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的小祖宗,可轻点儿碰!”迟蕊希说话时脸上还挂着泪,急道,“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好!”
顾辰看着她一阵语噎。
心说至于不至于,不就一个划伤么,怎么哭的跟她得了绝症将要不久于人世似的?
她瞥了眼顾迟,见他还在那儿端着武器支棱着,造型真是骇人的阴森,便冲他说道:
“我这个伤就是个意外,再说江佩岑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咱就没必要再揪着她不放了。”
昨晚顾辰坐车回家的时候,手机里关于江佩岑被带走的消息都炸了。
正是应了那句古语,多行不义必自毙。
顾迟:“她难保是她的事,让她消失——是我的事!”
顾辰:“……”
怎么还油盐不进的?
顾辰本想让家里其他人劝劝这个偏执的大哥,结果竟发现他们的意思居然又团结又统一。
她bug了?
难道燕城不是一个法制社会?
又是几分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可非但没又压下这家人的怒气,复仇的热情反而更高涨了!
一怒之下,顾辰气的大喊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要是再敢提,我就永远都不回家了!”
这话的力度堪比圣旨,众人瞬间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其他。
顾辰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现象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设吧,剧本就是剧本,剧情改得了,人设是轻易改不了的。
就像男主厉予哲终会深爱女主安迪,纵使他再圣母,也不会移情别恋爱上别人。
原主顾辰这家人的人设就是没有边际的溺爱,所以必须要一个不懂感恩、骄纵任性的人来维持这份平衡。
顾辰这次没有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多做停留,只陪着吃了顿团圆饭就匆匆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满足了原主家人的一个小心愿。
路上,顾辰摇下出租车的车窗,让清爽的风吹在脸上,然后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呼~”
还好她叫了专车,不然路上又要听顾曦那个话痨唠唠叨叨个没完了。
过分的溺爱实在是太让人窒息了,就像被迫带着一副以爱为名的沉重的枷锁,压得人透不过气。
顾辰开始有些同情原主,她的结局之所以那么凄惨,他家人其实要负大半的责任。
“诶?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面熟呢?你不会是个明星吧?”
说话的司机是个四十左右岁的大叔,典型的中年婚后幸福肥,地中海发型被他梳的油光锃亮的。
顾辰将帽檐朝下压了压,继续低调的吹着风:
“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明星。”
司机大叔自来熟的笑道:
“也是,你家那房子都贵出花儿来了,那么有钱怎么会跑去当戏子呢?”
‘戏子’这个字眼儿把顾辰的好心情一哄而散,她黑着脸看了眼前座的人,不满道:
“演员就算是娱乐大众,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职业,跟司机、外卖员、写字楼的白领一样,都是靠辛苦赚钱的,怎么到您这儿就成戏子了?”
“诶呦我跟她们可比不了!”司机一脸讥笑的调了个头,继续道,“为了红,都干上拉皮条的勾当了,还‘白月光’?我呸!真他娘的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