政这才抬眼望他们一样。
“说句话都喘半天气,拿什么去跟人家拼!”
此话一出,一众老臣心中一震,他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了然了若政的打算。
随后一众老臣皆是以身体抱恙告罪,纷纷离开了此地。
“哼,一群老狐狸!”
若政笑骂道,这帮人压根就不是来劝他揭竿而起的,而是来探听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