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始终浅笑，语气却没有什么情绪似的：
“是的。”
这下还没等顾辰作反应，前面那个久未发言的司机大叔便激动的差点儿原地去世。
他捂着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如同掌握了一个天大的机密，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消息在工作群里公之于众。
不过仔细想想，就这么便宜了那帮人，还不如把消息卖给记者划算。
那可是城南公馆！
多少有钱人花重金调查其背后的老板，愣是半点儿消息没有。
现如今竟然这么轻易就让他知道了，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
大哥？
这么说，他车上拉着的这个少年，不对，应该是少女，竟是城南公馆老板的亲妹妹了？
这要是等会儿他趁机拍几张照片，再转手一卖，那不就发达了！
顾辰还不知道这位精明的司机正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忽然想起上次这个金丝眼镜男看她的眼神，便问道：
“你是我大哥的人，这么说上次在城南公馆的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那人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慢条斯理道：
“有幸陪先生在国外出过几次任务，曾在先生的身份牌背面见过小姐的照片，故而记得。”
任务？
身份牌？
顾辰的眼前恍惚间飘过好多本男刊网络小说的名字，她现在大概清楚这个一身杀气的大哥是做什么的了。
不光她清楚了，某位财迷心窍的司机大叔更是清楚的不行。
他这是听见了什么？
金钱的声音？
不！
那是上帝的声音！
他似乎已经看见，自己拿着这消息换来的重金，陪着家人在马尔大夫度假的惬意场景了。
顾辰奇怪的看了眼前头嘿嘿傻乐的司机，没理他，又转过头对金丝眼镜说道：
“城南公馆，厉总已经去过那么多次了，大哥都不卖给他，难不成……那里面有什么秘密？”
比如，什么什么基地？
再比如，什么什么研究所？
一瞬间，顾辰的好奇心跟期待值被拉到顶点。
她似乎突然get了那些男刊装B小说的爽点了。
神秘，禁忌，又刺激！
“没有。”金丝眼镜浅笑道，“就是一间普通的会馆而已。”
如同一盆凉水，哗啦一下浇灭了顾辰那撮儿刚刚燃烧的好奇小火苗。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更不明白了，问道：
“既然很普通，那为什么不能卖给厉司年呢？”
倒不是帮谁说话的问题。
主要是她觉得像厉司年这样的人，能放低姿态去求一样东西，那这东西对他来说一定意义非凡。
如果她可以做成这个顺水人情，帮厉司年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那她以后在整个T.P公司里，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到时候怕是资源都要拿到手软，成神更是指日可待！
金丝眼镜男始终欠着身子，不知疲倦似的，脸上带着没有什么情绪的笑意：
“因为城南公馆，是先生送给小姐您的嫁妆。”
纳尼？？？
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是给妹妹的嫁妆？
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壕无人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