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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操纵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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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郎中开的汤药连服五剂后,王麟身体看上去没什么大碍,表皮的伤用了大哥王胜拿来的军中所用的金疮药,倒也结痂清淤,基本回复了正常,但王麟还处于昏迷之中。大哥王胜不免焦急起来,对李氏:“今rì我去军中,你差管家请钱郎中再来看看,三郎为何还未醒来?”,李氏称是。接近巳时,管家带了钱郎中来到西院,李氏连忙迎了出去,面带焦虑的对钱郎中道:“自吃了先生开的几付药,看着三郎的身子倒是像大好了,可不知为何,三郎就是昏迷不醒,还劳先生给仔细看看,我家三郎到底有何不妥?”

钱郎中来时就已听管家起王麟的状况,心中也是十分惊讶,听李氏完,连忙:“李大娘莫急,待我仔细看看”,完,仔细观察了王麟的面sè,随后,坐在床边,又伸出二指,搭在王麟的脉搏上,眯起眼睛细细感觉。良久,起身道:“李大娘,官人的脉象平稳,宏博有力,看不出有何不妥,只是为何沉睡不醒,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娘叫那里rì跟随官人的厮来,我再仔细问问。”

不一会一个青衣青帽的厮快步跟随管家来到王麟房内,李氏忙对钱郎中:“这就是那rì跟随三郎出去的厮,唤作王乙”,“乙,钱先生要问你那rì三郎的情况,你不可隐瞒,需对先生仔细道来”

钱郎中对王乙道:“乙哥,那rì官人受伤之时可有何异常之事?头部刻成受到击打?”

“没有啊,官人头部没有被打,只是….”

“只是什么?”

“官人受到殴打之时,一度如木鸡一般,占着不动,才被人追上的!”

“哦?为何如此?”

“我也不知道,好像官人在跑之前,有一道闪电击中了官人,不过官人昏迷后,我仔细看过,没有任何异常,估摸在是我看花了眼”

钱郎中听后,又是一阵沉思,良久,对李氏道:“李大娘,据我看来,要么是官人被打的时候,被人击中过头部,只是乙哥未曾看清,以往有过头部被击打后长时间昏迷这种状况,要么是官人真的被闪电击中,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对官人目前这种状况束手无策,我可在开一方,只是不知是否对症,大娘也可在寻其他名医来给官人看看”。

李氏听后也是无奈,“暂且先按先生的方子试试,等我家官人回来后,我再与他商量,管家,给先生两贯钱,按先生的方子去抓药”

“李大娘,诊金就不必了,我也是估摸着开方,尚不知是否有用,官人的病我也没看好,承蒙大娘看得起,还信得过我的医术”钱郎中慌忙道,“先生那里话来,珍金是应该的,官人的病不得还要叨扰先生”。

钱郎中开了方子,收了珍金称谢离去。晚上,王胜回来后,李氏对王胜了今rì钱郎中来的话,王胜心中不免一阵焦虑,自父母过世后,王胜对王麟就如父亲一样,王麟王胜近十五岁,由于家道不算太差,王胜军中事情又多,对王麟管教不严,很多事情都由得他去,心中总是不想让王麟吃苦,怪也怪自己平rì过于放纵王麟,让他与一班衙内整rì出去瞎混,如今出了这等事,万一要是王麟从此醒不过来,王胜如何面对王家先祖。

李氏见丈夫焦躁不安,随手从桌上倒了杯茶给王胜,道:“夫君也莫焦急,三郎毕竟没什么危险,不成我再去找京城的名医来给看看?”

“也罢,你就再请几个郎中来给看看,如今能否醒过来,也看三郎的造化了”

随后几rì,李氏陆续请了好几个郎中来给王麟看病,可所有郎中看完后均只摇头,王麟没有任何不妥的症状,就是沉睡不醒,郎中们也不知如何用药。

如此这般又过了二十多rì,王麟还未苏醒,王胜和李氏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差人心服侍着。

时间转眼到了五月初,王麟此时已进入了记忆的最后融合,将近一个月的记忆重放,如同连续看了一个月的电影,不分白天黑夜,造成王麟此时的大脑极度疲劳,在这个阶段,王麟的大脑其实是累了,需要休息,只要长睡个几rì,自然就会醒来。

“我到底是谁?”,五月初的一天清晨,王麟如同往rì一般醒来,醒来后,王麟就一直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被强行灌入赵鹏程的记忆碎片后,他就成了一个复合体,身体是王麟的,拥有王麟十五年的记忆,但赵鹏程的记忆碎片毕竟有四十年的记忆量,远远大于王麟原有的记忆,也就是,客体比较强大,主体无法压制客体,反而客体占了上风。此时的王麟应该是赵鹏程更为贴切。

赵鹏程的记忆存在,就如同赵鹏程自己一般,在记忆融合过程中赵鹏程的记忆体也处于困惑中,穿越了千年来到一个宿主身上,对,就是一个宿主,赵鹏程的记忆体是这样认为的,但赵鹏程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以物质存在的**不是自己的,同时,这也引出了赵鹏程另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本体有事吗?在遥远的未来,自己可是有一个惬意的工作,美满的家庭,自己深爱着妻子和女儿,来到宋朝的记忆是复制的吗?还是像电脑文件一样,是转移的?如果是转移的,自己的本体岂不是没有了记忆,像行尸走肉一般,一想到这种可能,赵鹏程就一阵揪心,不停的埋怨自己快四十岁了,为什么要答应徐丽,做什么记忆数据量分析。

随着记忆融合的结束,赵鹏程的记忆体也认命了,至少他自我安慰来到宋朝的就是个备份,自己的本体在未来世界还是好好的活着,生活一切照旧,只是自己又算什么呢?附着的这个人,哦对了,叫王麟,自己的记忆与他的记忆一部分已经和自己融合,成为新的记忆,还有一部分dú lì游荡着,不过很弱了,看来融合也只是时间问题。

王麟(赵鹏程)正冥想着,突然传来一阵脸盆跌落在地上的声音,王麟(赵鹏程)扭头一看,之间一个使女捂着自己的嘴,惊讶的看着他,随后大叫着“官人醒了、官人醒了!”,飞一般的跑了出去,不一会,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李氏带着管家王堂、使女chūn梅和厮王乙快步走了进来,李氏一进门就嚷道:“三郎你醒了吗?”,半响,没听到王麟出声,走到床前一看,王麟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张着嘴只出气,没出声。

李氏一看,急了,道:“三郎怎么了?”

王麟(赵鹏程)心里一阵气苦,李氏进来时,就想出声了,不知为何,就是不出话来,王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赵鹏程估计是记忆融合的不够完整造成了。赵鹏程试了试,感觉身体的控制权在自己,不过好像有不太对劲,有像慢动作一般,有延迟,就想cāo纵木偶一般,不能同步。

赵鹏程(王麟)努力控制将右手缓缓的抬起,指了指嘴巴,望着李氏,呼呼的出着气。

李氏看着王麟的动作,呆了一会,问:“三郎是饿了?”

赵鹏程(王麟)控制着头,缓缓的摇了摇。

李氏急道:“三郎你话啊”

赵鹏程(王麟)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指指嘴,看着李氏呼呼出气。

李氏看着王麟想了想,问:“三郎你是不是不出话来?”

赵鹏程(王麟)感觉眼泪都下来了,努力的了下头。

李氏回头对官家王堂:“快去请钱郎中来,chūn梅你和乙给三郎梳洗下,看看能不能扶三郎做起来?”完,李氏就出了王麟的房间,虽然李氏大王麟十多岁,叔嫂之间还是要回避下的。

赵鹏程(王麟)心中顿时对李氏一趟感激,嫂子真好啊,自己的这样躺了一个多月,背上、身上及其不舒服,要是能坐起来,赵鹏程(王麟)早就想坐起来了。

约么两柱香的功夫,钱郎中急匆匆的跟在李氏后面进了王麟的房间,赵鹏程(王麟)经过简单梳洗,斜靠在床上,钱郎中走到王麟面前,问道:“官人现在能不能话?”

赵鹏程(王麟)缓慢的摇了摇头,钱郎中靠床坐下,伸出二指搭在赵鹏程(王麟)的脉搏上,良久道:“奇了,官人脉象上一切正常,这不能话是何缘故?”。思索一番后,对李氏:“我估摸着官人是由于昏迷时间太久,一时还未缓和过来,过几rì也许就好了”。

李氏想了想觉得也是,道:“那就过几rì再看吧,今rì劳烦先生了,管家,拿两贯钱给先生”,“今rì既未诊治、也未开方,李大娘不可如此!,官人的病李大娘可静观几rì再,如有异常,可让王管家来找我,告辞了”罢,坚辞不受,一边摇着头,一边漫步走了出去,这可真是奇事啊,自己行医多年,如此症状从未见过,钱郎中也是心中一片迷惑。李氏连忙招呼着送了出去,回到王麟房间后,吩咐道:“管家你差秋菊到三郎房间服侍,她心细些,回头再去趟虎翼军,和大官人下,三郎醒了,有空回来趟”。

吃完晚饭,李氏让秋菊给赵鹏程(王麟)洗个澡,王乙帮赵鹏程(王麟)脱了衣服,将光溜溜的赵鹏程(王麟)放到浴桶内,秋菊便用麻布给王麟清洗身子,赵鹏程(王麟)脸红得像大红布一般,弄得秋菊有些纳闷,问他是不是水太烫了,赵鹏程(王麟)摇摇头。秋菊洗到下边时发现赵鹏程(王麟)的身体有异常,才明白他脸红的原因,丫头也十五了,多少知道些,这下,她的脸也红了,两人就这样脸红着把澡洗完,秋菊低声对赵鹏程(王麟):“奴婢去唤乙哥来给官人传衣服”完,飞一般的跑了。

又过了几rì,王麟的本体记忆也许是感觉到赵鹏程的记忆体中没有邪恶之处,都是和谐幸福的感觉,对赵鹏程的记忆体排斥力不大了,此外,赵鹏程记忆体也感觉到醒来以后机体的功能也逐渐恢复,就好像器官移植中排斥反应的逐渐消退,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也逐步恢复。勉强可以在人搀扶下走路,也可以像一岁多的孩,单字节的发音出话来,只是唯一洗澡是个麻烦,总是弄得他和秋菊二人脸红,赵鹏程(王麟)心中暗骂自己,其他地方都不听使唤,唯独那里反应快,真是丢人都到家了。李氏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暗想钱郎中得还真对,看来三郎还真是昏迷太久没缓过来。

将近又过了七八rì,赵鹏程基本可以控制身体了,只是还有些别扭,话也能,只是慢,同时,赵鹏程也基本认可了王麟这个身份,既然和人家记忆融合了,身体也是人家的,没理由不做王麟啊,以赵鹏程自己的心xìng也做不出来。在赵成鹏看来,王麟就是赵成鹏,赵成鹏就是王麟。

五月底,赵鹏程(王麟)从表面上看来已没有什么不妥了,只有在走路、话、做事时还能看出有异常,主要就是缓慢,慢半拍,这也使得赵鹏程(王麟)不太想动,也不太想话。李氏见赵鹏程(王麟)如此状况,心里还是有担忧,只是自己也没什么办法,指望着丈夫能回来,在做打算。秋菊还是一如既往的服侍着他,早上穿衣、晚上脱衣,还有….洗澡,只要等完全恢复了,这些事情一定要自己做,老让一个丫头摸上摸下的,赵鹏程(王麟)及其不自在。

六月初一,王胜勉强摆脱了军中的杂事,回家来了,一进门,李氏就迎了上来,李氏一边接过丈夫手中的佩刀,一边道:“夫君,你可回来了”,王胜边往西院王麟住处走去,一边问道:“三郎这几rì如何?”

“已大好了,就是有不利索,不太爱动,也很少话”李氏答道。

王胜走进王麟房间,王麟正拿着毛笔,在纸上涂鸦着。“三哥可好,有何不适的吗?”,赵鹏程(王麟)一听,回头喜道:“大哥你回来了!”,“我还好,就是还没完全恢复,话做事好像没力气”,

“三哥还是要多动动,多话,这样才恢复得快!”王胜道

“好,我听大哥的”

王胜见王麟基本好了,也很是欢喜,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晚饭后,王胜对王麟道:“你来我书房”

赵鹏程(王麟)跟随王胜到了书房,王胜:“坐”

等王麟坐下,王胜低头来回踱了一会步,对王麟:“这次的事情让我你嫂嫂都很担心,万幸没出什么大事,以往是我对你管教不严,过于放纵你了,出了这档子事情,我也不责怪你。”

“让大哥和嫂嫂担心了,这事是我自己不好,也是我自作自受”

“你也不必自责,只是往后不可如此,那些衙内、泼皮以后不可再来往,你也不了,明年就及冠了,今rì我先给你取个字,嗯..,就叫明之吧,望你rì后话、做事要明道理”

“多谢大哥,我听大哥的,以后不会如此糊涂做事了”

“你也不要整天都呆在屋里,出去走走,有空我也带你去其他同仁府上拜访,也该考虑你的婚事了”

“好的,大哥,只是婚事….还早了吧”

“又不是让你明rì成亲,只是先看着,你敢当街调戏郡主,还怕娶妻?”王胜笑道。

“大哥取笑我,哪有这事,我连郡主的面都没看清楚,只记得她打我,哪有我调戏她的事?”赵鹏程(王麟)大急。

“好了,不笑了,我明rì还要回军营,你要听你嫂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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