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到了良都府大门,丰稷下了车,有些迟疑,不大的大门,门上倒是写着良都府三个大字,朝门里望去,估计也就是个不大的院子,问车夫是不是错了,车夫没错,就是良都府衙门,见丰稷疑虑,笑着告诉他良都府发了通告,按照王大人的要求,良都府的衙门只能比百姓的差,那一天百姓的房子更好了,良都府才能扩建的。
丰稷和一同前来的都不话,半响,丰稷道:“都听清楚了?要是想来发财的,现在就回码头。”完带头进了大门。
进门后是经过一个院子是一个大厅,两边摆着椅子和桌子,大厅正面有两张桌子,坐着两个扶桑服饰的女子,见有人进了,其中一人站起来后走过来招呼丰稷等人先坐下,然后用桌上的茶壶给众人到了茶,才用流利的大宋话问丰稷等人有何事。
丰稷问她是做什么的,那女子回答是前厅接待,见丰稷不明白,解释了下,丰稷才知道这前厅接待就是先招待来访的人,问清楚办什么事情,再根据要办的事情带着去找相应的人。和丰稷一起来到人低声道:“怎么能用女子做事?荒唐!”
那女子耳尖,听到了,笑着:“几位是才从大宋来的吧,良都府不排斥女子出来做事,王大人过了,咱们女子为良都府立下了大功,只要愿意,和男子一视同仁。几位若是不信,可到幸子广场看看王大人给女子立的石柱就知道了。”
“为何有的道路叫惠子、理子,还有这幸子广场,有何典故?”丰稷问道。
“这位老人家有所不知,丰臣军来犯时,有二十三名女子自愿拿着王大人做的炸药埋伏在城外,等丰臣军进攻的时候燃了炸药和敌军同归于尽,王大人当时给每个人家里发了一百两黄金,但有十名女子已经没有家人了,王大人决定没有家人领取的金子用来修路,并用那女子的名字命名,后来那十三名女子的家人也决定不领取,全部用来修路,这就有了二十二条女子姓名的道路和一个广场,还有一个是以带着这群女子的吉野川名字命名的吉野川湖。”
丰稷一行人听了有些汗颜,那女子又给众人到了茶后问道:“请问几位到良都府有何事?”
丰稷随从走到她面前道:“我家大人是朝廷新任的良都府知州丰稷丰大人,你去叫通判吉野幸见来。”
丰稷站起来道:“不用,带我去见吉野幸见。”
那女子听到是良都府最大的官来了,倒也没显得惊慌,浅浅一笑:“不知是知州大人,冒犯之处请大人不要见怪,大人请随我来。”
丰稷跟着她往后走,边走边问:“见到老夫,你不害怕?”
那女子轻轻一笑:“为何要害怕?大人既然来到良都府,也就是良都府的一员了,在良都府女子也是大人的家人,有见到家人害怕的么?”
“这些也是王麟的吧?”丰稷笑道。
那女子摇摇头,“王大人从来不这些,他是在心里把良都府的人当做家人,他只做,不的。”
“你的大宋话得很不错啊,学了很久了吧?”
“回大人,女子以前就会些,这段时间天天都在练,女子想练到和大宋人一样。”
“呵呵,是不是想有一天去大宋看看?”丰稷笑道。
那女子又摇摇头,脸上泛起红晕,“不是的,大人,女子只想有一天能和他几句话,只是他…”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丰稷轻声道:“你的他,是王麟吧?”
那女子头,二人着来到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那女子走到门口欠了欠身子道:“吉野大人,丰稷知州大人到了。”
吉野幸见听了急忙跑到门口,见一位老者上下打量他,急忙行礼,“参见知州大人,不知大人驾到,下官未能到码头迎接,请大人恕罪。”
丰稷笑道:“你确实不知,吉野大人,官话学得不错啊”
“回大人,下官自上任以来,请人教的,不过有时候还是会闹笑话的,到时候望大人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老夫年轻时也好长时间才弄得清楚的,吉野大人,不请老夫进去?”
吉野幸见有些为难,“大人,下官这…没坐的。”
丰稷听了一愣,伸头往里面看了看,果然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后面有把椅子,边上有几个书柜。
丰稷有些不满,“不让人做如何办公?”
吉野幸见弯腰行礼道:“回大人话,下官谨记王大人的话,办公不是坐着办的,是走着办的,如果有事商议,均在那边的议事厅商议。”
丰稷望着他好一会,才道:“有道理,是老夫错怪你了。”
“大人这是对良都府的办事方式还不太了解,过些时rì清楚了”
丰稷头,“先不这些了,老夫问你,那王麟出了何事,李定坤现在在那里?”
“大人请到议事厅话,这事得慢慢。”吉野幸见道。
众人来到议事厅,只见中间一条长长的桌子,两边摆着椅子,议事厅里也有个扶桑女子,引导众人坐下后,给众人上了茶,吉野幸见等众人都坐定了才道:“丰大人,王大人出海后二十余天,就有两条船回来了,是在海上遇到了风暴,五艘船都走散了,风暴持续了两天,风暴停息后,苏官人的一号船找到了董将军的二号船,可李勇的三号船、曹豹的四号船和王大人的五号船怎么都找不到了,他们在海上找了七八天,怕王大人的船返回了东京湾,就回来看看,可王大人的船没回来过,然后是李定坤他们到了,听到王大人失踪,他们全哭了,商议了一天后苏官人、董将军还有后来的李定坤、马都头都决定去找王大人,如今已经走了有二十天。他们如果朝廷派人来,让下官带句话。”
丰稷沉着脸问:“什么话。”
“请大人带话给他们的家人,他们死了。”吉野幸见着就哭了。
啪!丰稷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这意思是找不到王麟就不回来了,他不明白,苏通、董松林、李定坤、马建林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找不到回复官家就是了,没有多大的责任,可他们为何要这样做?王麟,你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让这些人死都不怕?
如今良都府的新任判官、团练使都去找王麟,这是大事,丰稷到了客栈急忙写了奏折,让随行的水军将领即可启程,返回杭州,请李琮八百里加急呈送赵煦。做好这件事,丰稷才开始审视他治下的这座城。他自己的府邸需要时间建,吉野幸见倒是事先考虑了,在府衙不远处给他新建宅子,约莫也有个四五亩大,丰稷去看了后让吉野幸见减一半,有个一进一出的院子就行。
良都府的事务他暂时没有插手,要花时间看看,每天他带着那些大宋来的官员到处走走,傍晚十分他有时会带着随从去广场转转,那里每天晚上都会给王麟他们祈福,据不论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良子的墓和广场的石柱他都去看了,很干净,几乎随时都有人在打理,他一开始以为是专门有人做这事,后来才发现那些打理的人大都是路过的,一段时间下来,他有些明白董松林等人为何会不顾一起的去找王麟,王麟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就是这个新城的灵魂。
赵煦接到丰稷的八百里急报时已经是六月十rì了,打开奏折看完他就傻了,片刻,这位大宋的最高领导无声的流下眼泪,边上的内侍没见过赵煦这样的状况,顿时手足无措,急忙去找都都知郝随,郝随来了后也不知怎么办,刚想上去问问,赵煦怒喝一声:“都给朕滚出去!”吓得郝随和内侍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赵煦傍晚时分吩咐摆驾去瑶华宫,郝随想上前劝阻,看见赵煦可怕的眼神顿时不敢了。来到瑶华宫走进孟氏房间后,赵煦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孟氏见了担忧,轻声问他出了何事,赵煦随手把奏折递给了她,孟氏看完也呆呆的不话。
“菁儿,我很后悔让他去,我以为出海而已,他有那么大的船,那么多人,不会有问题的,可我想错了,这厮骗我,他哪有二成把握,他什么把握都没有!”
“官家不要太焦虑,这奏折也只是失踪,难还找得到的。”孟氏安慰道。
赵煦摇摇头,“菁儿你不懂,大海上失踪就等于死了,不然董松林、李定坤他们也不会让丰稷带话给家人他们死了。”
“陛下!别人希望王麟死,可陛下要有信心!妾相信王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陛下切不可因为此事荒废了朝政或是怪罪他人!”孟氏大声道。
赵煦闻言一震,“菁儿得有理,王麟!朕命令你活着回来,不管十年八年,给朕活着回来,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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