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一阵沉寂后,一声娇呼却是响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关切的问询声。
“这么晚了,是谁会来到这里呢?”
听到动静,杨思宇心头闪过一丝疑惑的同时,心中的警惕却是悄然减少了一分,从刚才响起的短暂交谈声,杨思宇心下已是认定了来人并不知道密林中有人。既然如此,那么应当可以断定来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了。
“沙沙”
一阵清脆的脚步划过草地的‘沙沙’声响过之后,两道身影便是出现在了杨思宇的面前。来人显然是已经看到了杨思宇等人拴在不远处的马儿,在见到杨思宇等人后却是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在稍微愣神后便是朝着密林中的另一边行了过去。
“杨思宇?”
来人在瞥了杨思宇等人一眼,走过一段距离后,一道身影却是蓦然转过头来,不确定的娇呼道。
闻言,杨思宇也是稍微一愣。借着快要熄灭的微弱火光,杨思宇总算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看清来人相貌后,杨思宇却是当场愣在了原地。
“凌竹韵?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
开口之人正是当初杨猛救回的凌竹韵,在凌竹韵身旁陪伴的老者,杨思宇当初在凌竹韵的生辰上也是有过一面之缘。而正因为杨思宇清楚凌竹韵的情况,才会如此的震惊。
“我当初脑袋是有不清楚,不过如今却是已经好了,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或许是因为凌家的败亡,凌竹韵此时起话来已经不见了以往的高雅与自信,反而多出了一丝落寞的味道。
凌竹韵显然也是因为能在这里见到杨思宇而感到意外。稍微错愕后,便是轻移莲步缓缓的来到杨思宇的身旁,也不顾草地上是否干净,便是学着杨思宇一屁股坐了下来。在其身后的老者犹豫了一会儿也是紧跟着赶了过来。
再见到凌竹韵,杨思宇心下也是有感慨万千,视线在凌竹韵灰尘满布的娇颜上略作停留,便是从地上拾起一些干树枝添到了快要熄灭的篝火上。
而杨思宇没有话,凌竹韵也是不慌不忙,静等着杨思宇开口。
“你的病,是怎么好的?”
犹豫了一会儿,杨思宇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当初见到痴呆的凌竹韵,杨思宇也是想尽了许多的办法,可最终其却依旧一副痴傻的模样。
“呵呵,起我这痴傻,还是拜王括所赐呢!真后悔当初没有听取你的心王括图谋的法!当初”
自嘲的一笑,凌竹韵便是缓缓的道出了自己原本埋藏在心底的仇恨。
凌竹韵从凌家的败亡一下到了自己如何清醒过来。在这个过程中,杨思宇也并没有插话,而是做起了一名称职的听众。
原来当初被城卫军搜捕的老者在成功逃亡后,便是回转了当初安置凌竹韵的院。一无所获后,老者以为凌竹韵又落在了城卫军的手中,而当初城卫军正在围困杨家,老者很顺利的便是打探出了一些情况。当下,老者便是顺藤摸瓜,最终从衙门里把凌竹韵给带了出来。本来老者心想着找个大夫诊治一下凌竹韵的病情,可谁想王括的人却依旧徘徊在均州城,一番厮杀后,两人顺利逃脱的同时,凌竹韵也是因为被老者所杀的一个人的鲜血溅到脸上而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闻言,杨思宇心中对凌竹韵如何清醒的疑惑,终于略感释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杨思宇对于凌竹韵诡异的清醒却并没有多做怀疑,在杨思宇想来,凌竹韵之前一定也是因为鲜血的刺激才变的痴痴傻傻。
“那你们又是怎么赶至这里的?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从均州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可也是用了整整四日的时间啊!”
弄清了事情的经过,杨思宇心头却依旧有耿耿于怀,对于在这里遇到凌竹韵两人还是有难以接受。
“我们也是赶了整整三日时间呢!因为怕被王括的人盯住,我们可是日夜不停地赶路,今晚我实在是有撑不住了,这才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的!”
闻言,凌竹韵却是一脸悲哀地道。
谁能想到往日独霸均州商界的凌家竟然会沦落至这般凄惨的境地?!
听完凌竹韵的论述,杨思宇视线不经意的一扫,在看到凌竹韵裙摆上沾染的暗红色血迹后,心头仅存的丁儿疑惑也是瞬间烟消云散。
“听你所,我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只是不知道我这个以往被你所看不起的色子是否有幸和你合作一回呢?”
杨思宇本来便是有那么拉拢凌竹韵的意思,此时在这里再见到凌竹韵,杨思宇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当下便是一脸希翼的问道。
仿佛听出了杨思宇话中的深意,凌竹韵那被尘埃满布的憔悴容颜上也是悄然浮起了一抹嫣红之色。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如此记仇呢?我一个弱女子想要报仇自然是困难重重,能有一个盟友,我自然是乐意了!”
没有回避杨思宇的问题,凌竹韵先是恼怒的娇嗔一声,便是勇敢的注视着杨思宇,娇声道。
闻言,杨思宇也是悄然松了口气。尽管如今凌家已是不复存在,可杨思宇却从来没有觑过凌竹韵的能力,此番能得其相助,杨思宇日后在京都的发展自然便是可以少掉很多的烦恼。
“谢谢你救了我!”
就在杨思宇心头激荡的当儿,一声侬侬的低吟声却是不经意的响起。
“什么?”
由于凌竹韵的声音极其细,而杨思宇又处在意淫之中,并没有听清楚,当下便是疑惑的问道。
“”
杨思宇的疑惑注定是无人解答了,凌竹韵在翻了翻白眼后,便是略微擦拭了一番脸上的灰尘,口的啃食起老者递来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