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时候好像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关九海练舞练得久了,累了的缘故。
刚才他在离开的时候,顾辰总觉着他那几步路走的有点儿不利索。
难不成他的舞跳得不够完美,是因为他有隐疾?
见没人应答,顾辰回过头,看着沙发上那个略显颓废的苏黎星。
他跟刚刚关九海在时完全是两个状态,整个人被抽空了灵魂似的,软绵绵的窝在沙发里,看上去毫无生机。
顾辰皱眉:“怎么了?”
一句话,成功的给苏黎星问成了一个小哭包。
他没出息的抹了把泪,看似平静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都怪我,要不是我那会儿不懂事,九海这腿也不会这样。说不好,这会儿早就出道多少年了,现在没准儿比厉予哲都要火了,也不用在这儿挨饿练舞受这份辛苦了。”
苏黎星将头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泪水默默流了满脸。
最怕平时嘻嘻哈哈的人突然认真,顾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扣了扣地板缝儿,小心问道:
“他那腿……”
“断了。”苏黎星不加停留的回道,“里面有块钢板。”
顾辰一愣,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苏黎星自顾说着:“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他腿里那块,这辈子都取不出。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身体偶尔也会出现排异反应,肿胀,疼痛,这些反应或许会陪他一辈子。跳舞是会加剧这些反应,可不让他跳,那还不如杀了他。”
苏黎星的话让顾辰一阵沉默,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关九海颇有成见了。
关九海那种把机会看的太重,为了一个小小的机会就拼命努力、哪怕牺牲自己的样子,像极了上一世,那个为了资源喝酒喝到医院的自己。
那段时间她抛弃了朋友,抛弃了身体,抛弃了一切的样子,是她最不愿回忆的。
苏黎星跟关九海之间的事,顾辰没有继续多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多言的秘密,他既然选择埋在心里,别人就不该再去打扰。
“啪!!!”
苏黎星的胳膊上忽然挨了一记连环夺命掌,疼的他瞬间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胳膊龇牙咧嘴的骂道:
“嘶……你打我干嘛!”
顾辰得意的甩着发红的手:“打的就是你,忘恩负义,重色轻友!为了个男人,你竟然半个月不跟我说话,你是忘了大明湖畔救你与狼王魔爪下的辰爷我了么!”
说着,她将手里那个关九海吃剩的巧克力糖纸朝苏黎星身上一扔,气道:
“还是个贼!我说我屋里的巧克力怎么总是丢,合着是闹了家贼了!”
苏黎星翻开袖子,心疼的揉着自己那个细皮嫩肉的小胳膊,抱怨道:
“整个训练营里,只有你那里吃喝一应俱全,我们是来训练的,您老人家是来养老的。不去你那儿顺,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诶呀?”顾辰气呼呼的看着他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偷东西你还有理了?”
苏黎星一脸傲娇的挑挑眉,大有一种你能拿我如何的嚣张气焰。
突然他脸色一怔,忍不住大叫一声: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