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江佩岑的口碑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一个被称为白月光本光的人，背地里却搞出这么多让人不齿的小动作。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也无论是针对厉予哲或是顾辰，江佩岑这个万年的白莲花人设，算是在大众心里一点点土崩瓦解了。
江佩岑还想解释什么，可顾辰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随便一句不打扰你拍戏了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反过来再说顾辰。
以前人人都觉得她不过是个满肚子鬼心眼的杂耍小人，天天装疯卖傻、哗众取宠的缠着厉予哲。
现在不一样了，经过刚才那通视频电话，大家对顾辰的看法简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顾辰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铁憨憨。
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最后还要把人家当做恩人似的铭记在心感恩有你的，不是铁憨憨是什么？
当然了，这种看法都是那些不了解她的人对她的误解。
像我们肖燃肖大爷这种日常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人来说，必须是分分钟识破她那张虚伪的面具！
“厉总，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弄来的江佩岑的联系方式，这还没进咱们T.P公司呢，就这么诋毁咱们公司艺人的形象，以后真进了公司，难道连予哲少爷都要给她让路不成？”
肖燃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几乎就跟不杀顾辰这个贼子难以平民愤差不多。
他跟了厉司年这么多年，做任何事都是规规矩矩、谨慎有序的，也从没因为工作以外的任何事，跟厉司年多过半句嘴。
面对肖大爷少有的聒噪，厉司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你认为，顾辰说的是假的？”
看着他们厉总那双深潭一样幽暗的眸子，肖燃不由一顿。
“假的……倒也不一定。”肖燃脸上的急色渐渐消散，继续道，“‘白月光’只是江佩岑这个艺人的人设，算不作数，而且那会儿娱乐圈里正好在这种人设上缺一个顶尖人物，公司便推了她上去。她虽然拿捏得好，可听说背地里确实相差甚反。”
厉司年不解，便问：
“那你急什么？”
这种情绪有时候很莫名，肖燃一时也说不好。
想了下，只道：
“厉总，公司推一个艺人上位何其难也，背后沁浸了多少人的汗水跟努力，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顷刻间，被顾辰三言两语就这么搞得崩塌了，我只是，只是替公司抱不平。”
厉司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便将眼光从他身上挪开了，然后他看着舞台上那个站在聚光灯下耍小心思的少年，忽然问道：
“抱不平？是为公司，还是为……安迪。”
厉司年说这话时不像反问，倒更像是笃定。
闻言，肖燃眼中闪过一丝少有的慌乱。
他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像是课堂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抓包，窘迫异常。
肖燃看着厉司年那张冷漠的侧脸，忽而一阵紧张。
他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想开口解释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
没错，他们两人，本来就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