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不错的把慕容云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现在慕容云眼睛里已经泛出了点点的泪花,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都没再多说什么,一直待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慕容云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心情也好多了,你先回去吧。”
心里知道陆络珩这次过来找他是因为想要陪他,也想让他心情变得好一点。
两个人就从这里开始分道扬镳,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陆络珩回去的时候齐若卿已经醒来了,正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等着他。
他过去就拉起她的手,他们俩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也不算什么大事,除了高氏还不知道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外面今天没有十足的阳光,另外得有一些今天,因为这样的天气搞得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压抑。
尤其是齐若卿,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在半夜的时候起夜发现陆络珩不在这,就有些失眠了,所以后半夜都没怎么睡。
心情低落的也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反正就魂不守舍的样子:“别想太多!放松一下心情,金钱草那边还需要你。”
给了她这样的鼓励,齐若卿就开始干劲十足的准备把心都放在种植金钱草的身上,明天也会和北辰朝夕相处。
最近发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像一个纨绔子弟,倒像是一个非常成熟十足的男人,这样相比,齐若卿还是喜欢以前那样的他。
想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了一下,可每次陆络珩都会及时的出现并且阻止这件事情,齐若卿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情况。
自然会去询问他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几次三番的阻拦我去找他?”
陆络珩其实一直不想说,主要是因为他还在猜测的状态,没有实物可以证明,也害怕齐若卿开始寒心。
但齐若卿却一直在追问,“到底怎么了?你直接说吧!”
陆络珩勾勾的看着齐若卿,什么也不说会让她更大的没底气,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从心里开始慌神了,有些害怕的语气:“为什么我觉得你不说我心里会更害怕。”
“害怕?”
陆络珩轻笑了一下,一把抱住齐若卿放在了床上,不顾她的惊呼,居高临下道:“我感觉北辰醒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变得很陌生,所以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是否是你的药出现了副作用?”
这个问题就算陆络珩不说,齐若卿也早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而已,而且她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导致副作用的东西。
里面的每一味药都没有错,但北辰却出了问题。
齐若卿是医者,自然不会推卸责任,她推开陆络珩,开口说道:“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明白这件事情,也会给慕容一个交代。”
这是眼下齐若卿能承诺的事情,也可以看得出来慕容云因为北辰这个样子心里很不舒服。
她最近也有些心里憋得慌,给自己熬制了一些调理的药,这才没让自己先崩溃。
……
齐若卿尝试跟小白沟通了一下:“你说这该怎么办?我当时只想着救人了,我还用我自己的身体去做实验,可我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
看着日渐消瘦的主人还在因为这件事情所烦恼,小白可算说了句人话:“主人!放心我与你同在,我现在就查资料,说不定还会有弥补的可能。”
这让齐若卿知道了,她现在不只是自己孤军奋战,还有小白还有更多的爱自己的人,她鼓起了勇气去看看碧玉。
因为碧玉可一直都是喜欢北辰的,站在她的房门面前来回踱步,一直不肯进去也不敢敲门,她没有把碧玉当做一个仆人来看,而是当成自己的好姐妹。
她已经三天都没有出门了,害怕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还是用手指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齐若卿悄悄的打开了门缝看一眼,碧玉正躺在地上,周围全部都是血,第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赶紧冲进去抢救,好像还有微弱的脉搏,齐若卿顶着巨大的压力满头虚汗,通知了慕容云和陆络珩。
他们两个赶紧快马加鞭,不管在外面忙什么事情都赶回来,齐若卿现在要做缝合手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对自己一点信心没有。
再加上北辰到那件事情,导致她现在对医学都有一些恐惧了,拿着自己的原因,迟迟不肯下手,还一直在抖,陆络珩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无论有什么事,我替你扛着。你尽管操作就好了。”
这样的一句话,让齐若卿重拾了信心,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手术,终于缝合完毕,现在的碧玉还在昏迷的状态。
她跑去了北辰的房间,就因为他这一个举动差点害了一条人命,怎么可能还让他逍遥法外,即使是和自己平常关系那么好的人也不可以。
齐若卿从来都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北辰,为什么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结巴地询问她怎么回事。
“你……你干什么?不知道私闯是犯法的?”突然齐若卿还真是觉得好笑,自己还没过问他,他反倒先来质问了,怒拍桌子,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他。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调戏长生,碧玉割腕自尽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我不是找她的话,可能她现在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你的良心真的过意的去吗?”
齐若卿自己说说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了,更何况是北辰了,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可北辰还是一副都与他无关的样子,而且可以看的出来齐若卿说完这些的时候,他都无动于衷,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木头人。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他略微动了一下自己的食指,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