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原道兼走后,王麟回到船上休息,等藤原道兼的黄金到了,他就准备返航了,吉野太郎听王麟力挺他管理此地,大为感激,连忙表忠心,并以后无偿帮王麟买东西,肥皂的两成份子也不要了。王麟简单和他了下以后要在东京湾建立补给基地之事,让他先做些准备,这次攻击王麟觉得需要加强下防守,城墙是必须要修的,吉野太郎二话不拍着胸脯保证做到。
这次王麟等了十二天,藤原道兼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亲自押送着黄金来了,这十二天,周边扶桑商人听天皇答应赔偿王麟,便动了和王麟保持长期联系的心思,纷纷带着钱来完成上次的肥皂交易。这下,王麟的五千块肥皂又换回来五万两黄金。
藤原道兼与王麟顺利的完成了交易后,又拿出了一箱红珊瑚和一箱珍珠,是皇后定子回赠王麟的礼物,还有一个古琴,是天皇御用的,是天皇感谢王麟提供利器的回赠,并低声问王麟还有没有香皂,他愿意出一百两黄金一块的价格。一百两黄金一块?就算王麟见过世面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直接回船搜刮,也不管李定坤和苏通等人的抗议,他这时眼中只有金子。
搜搜刮刮,总共还有三十多块香皂,王麟轻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就多带,罢了,蚂蚱也是肉,提着香皂来到藤原道兼面前递给他,藤原道兼略微有些失望,数量没有他想的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爽快的付了钱,二人皆大欢喜。
有了利益,敌人也成朋友了,王麟晚上设宴请藤原道兼,二人推杯换盏喝得极为高兴,也不管对方听不懂,相互之间不停的瞎扯着。吉野太郎满面红光,太意外了,一切都解决的那么完美。凑到通译那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通译笑着摇摇头,王麟眼尖,看见二人嘀咕,笑着问通译是不是敲诈吉野太郎,通译听了笑眯眯的告诉王麟吉野太郎受他大恩,无以回报,又要送女儿给他了,他觉得王官人应该笑纳,带个扶桑女子回去给祖宗瞧瞧,如果洞房时语言不通,他可以在边上翻译。
王麟给他一席话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威胁要把他丢下海去。通译毫不在意,官人想丢就丢吧,遇到滚刀肉,王麟还真没辙了,只得找吉野太郎撒气。
起身来到吉野太郎边上,一脚踢在他腿上,恶狠狠的道:“你这厮怎如此不上道?告诉你不要随便把女儿送人你就是不听,我jǐng告你,不准把良子送人,好好给她找个郎君,下次我要听她郎君对她不好,我就…烧了你这破房子!”
吉野太郎不知道他在什么,只知道王麟脸sè很难看,求救般的看着通译,通译见他威胁吉野太郎,笑得酒都喷了出去,急忙过来翻译了,吉野太郎这才明白为何得罪了王麟,结结巴巴的了好一会,通译也不翻译,笑着对王麟他明rì就下海喂鱼了,懒得替王麟翻译,弄得王麟不上不下的,急忙给通译到了酒,通译这才告诉他其实吉野太郎了一堆废话,没啥意思,就是保证听王麟的。
第二天,藤原道兼欢喜的带着香皂和手雷回去了。王麟也回到船上通知起航,随后走进了船上的会议舱,这是众人商议事情的地方。进去就看见李定坤坐在那发呆,笑道:“李衙内舍不得离开?”,李定坤听见他话,跳起来抱住他:“你告诉我,这钱怎么这么好赚?”
边上张正则道:“原来抢劫这么划算啊,怪不得西夏、辽国天天来打劫大宋。”
马建林终于如愿以偿的上了王麟的新船,听了张正的话撇撇嘴道:“西夏、辽国那是捡垃圾,王官人的才叫打劫!”
王麟气道:“我何时打劫了?我那是交易!”
李定坤喃喃道:“一两金子一斤的酒,十两金子一块的肥皂,和打劫差不多了。”
张正则不同意:“这还是出了东西的,没见三郎受到惊吓,就打劫了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啊,有谁见过?”
众人摇头,王麟恼羞成怒:“再敢我打劫,没金子分!”
众人一听,顿时眼冒金光,纷纷道:“交易!都是交易,三郎这等人物怎会打劫?”
王麟笑着摇摇头,“这金子带银子一共折算是十五万五千两,扣除货物的本钱,打整有十三万两吧,我意思是十万两我要再造船,这得留下,剩下的三万两分了,明润兄,马都头一人五千两,张正一千,其他护卫五百,马都头手下和各位船工每人十两,哦,那个通译和张二各五十两吧,剩下的算我和苏通的,如何?”
几人傻眼了,本以为王麟随随便便拿个几千两金子出来分就很不错了,居然是三万两,马建林出神的嘀咕道:“某可什么都没做,五千两?不是要人命么?”
张正率先就提出不要,他跟着王麟什么都不缺,要金子干嘛?马建林随后也坚决不要,这下李定坤尴尬了,听到五千两的分成,他惊喜不已,可众人都不要,他怎好意思拿?
王麟见他心有不甘,有些好笑,道:“明润兄,要不这样,五千两你拿着,回头我要在杭州建个船厂,一切事物就交由你来办理,如何?”
李定坤大喜,拿钱办事就得过去了,建船厂不外乎找人,办手续,这些对他来不是难题。
“马都头,这次有你在,我才敢敲诈扶桑天皇的,可不是什么都没做,这样,有空你帮我训练些人,以后出海怕是调动不了水军了,如果有合适的人也可帮我先招着,有问题可找明润兄解决,五千金你先拿着。”王麟道。
马建林头,这事可行,有李定坤撑腰,训练些人不是问题,至于招人就更简单了,有些弟兄家里困难,有兄弟的,正好招人。
张正不要,王麟也不勉强,以后生活上多照顾就是了。返航途中王麟找了个海岛,把钱分了,顿时欢声雷动,这趟来得值啊,最少的十两金子,也是一千贯了,都够家里用好多年了。船工们更是坚定了要跟着王麟,听以后还有更大的海船,钱途无量啊。
苏通这趟仿佛市外高人一般,诸事不理,一门心思研究着海上判断方向之事,王麟现在已经不敢和他探讨了,苏通也不屑和他详细了,多数时候就是和张二下,以验证他的计算和判断。王麟和他分钱的事,他一脸鄙视的望着王麟,“三郎和我这事不俗吗?”,王麟气的只想把他踹到海里。
船队继续往西而去,已经是十一月了,海上很冷,王麟缩在船舱里不出来,打开扶桑天皇和皇后送的礼物,王麟有些眼花,红珊瑚有四个,很大很红,也很漂亮,王麟打算自己留一个,剩下三个送给皇后、赵玉慧和赵云灵,珍珠大大不等,他准备在返程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的挑出二十几颗最大最好的,给赵云灵做珍珠项链,古琴试了下,音sè很不错,王麟随手弹了曲洞庭新歌,悦耳的琴声把李定坤招来了,见王麟一脸沉醉的弹着筝,李定坤嘴巴都合不拢,王麟居然还有如此才艺?喋喋不休的王麟不够意思,隐藏得深,王麟jǐng告他不要外传,见李定坤不以为然,淡淡的了句:“不行船厂就换人!”,李定坤急忙保证保守秘密。
十一月底,船回到了杭州,王麟等人顺利回来,李琮终于放下心来,王麟向他了东京湾以后大宋商人可zì yóu出入之事,让他上奏官家,李琮大喜,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随后王麟又和他了想办船厂之事,李琮一口答应,诸事就按王麟的,由李定坤来办。
十二月初三,除了三万两黄金搬到他来时的船上外,王麟总算把剩下的黄金都弄回了杭州的宅子,全部都交给了冬梅掌管,冬梅都吓傻了,这么多黄金官人就当废纸一般交给了她打理,她有些不知所措,觉得官人对她是不是太信任了?。
王麟笑着看她的傻样,有些报复的感觉,哼,逗我?拿钱吓死你。吩咐冬梅以后要做好账册,从珍珠箱里抓了几把珍珠放到冬梅怀里,“拿去随便玩玩”。
冬梅看着怀里的珍珠不出话来,额头上隐隐的有些汗珠,两眼直愣愣的瞪着,王麟见状哈哈大笑,找了个布袋,装了一袋子的珍珠,拿上古琴,出门朝翠红楼而去。
到了翠红楼,老鸨见是他,惊喜道:“许久不见王官人了!”
王麟笑道:“出去溜达了趟,前几rì才回来”,完从袋子里抓了几颗珍珠递给老鸨,“姐姐随便玩玩。”
老鸨见了珍珠,眼都直了,这是王麟不清楚,这年月珍珠并不容易得到,更何况王麟这是扶桑皇后送的,不管大都是jīng品中的jīng品,老鸨那见过如此好的珍珠?
来到紫烟房中,紫烟已知道他来了,心中欢喜不已,正坐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不满意的地方。王麟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想上去抱一抱的冲动,咬牙忍了忍道:“紫烟姐姐,我来了。”
紫烟回过身来,心中很想扑到王麟的怀中,这个坏家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了。按捺住心中的冲动,紫烟道:“三郎可回来了”
王麟笑嘻嘻的坐下后,把袋子递给紫烟:“我带了礼物”,紫烟也不在意,“来就来吧,三郎还带什么礼物。”
王麟又将古琴递给紫烟,“那这礼物紫烟姐姐要不要?”
紫烟接过古琴,就觉得十分名贵,心中很是喜欢,“三郎,这礼物太贵重了,奴不敢要。”
王麟不在意的道:“贵重又如何?只要紫烟喜欢就行!”
紫烟有些迟疑,轻声问道:“这琴三郎破费不少吧?”
“没花钱,扶桑天皇送的。”
紫烟听了吃惊的望着他,扶桑天皇也是一国的皇帝啊,如此珍贵的礼物他居然就这样给我了?
“三郎,奴不敢要。”
“紫烟姐姐瞧不起我?这琴我拿到的时候就想着要给紫烟的,你若不要,砸了便是!”王麟不高兴了。
紫烟急忙道:“奴收下便是,三郎不要生气”。接过琴放到台子上,又从边上柜子的抽屉中拿出片丝绸,心的擦拭着,随后,轻弹了几个音,只觉得音sè犹如天籁,“三郎自己倒茶,奴用这琴给三郎弹曲。”一曲终了,紫烟轻叹一声:“真是好琴!”
“姐姐喜欢就好。”王麟笑道。
“三郎,这一趟很辛苦吧?”
“还好,除了在海上有些闷,到了扶桑还是挺有意思的。”
“那三郎给奴,奴很好奇呢!这样,奴弹琴,三郎。”
王麟见她感兴趣,便起了这一趟的扶桑之行,当听到王麟敲诈了扶桑天皇十万两黄金,紫烟觉得像是传奇故事一般,张着嘴不出话来,琴声也戛然而止。王麟见她失态,低声道:“我有些后悔,应该要他一百万两黄金才是。”
紫烟指着他:“如此财迷之人,从未见过!”
王麟走后,紫烟望见王麟留下的布袋,好奇的打开一看,又傻了好久,半响,脸上起了红晕,心中感觉甜丝丝的。
第二天,王麟算了算时间,再不动身,就不能在除夕前赶回汴京了,让乙、张正做准备,他则去李琮府上一声,李琮倒是理解,让他尽管放心回去,李定坤知道了,拉着他要践行,连续两天召集好友胡吃海喝,王麟连醉了两rì。十一月初五,要启程了,王麟才想起没和紫烟告别,来到翠红楼,老鸨见到他那一个热情,弄得王麟浑身不自在,好容易才让老鸨静下来听他的来意,老鸨一脸遗憾的告诉他紫烟不在,去找好友了,估计明rì才会回来,王麟顿时有些失望,只得让老鸨转告紫烟,他要回汴京,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来杭州。
回家后,和周通了会话,周通知道王麟要造更大的海船,便决定留下一同参与,他准备跟王麟的船到镇江,过完年再到杭州。王麟回房前和冬梅了他要回汴京之事,冬梅听他要走,心中不免哀伤起来,自从良后她觉得自己找到了想要的生活,不想离开王麟,便想跟他去汴京,王麟好容易才服她留下,造船需要她管账呢。
第二天一早,王麟也不要众人送,带着人上船离开了杭州码头,回去要赶时间,自然不像来时那样慢悠悠的了,吩咐扯满帆,沿着大运河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