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年走到办公桌旁，伸手将抽屉里的东西扔给顾辰。
顾辰连忙打开，瞬间一脸惊喜，脱口道：
“果果忧的合同！怎么会在您这儿呀厉总！”
厉司年顺势半坐在办公桌上，两手交叉抱于胸前，脸上依旧是一片冷漠：
“昨晚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通知你，以后你的一切合同，均不走法务部，直接来我这里签。”
什么？
打电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她不接电话差点亏大了！
等等......
到他这里签？
那她岂不是要一直被他攥在手里了？
他还真想拿她牵制顾曦一辈子？
也太不要脸了吧！
顾辰脸上的喜悦之色淡了几分，干笑道：
“呃……厉总，这，怕是不符合T.P公司的规章制度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
整个厉氏集团都是人家的，规章制度？厉司年这个人就是整个集团的规章制度！
厉司年微微歪了下头，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她。
除了附和赔笑，顾辰这会儿可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出了。
厉司年的这间总裁办公室，设计上来说虽说有些华而不实。
因为燕城特殊的天气，置身云端变成了置身霾云之中。
不过遇到这样狂风暴雨的天气时，那种360度震撼的感官，那种超越一切的视觉冲突，总能让你产生一种置身狂风恶浪而屹立不倒的错觉。
顾辰将签好的合同又审了一遍，才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倚坐在办公桌角，欣赏着窗外疾风骤雨的厉司年。
“放桌上吧。”
他依旧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几乎都没看那合同半眼，声音也是淡淡的。
顾辰终于披荆斩棘、费劲千辛的拿下了果果忧的全网代言，不过费用低的简直等同于骂人，抛去公司抽成，这一场等同于白干。
她三缄其口后还是没忍住，试探道：
“厉总，九海一个游戏口播的钱都比我这个全网代言给的多，我倒无所谓，可我毕竟是《予你同行》的冠军，就怕日后被粉丝知道了，她们要闹就不好看了。”
闻言，厉司年挑眉睨了一眼那个故作聪明的小崽子，说了一句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话：
“你有粉丝？”
顾辰：“……您这是什么话？”
没粉丝这冠军哪儿来的？
厉司年好似看出了她的画外音，开口道：
“你的票数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
顾辰：“……”
她当然清楚！
那些人之所以给她投票，完全是冲着她的‘沙雕’去的！
说起来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苏菲亚’在台上尿得那一地满堂彩，这种电视剧里都看不到的情节，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一个选秀的现场直播里？
人人都有一份猎奇的心，在大部分吃瓜网友的心里，只要你够沙雕，就足够配得上他们的一票。
见顾辰气焰减弱不在争辩，厉司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合同，继续道：
“这份合同，广告商原定的是江佩岑，按资历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你才刚出道，不要又要出名又想赚钱。”
什么？
这么说，她是抢了江佩岑的资源？
这种行为在娱乐圈里被称为‘挖坟掘墓’，是被人最忌讳和不耻的！
她才刚出道，这件事万一被江佩岑的粉丝们知道了，一定会再一次将她变成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