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有点儿郁闷。
昨晚被小姑娘调戏了那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叫,可今天早晨这小姑娘却先叫起来了。可见这世界上到处都是贼喊抓贼的事儿。
“小丫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费清急忙解释。
晓佳见费清朝他这里走了过来,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哭着一边扭动身子,希望能够挣脱绳子的控制。
费清正说着话,突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老是盯着他的衣服看了。
“这衣服不是我的。”费清一脸无辜地说道。他虽然脸皮够厚,可被别人当成变态一样地看还是感到十分地不自在。
“你不要过来!”晓佳挣扎着,终于带着哭腔勉强地说出了一句话。
“好,我不过去,你也不许再叫,好不好?”费清说着,拽着身上的浴袍朝浴室跑去。
费清没想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他本打算临近天亮的时候就离开,可是由于昨晚闹腾得太厉害,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天大亮。现在看来,这事情要是解释不清楚自己算是走不了了。
他匆匆忙忙地找到自己的衣服,把性感的浴袍换了下来,又将衣服上的脏东西清理了一下,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床上却不见了晓佳的影子。
费清正纳闷儿,突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凭着直觉,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挡去。
“当!”晓佳手中的椅子应声落地。
费清的手从椅子腿儿的棱角上面划过,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点点滴滴落在了裤子上。他不禁苦笑,这下子各种污渍算是凑齐了,不知道用汰渍能不能一下子就洗干净。
晓佳见手中的椅子一下子被打落,眼中满是惊诧,身子不禁朝后面退去。
“怎么,打完人就想跑?”费清眯着眼睛,显出一脸猥琐样,任手上鲜血朝外涌出,扭动身子朝对方渐渐地逼近。
他之所以要这样戏弄晓佳,是因为实在觉得有些气不过。这小姑娘竟然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自己长得这么帅,怎么会是坏人呢?
“怎么样小妞,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我,一起来啊。”费清的语气中满是挑衅和调戏的味道。
晓佳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不停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床头。
她伸出手在后面摸索着,手指划过一个东西的握柄,心中顿时一亮,一下子抓在手里。
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横在她的胸前。
费清一愣,乖乖地退了回去。现在他身上已经挂了彩,如果要是再来一刀,那就不好玩了。
晓佳紧紧咬着下唇,脸上泪珠滚动,写满了委屈,让人看了不禁会觉得心疼。
费清也觉得自己这时候开玩笑时机有些不对,连忙摆手道:“你先把刀放下,我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晓佳突然把刀的尖刃朝向了自己,手朝洁白细腻的脖颈移过去。
费清眼神凌厉,见她竟然要自杀,猛地扑了过去,一只手横亘在对方的手和脖子之间。
“嗤……”费清的袖子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你躲开!”晓佳被他紧紧地压在了床上,仍旧不停地挣扎着。
“你冷静一点儿!”费清大声嚷道,“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是救你的人!”
他这样说着,一把夺过晓佳手里的刀,从晓佳的身上跳了下来。
“你仔细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喝醉了,是我把你给扶了回来。”费清不待晓佳有什么动作,连忙倒豆子似地说道,“然后你就开始脱衣服,我管不住,所以就把你给绑起来啦!”
晓佳听到费清的话,似乎渐渐平静了些。她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梦,又想了想费清的话,觉得倒是有些可信。
她抽泣着看向费清:“可是,你为什么会穿着……那种衣服?”
费清又把别的事情,包括和李天斗酒、洗澡找不见男士浴袍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只有女式的浴袍?”晓佳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不信你去看。”费清耸耸肩,“你以为我喜欢穿啊,哥哥我可没有那样的爱好。”
晓佳没有去看,她选择了相信费清的话。
那照这样说来,她刚才想与之拼命的,竟然是自己的大恩人!
费清见她完全平静了下来,赶忙低头去看自己的上衣。还好衣服质量比较好,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口子,并没有伤到里面的胳膊。
晓佳用泪眼看了看费清的手,低声道:“你流血了啊?”
“你弄的。”费清气呼呼地说。
“我……我给你包扎上吧。”
晓佳这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取出一张按在了费清的手上;又拿起了自己刚才挣脱开的布条,系在了纸的外面。
“刚才对不起啊……”晓佳的泪痕犹存,脸色红红的,“我以为你是坏人。”
“算了。”费清也不打算抓住这么一件小事不放,换了哪个女孩儿估计结果也都是一样。
不过费清又仔细想了想,昨晚他其实和晓佳嘴里所谓的“坏人”只有一步之差。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费清差一点儿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昨晚……是你给我穿上的衣服?”晓佳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红霞已经飞到了耳根。想到自己喝完酒竟然会发生这种情况,她的心中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嗯。”费清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摆了摆手,“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帮你穿上了衣服,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什么都没看见,那怎么穿的衣服啊!
再说了,如果不是靠看的而是靠摸的,那情况岂不是更糟?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晓佳用手背将眼中的泪水擦干净,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你怎么会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费清终于忍不住道,对这件事他已经疑惑好久了。
晓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低声道:“那个叫李天的是我们一个小混混,经常在昭阳一中外面收别人的保护费,稍有反抗就会拳打脚踢。昨天我和我们邻居的一个男同学一起回家,半路上被李天一伙儿人截住。他们收了保护费之后就把那个男同学打发走了,却非要让我和他们去喝酒……”
费清点点头。黑社会混到收中学生保护费的地步,实在是丢人到不能再丢人了,怪不得刚子说李天这些人“不专业”。
“那你是不是该回家了?”费清问,“你爸妈一晚上没见你回家,说不准就报警了。”
晓佳却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找我的,昨天李天让我的那个同学告诉我爸妈,说我去同学家里住一晚上。”
费清一听怒火中烧:“你那个什么狗屁同学,竟然丢下你独自跑了,还替坏人撒谎,他还算是一个男人吗?让我看到他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你不要责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晓佳并没有怪那男生的意思,她的思虑单纯、心地善良,总是习惯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
“那你今天还要不要上学?”费清问。
晓佳点了点头。
“我送你去。”费清大义凛然道,“省得你再被那群人骚扰。”
“还是算了吧。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晓佳面带忧虑地说,“即便你这次可以帮我,那下次怎么办?他们还是会同样骚扰我的。”
“打不打得过,打起来就知道了。至于骚扰——一定没有下次。”
费清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按了几组数字。
“喂,刚子吗?赶快来丽都酒店接我。”
……
当费清和晓佳两人出现在刚子的面前时,刚子的眼睛差一点儿从深黑色的墨镜后面掉出来!
费清的手流着血,胳膊上的衣服缺了一小块儿。裤子上也满是血渍——是什么血谁知道呢? 而他旁边的女孩儿白色上衣领口也被撕出一道小口儿,露出粉红色文胸的背带。
在刚子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霸王硬上弓的结果。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这女孩儿为什么仍旧如此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呢?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很老的话:想俘获一个男人的心,必须通过他的食道;想俘获一个女人的心,必须要通过她的阴.道。难道费清的床上功夫就有那么厉害,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你们昨天晚上……”刚子张大嘴巴,好不容易才合拢,轻轻咂了咂嘴。
费清急忙解释:“我们昨晚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乱想。”
晓佳没有说话,紧紧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好吧,什么都没做。”刚子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没发生什么事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当我是傻B啊!
他这样想着,转头看向费清:“兄弟,上车吧。”
随即,他又眼神怪异地看向晓佳:“弟妹,你也上车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