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心里也正疑惑,所以邱大人的话秦王并没有接,因为他也不知道谆王哪里来的底气这么明目张胆的设鸿门宴。
“殿下,如今该怎么办,院门一闭,消息传不出去,就算殿下有以一敌万之能,可众位大臣却无法撑到明日一早,届时只怕就只剩下殿下一人而已啊。多年筹谋功亏一篑,殿下在朝中的势力一夕之间就要被减除的干干净净啊,殿下!”邱大人痛心疾首一边朝秦王身后躲一边大喊道。
秦王心里如何不着急,现下找不到研华,再这么被来来往往四处攒动的人踩下去,研华也不知有命没命,这些大臣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多少年的心血,真的可能一夕之间荡然无存,秦王冲进去将谆王杀了的心都有,哪里用得着邱大人来说呢?
大臣们四处流窜,有的冲进了回廊,有的吓得连树都爬,有的还想翻墙,只可惜墙上布有荆棘,手一扒上去立马就刺伤了,根本使不上劲,只得再掉回来。
有些稍稍学了些拳脚的大臣借着游廊栏杆和刺客周旋,四处都是打翻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种瓷碟,甚至有灯笼也被砍了下来,落到草坪上桌布处,烧出一堆堆小火来。
“殿下,您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耗下去,臣等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殿下!”
秦王一边应着战一边担心着研华,另一头还要想办法拯救众人,眼看着一只只灯笼都被砍下来,院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忽然,秦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猛然回头道:“将灯笼都摘下来,把能烧的东西都堆到中间来,全部点上!”
“殿下,现下人这么,再点上火,若是火势大起来,众人只怕越发危险啊!”英大人忙不得劝道,秦王沉了沉嗓子,大声道:“此处院子离府外围不算太远,只要将火烧起来,烧到通天亮,就算谆王想瞒也瞒不住,届时必然有巡防营进来插手,到时候也得有救!”
“可是众位大臣能熬得住火光和刺客两头威胁么?”英大人艰难劝着。
“顾不得了,如今只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条路,否则就只能干站着等死。”秦王大声喊道:“众人都上游廊,到本王身后去!不要再去敲门,门必定从外间已经锁死,徒费力气!”
众人听闻,都忙着朝游廊上跑去,也不再敲院门了。院门外守着的侍卫听不清里头的对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隔着门缝看,可里头火光渐渐烧起来,亮堂的如同火浴一般,侍卫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侍卫回头忙跑去后花园回报,“王爷,院子里着火了,火势太大什么也看不清,进去的侍卫没一个出来的,眼下若再派人进去,只怕是徒增伤亡,王爷您看,还要……”
“废话,赶紧派人进去救火啊!若是让宥之烧到了,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谆王气得朝着侍卫胸口就是一脚,侍卫仰头摔了也忙爬起来,应:“是,是,属下这就去。”
“谆王也别太着急,如今火势这般大,也不怪侍卫们没办法,王爷消消气,秦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白程立忙劝慰谆王道,谆王拍拍胸脯回头看白程立,“借你吉言,宥之没事就好。”
侍卫回到外院门前,看着院中火光越发炽盛,静静等在门外,打算直等到天亮等火消了再进去查看。
谆王坐在凉亭里,一干大臣只得都站在亭外巴巴望着外院的方向,一开始大家都是焦心,后来就变得惊慌了,白程立实在坐不住,回头忙道:“王爷,这外院的火怎么烧的通天亮啊,这……”
不等白程立说,谆王也发现问题了,好好地烧起火来,原想就借着火灾干脆将秦王和一干大臣都烧死在里头,反倒省事。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上方的天色也都给染红了,如此一来外方的人岂不都知道谆王府发生了火灾?
正当谆王急急忙忙吩咐侍卫及一干人等前去救火时,外头巡防营正好经过谆王府的街道,看到里头火光冲天,巡防营头领忙上去敲门,里头先是没反应,巡防营统领察觉问题,回头叫人将门撞开。
谆王纳妾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全汴京谁人不知今日是谆王大喜之日?现下谆王府上都是朝中的高官重臣,眼下出了火灾,巡防营自然不能不管,士兵一排排整齐的用身体往门上撞去,眼看着门就快松开了,里头却忽然起了栓,门乍然打开。
巡防营头领正奇怪着就听到里头急急忙忙跑来一干人,为首的一个穿着墨白色轻纱文锦长服,一边跑过来一边低头训着:“怎么没人守门?外院再着急也不能缺了人守门,眼下有人敲门都不知,还不赶紧将守门的几个侍卫给我拖去后院按府规处置了!”
说着眼下就到了首领跟前,华少爷忙笑着问:“这位可是巡防营贞大人?”
贞大人拧眉看着华少爷,点点头:“正是。王府里可是发生了火灾?里头的大臣们可还安好?”
华少爷笑笑,“回大人话,里头是出了点意外,王爷已经派出了府中全部守卫前去救火,不过……”
华少爷话还没说完,贞大人再站不住了,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齐齐朝里头冲进去,浩浩荡荡朝外院门口去了。
管家跟在华少爷身后,眼看着一干人冲进去,忍不住小声问华少爷:“华少爷,这巡防营插手,只怕里头那些人都能活下来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随着秦王咬王爷一口,这可如何是好?”
华少爷微微笑着,看着贞大人离开的身影,漫不经心道:“你以为一场火灾真能将秦王收拾了?若是这么容易,王爷也不会在他手上多次碰壁,这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占了大便宜。里头最多还剩下三成不到的人数,秦王苦心培植的势力一夕之间几近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