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河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女孩子们捂着嘴巴一副害怕的样子,一些会游泳的男孩子本来还想下水相救,费清却已经扒着河沿上来了,丝毫不给他们在心上人面前展示的机会。
“你怎么样?”费清急忙问。
欧阳丹红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冷冽的河水让她不由得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大喷嚏,双手抱肩抖抖索索地回答:“没…没事。”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周围的男人们过足了眼瘾。全身湿透的欧阳丹红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在一起,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衣服上有一些单薄的地方,花边内衣隐约从中露出。好在费清还有一件儿外衣在岸上扔着,赶忙拾起来给欧阳丹红披在了身上。
“走,咱们马上去车里。”费清道。
“车钥匙…掉进河里了。”欧阳丹红说话的声音在打颤,脸色都显得有些泛白,看样子着实被冻得不轻。
“那就去打一辆车。”费清说着,拉起欧阳丹红的手就朝马路边走去。
欧阳丹红突然感到从他的手心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温热感,慢慢通往身体的其余部位。她不知道这是费清在暗暗地催动身体中的真气给她传送热量,还以为是自己身体里女性荷尔蒙的作用。
刚才她在质问费清时候心中的疑忌和失望,就随着这点温热渐渐消散了。欧阳丹红现在觉得,即便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曾做过什么错事,也完全是值得原谅的。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只能够跟在费清的身后,自己的手被对方牢牢地攥在手里。
“妈的,前边那两个人给我站住!”一声大喝从后面传来。
费清并没有停住脚步,仍旧紧紧拉着欧阳丹红朝前走。
杂乱的脚步声从后面快速地追了过来。
“费清,后面那些人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欧阳丹红的声音中略带担忧,“咱们是跑不过他们的,还是先停下来吧。”
费清听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也只好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几人。
一看,追着他们的竟然是五六个穿着城管制服的家伙。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这些人中的头儿。见到费清停下,那人挥动了一下大手,身后的几名城管队员也停了下来。
“是他吗?”中年人眉毛一皱问。
“老爸,就是他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
费清这才发现,原来在这些身穿蓝色制服的人身后,竟然还跟着刚才那个矮个子男人。
“呦呵,你还真敢来啊!”费清毫不客气地揶揄道。
中年男人面色不善地看了看费清,转头问他宝贝儿子:“你当时提我是城管局的没有?”
矮男人听到这话,顿时哭丧起脸来:“就是说完了这句话我才挨的打!”
“哎呦卧槽!”中年男人把嘴巴一歪,眼睛瞪得老大,“要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罢了。已经知道了还敢打我的儿子,我看这丫的是找死!”
中年男人说着,又把手一挥,后面的几个家伙如同恶虎一样,拿着手里的家伙就朝费清逼过来。
“等会儿。”费清突然大喊一声,“有什么事冲我来可以,但是别伤到我身边的这位姑娘。”
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矮男人听到这话,突然猥琐一笑,低声对他老子道:“爸,我看这姑娘挺水灵的。刚才就是因为这小子,和我相亲的那个姑娘才走了。现在让他赔我一个,也不算过分吧?”
中年男人的表情跟他儿子的如出一辙,眯缝起眼睛:“当然不过分,当年我就是这样泡上你妈的嘛!”
“好,你们几个听着,把那女孩儿给拉到这里来,那小崽子随便打,打死了算我的!”中年男人大声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全都为费清捏了一把汗。女孩儿们有的使劲儿咬着手指头,有的攥着粉拳,柳眉微皱,都不忍心再看下面的场景。
卖糖葫芦的老头儿看到这些城管,想起自己车子被推走,一阵怒火冲上心头,两手紧紧扶住刚买的二手自行车,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这些城管撞过去。
“马勒戈壁的,我老头子和你们拼了!”
众城管刚要朝费清扑过去,谁料半路上杀出了这么一个主儿,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被老头儿推着车子撞倒了好几个,车子上的糖葫芦也掉了满地,一个个圆溜溜的山楂果到处滚动着。
那些被撞倒的城管在地上抱着受伤的地方呻.吟着,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几个此时反应过来,一边大骂着“老不死的”,一边挥动起手上的棍子朝老头儿的身上胡乱打去。
老头子岁数已经挺大了,身子骨当然不会像年轻人那么好。如今被这些人打了几下子,身上的骨头节“咯吱”作响,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那些人依旧不肯放过他,对已经晕倒的老头拳打脚踢个不停。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兀地从众人的中间穿过,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瞬间将众人撞散!
即便是在场的那些看客也没能看明白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只感到身边一股劲风带着水点儿经过,费清已经离开了原本所在的位置,如风一般穿过了殴打老头的人群。
“鬼?鬼啊!”
一个倒在地上的城管看着费清凶神恶煞一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吓得大声喊起来。
“我不是鬼,我不害人,只打畜生。”
费清说着,快步走上前去,在已经昏厥的老头身上摸了摸,将真气灌入到了几处紧要的关隘。
他随即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被丢下的粗木棍,指着老头道:“这位老伯身上有二十余处伤口,胸部肋骨折了一根,右腿骨折,头部轻微脑震荡。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我要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们了。”
费清说着,不顾躺在地上几人的叫喊,提起棍子狠劲儿地打在几人的身上,力道实际上要比他们打老头儿时用的大一倍。
“别打脸,哎,也别打下边啊!”
“哎呦,饶了我吧。”
“啊!哦!啊……”
一分钟不到,地上躺着的几人全都因为巨大的疼痛昏迷过去,彻底没了声响。
中年*在原地,看到这情景早已经两腿发颤。他的怂儿子更是躲在他老爹身后,眼中满是畏惧的神色。
“小…小兄弟。”中年男人脸上满是难看的笑,“今天这事儿就算我们不对,老哥我给你道歉了好不好?”
费清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欧阳丹红竟然突然说话了:“李副所长,你今天很谦虚嘛!”
中年男人一愣,诧异地看过去:“你是——”
“欧阳丹红。”
中年男人心中一震:“你是欧阳老板?”
他只不过在酒会上见过欧阳丹红两次,每次欧阳丹红都画着浓妆,与今天素面朝天的形象完全不同,所以刚才并没有认出来。
现在得知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昭阳城里的风云人物欧阳丹红,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傻了眼。
“欧阳老板,我,我不知道是你啊……”
欧阳丹红却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冷冷一笑:“今天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看到了。听说现在正在调查城管乱执法问题,我看我是不是该跟咱们昭阳的领导班子们说说了?”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脸上的汗珠子立刻就下来了,连忙摆手:“别别,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事儿我们不对,都怪我这个龟儿子啊!”
他说着,突然转过了头,狠命地朝着矮男人的肚子一踹,将后者又一次踹出了一米多。
“啊哟!”
矮男人惨叫了一声。他本来还想让他老爸给他出口气,却不曾想一股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费清才知道欧阳丹红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只用两句话就让这个所谓的副所长变了脸色。看来权力这东西果然比拳头好用多了。
“今天就放过你,带着这些家伙去治伤吧。老伯的医药费你们全掏。下次如果听到这老伯说你们又为难他,或者又听到你们无故欺负了什么人,躺在地上的这几个家伙就是你的下场。”费清大声道。
“是,是!”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赶忙拿出电话拨打120。
十分钟后,五辆救护车赶到,将地上的伤者送进了医院里。费清则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和欧阳丹红钻了进去。
因为刚才耗费了大量的真气,费清此时感到浑身发冷,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欧阳丹红突然发现费清嘴唇发白,又见他浑身湿漉漉的,顿时觉得不妙。
“我冷。”费清牙齿打颤地说道。
欧阳丹红见他这个样子,赶忙问司机:“师傅,你这车里面有没有空调?”
“坏掉了。”司机回答道。
欧阳丹红听到这话,顿时没了主意。她想了想,脸色突然一红。
几秒钟后,一对纤细的手臂突然缠绕在了费清的腰上。欧阳丹红侧过脸,将自己同样湿漉漉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