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五星级酒店的某个包间里面,断断续续的争吵声,尖叫声,怒吼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不一会儿,瓷器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彻底的让经理心碎了。
妈蛋,好好的吵架不好吗?
为什么要摔东西。
东西那么多,摔什么不好?
为什么要摔瓷器。
那可是地球时代景德镇官窑的啊!
无价之宝啊!
不一会儿,包间里面走出一个贵妇人,扔下一张支票,施施然离开了。
经理数了数支票上面的零,心疼一下子就治愈了。
景德镇官窑算什么?就是拿来摔的!夫人威武霸气,摔瓷器的姿势一定漂亮。
诺雅透过门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自己以前也是这般装、逼的啊!
那样子,真恶心!
指尖烟雾袅绕,诺雅的嘴角微勾,给海伦去了一个信息:你名义上的妈来找过我,要我劝说你同意下她的联姻计划。这事儿,你怎么看?
不一会儿,诺雅的光脑上就来了一个**请求,诺雅灭掉手上的香烟,穿上风衣走向自己的飞车。
大堂经理走了过来,诺雅嘴角微勾,“刚才那张支票还不够?”
经理顿时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个刚被正室教训的小三,眼前这位丝毫没有半点被折损的样子,反倒是给支票那位,简直就是气疯了的模样。
坐上飞车,点击自动驾驶,诺雅这才打开了光脑,按下接听按钮。
才刚刚接通,里面就响起了海伦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怎么想?”
诺雅大公挑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海伦跌坐在沙发上,周围全是瓷器碎片,显然是她接听以前就发泄过了。她的优雅,海伦一点都没有学到,倒是那个泼妇的姿态,海伦学了十成十。
本来以为是对她好,可现在看来,更像是害了她。
海伦双手捂脸低低的,压抑的抽泣起来,微不可闻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怎么想?我还能怎么想?你告诉我,我能怎么想?”
诺雅伸出一只手,理了理自己的云鬓,压抑着自己想要摸一摸那个女孩儿脑袋的冲动。
这样的女孩儿,让她想起了那一年的自己。
可到底是不一样的,她有一个去母留子,能把她送到任何人床上的父亲。而她,绝对不会把这个悲剧延续下去。至少,她会听一听受害者的意愿。
“我,诺雅的女儿,绝对不是一个只会哭泣抱怨的怂蛋。如果你哭够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这样,我才好思考,怎么跟你父亲回话。”
海伦抬起脸,恶狠狠的看着诺雅,一双眼里,盛满了愤怒,“你什么意思?”
诺雅一挑眉,“我的女儿,半点没有我的风范,倒是和那个泼妇学了十成十。我劝你一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泼妇。我再说一遍,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我才好跟你父亲沟通。”
海伦小姐的理智找回来,还是挺聪明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诺雅点点头,“我会转告你父亲。至于那个女人,你压根无需放她在心上。她除了有一个厉害的爹,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学习。我倒觉得,乔宝贝更适合做你的学习范本。”
“你不是不喜欢她。”
“可这种贤妻良母,男人喜欢。你的野心,也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你没有必要把你的天赋异能浪费在没有用的地方,瞄准目标,才不会失手。失手了,也不会有遗憾。”
海伦呆呆的看着**里面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她还是有人爱的。
虽然这份爱,浅薄,略等于无。
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这个女人良心发现,救了自己。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作为我唯一的血脉,我奉劝你一句,一辈子都不要离开第一学校。他总会回来,你总有希望,离开了,我也不能保证你的人生财产安全,还有你的婚姻自由。”
“谢谢!”
“不客气!”
一对母女,客气成这个样子,也是没有谁了。
诺雅结束了**,在飞车上点了点,然后掉转头,朝着皇宫方向驶去。
他诺雅这么多年来,不争不吵,不是脾气好,不是在那人心中地位不高,而是她从来志不在此。
可如今,她的女儿想要,她就得争一争。
她诺雅的女儿,只是不愿意做皇室的应声虫,联姻的工具,这都争不来,她还怎么混?
风衣外套下,诺雅翩然一笑,战斗开始。
……
这个晚上,是慕容诺这个新晋的亲卫队队长去接的诺雅。
这个从来光鲜亮丽的女人,这一刻却有些疲态,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慕容诺回想起大家看到他来接诺雅那副见到鬼的表情,心情也不太愉快。
她的手段他知道,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女儿出生到现在,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今天却为了一场或许会有的联姻,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个女人,有些看不透了。
诺雅在后座突然低低的笑了,“我说,慕容公子,如果我今日放你回去,日后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慕容诺头也不抬,“看情况。”
诺雅突然就笑了,捧腹大笑的那种,“果然如此。放心,有你这句话,日后狭路相逢,我也很看情况的。”
慕容诺点点头,“如果海伦小姐一辈子不出第一学校,不参合这些事,我能当做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
诺雅一愣,随即笑道:“不管洛媛媛参不参合,她是洛谨言和宋欣雅的女儿,我都不可能放过她。”
慕容诺点点头,“我知道。既然你知道我和洛家的关系,还能问出来,我也要试一试,不是吗?各退一步吧!如果洛媛媛真有在你眼皮子底下藏起来的一天,你无需刻意找她就行。”
诺雅挑眉,“成交。”
“我能多问一句,是什么影响你了吗?怎么看你都不是一个慈母。”
“总有一个人,延续了你的血脉,有不同于你的生活,有不一样的人生,就像……你重新活了一遍一样。”
慕容诺点点头,沉默了。
不管如何罪大恶极的人,总有人性在。
就算诺雅大公,她也希望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在血脉相连的女儿身上,看到重生的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