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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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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煞是得意,大笑道:“陌上啊陌上,你可瞧见了么?自家弟子像条狗一般任人炮制,你又能奈我何?”言语之间,手舞足蹈,面现狰狞,已有几分疯癫之态。

她笑过一阵,癫狂更甚,竟操起那一锅汤水,又将田砚提着猛灌。老黑与胡上墙看得大急,连忙隐匿踪迹,上前偷袭。无奈这两人鸡鸣狗盗的功夫了得,正面放对却连稀松平常也算不上,那妇人一觉有异,周身道力鼓荡而出,便将它们弹出老远,连痒痒都搔不得一下。就这一耽搁,整锅汤水尽被田砚消受,他虽然随灌随呕,但喷出来的却是一滩滩清水,几万人的五行道种精华,已与他融为一体,再也甩不脱了。

田砚只觉浑身酸软,周身不住颤抖,正待喝骂,身子却猛地一震,丹田中便有一团五彩气流渐渐汇聚,引得一颗金丹微微颤动,连经络中那两条周天大河都在澎湃鼓荡不休,汹汹涌动,其速越来越快。

他心里一惊,想要阻止,无奈修为被那妇人封住,便只能任那五彩气团越聚越大,色泽渐浓,最后竟悠悠然升腾而起,穿经过腑,一路冲入脑中,现在他识海重地。

他更是惊惧,心念一动,识海中的迷雾便化作一张大网,兜头往那五彩气团罩去。老黑身为本命剑魂,常驻识海,自是生出感应,连忙钻了进来,将无相幻剑化作一把套索,协助捕捉。

谁知那五彩气团力道甚是强猛,发劲一撞,便将大网与套索挣得碎散,稍一停顿,却并不理会水镜中的幻象,竟径直往下方迷雾扎了进去,倏忽之间,已来到那一团被禁锢的黑芒之前。

那黑芒乃是小水儿送进来的奇物,被田砚困顿在此,一直不得消停,挣扎连连。如今见到这枚五彩气团,更是昂扬,在网中冲撞翻滚不休,几欲锁拿不住。那五彩气团毫不犹豫,往上一裹,便将黑芒吞噬,光华流转之间,五彩颜色再不复见,只余黝黑一团,浓浓如墨。

这墨团既到了浓雾之中,自不会再被那水镜中的影像蒙骗,直往垓心之地飞去,只眨眼功夫,已来到九魂所在之地。它围着那七个金色光团飞快环绕一圈,便择了一个包裹而上,将其化为纯黑,散发幽幽黯沉的光芒,显现在水镜之上。

到得此时,田砚身子又是一震,体内两条周天大河流转愈发迅速,好似脱缰的野马,收束不得。他连日来勇猛精进,剑修功法早在第五境周天上修得圆满,只待契机一到,便要水到渠成,踏入还丹。如今被这外来的力道牵引,叩关的功课顿时齐备,两条周天大河齐齐汹涌,皆往丹田冲去,不过十来息光景,那一颗琉璃金丹便涨大了一倍有余,剑修功法一蹴而就,已然踏入还丹境中。

那妇人心情激荡,初时还未曾觉察田砚体内异状,但见他抱元守一,灵韵自成,心中便生疑惑,一探之下,顿时惊诧,失声道:“怎会如此?你身为体修,这五行之力灌体,不过让你得些好处,怎会凝结上好的净水道种?”说到此处,忽又省起一桩事情,大叫道:“不对,你乃是田府的根脚,怎的又成了陌上的弟子?”

其实以她的眼光见识,两回见到田砚出手,早该虑到这桩窦疑。只是她陡见陌上信物,便想起生平第一大恨事,已然昏了头脑,只是琢磨如何报复发泄,竟将这显而易见的疏漏略了过去,直至田砚得了天大的好处,方才惊觉不妙。

她面色已是大变,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世上除了何言道,哪个还有如此能耐?”语音微微抖颤,满是不可思议。顿了一顿,口气又是转利,叫道:“我就不信,你那狗屁师父走了狗屎运,收得这般弟子!小子,你在搞什么鬼?”手上一探,便往田砚丹田抓去,这一下力道强绝,只待废了田砚修为,再慢慢拷问不迟。

谁知手掌才堪堪探出小半,半空中便有一道七彩虹光泛起,将田砚包裹而去,倏忽不见踪影。自是那秘地感应到田砚这位老熟人定鼎还丹,欢欣鼓舞之下,迫不及待便降下飞升之礼,将他摄了过去。

那妇人一掌打空,直气得怒吼,叫道:“这秘地飞升之礼,怎会来得如此迅速?竟有这般巧法?”话到此处,心里就是一虚,暗道:“难不成这小子身上真有古怪?陌上却从哪里寻来的宝贝?”一想到陌上,她又是愤怒,恨恨道:“你都死了万年,岂有这般气运!便是真有,我也要亲手毁了,让你心痛一回!”

田砚秘地飞升,不过一刻钟就要回返,也不虞走脱,她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了,耐着性子苦候。今日这一桩变故,正好戳中她底子里最伤最痛之处,心态早已失衡,不过坐了十来息,便已按捺不住,起身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一副咬牙切齿之态,只觉这时候怎过得如此慢法,往日里一盏热茶的功夫,竟比千年万年还要漫长。

那妇人正自来回兜转,却瞥见小水儿软倒在地,泪水涟涟,望着自家的眼光之中,俱是伤心愤怒。她心里一痛,将小水儿抱起,轻叹道:“好孩子,别怪妈妈心狠,只盼你长大了,莫要与你爹爹一般,没个担当。”手上运起一股柔劲,微微一拂,便将小水儿催得昏睡过去,人事不知。

做完这遭,她又是一叹,喃喃道:“你这天杀的,我不过骂你几句,你便躲着不回来,过了这许多年,我哪里还恨得起来?”

正自愁苦,屋外却有一名老者转进,身量极高,白髯及胸,面相清癯,一副仙风道骨之态,见着这妇人便微微施了一礼,淡淡道:“阴夫人,一向可好?”

那妇人早察觉有人进来,也不惊诧,收了面上怨色,轻哼道:“越宫主,你贵人事忙,怎的有暇跑到我这地沟子里搅混?”

那越宫主微微一笑,说道:“听说小水儿已被夫人寻回,当真可喜可贺。你这几个孩儿乃是我五行宫弟子修行的紧要,不容有失,我自然要来探望关心一番。”对着昏睡的小水儿端详片刻,又叹道:“好个苦命的孩儿,跑出去几年,竟饿得皮包骨头,哪个看着不心疼?”说着走上两步,便要俯身去摸小水儿的脑袋。

那阴夫人却将身子一侧,遮拦过去,冷冷道:“越鸿天,有话还请直说。你我两家比邻万年,不过互相利用罢了。这些假惺惺的言语,我听不惯,还是拿去哄别人的好!”

原来,这模样出尘的老者,正是此界老牌的长生中人,天道五行宫的宫主,天机子越鸿天。只见他毫不动气,又是微笑道:“阴夫人是个爽利性子,我也不能婆妈。今日来访,是想与夫人打个商量,接引你们一家去宫中小住几日,略略尽些地主之谊。”

阴夫人脸色一变,哼道:“这几日,究竟是多长时候?越鸿天,我当家的不在,你便来蹬鼻子上脸,难道我就是好惹的么?”

越鸿天不动声色,说道:“你我两家相交久远,情谊绵长,若夫人有意长住,我天道宫上下自是倒履相迎,不胜荣幸。”

阴夫人冷笑道:“小水儿一走几年,你家净水殿的弟子恐怕早就叫苦连天罢?什么长住,什么荣幸,说得倒文雅,不过就是囚禁罢了!”话到此处,语音陡然转厉,森然道:“我当家的虽然不在,就凭你却还不够斤两!”周身黑气狂涌,化作一条大鱼,低低咆哮一声,往越鸿天直撞而去。

越鸿天不慌不忙,心念一动,便有一截巨木自地底生出,拦在自家身前,两边堪堪抵住,不相上下。他微微摇头,叹道:“这是何苦来哉?我天道宫盛情相邀,其心拳拳,夫人却偏要往坏处去想。”嘴里低低唿哨一声,便又有三男一女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少年,正是阴夫人另外四个孩儿。

见得此幕,阴夫人已是状若疯虎,吼道:“姓越的,你好胆!”那条黑鱼咆哮一声,发力往前钻拱,推得巨木不住后退,将地面刮得嘎吱声响,让人听来牙酸。

越鸿天微笑道:“还请夫人小心行事,若是轻忽大意,伤了这几个孩儿,你我都是心痛。”心念一动,身前巨木便轰然炸开,将黑鱼掀出几个跟头,木屑四下飞溅,多有射入那四名少年体内,便听一阵呼痛哭叫,好不惊惶。

阴夫人目眦欲裂,不敢再攻,怒道:“越老贼,你敢伤我孩儿,我必杀你五行宫满门,鸡犬不留!”

越鸿天并不受胁,只笑道:“夫人便是要杀,也须到宫里去杀,在下先走一步,恭候夫人大驾光临。”言罢当先而行,领着那三男一女出门而去,那四名少年自是一并带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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