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学校,今天还是周一。
下周就放暑假了,这令我心中十分快乐。
小t自然成了我的“贴身保镖”,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成功忽悠我父母的。
我去问她,她也不说。
我一脸无奈地坐在教室里,听着讲台上那家伙在瞎逼逼。
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我那个英语老师。
今天还是他的课。
小t直接在教室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上去就是在玩手机,还是把手机摆在桌上玩的那种。
有许多同学对我和她的关系议论纷纷,我也懒得去争辩了。
黄之望今天闲得蛋疼,坐在我边上。(我们的位置不固定,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那位大姐和你啥关系啊?”他指了指后面正在刷手机的小t。
我无奈地答道:“司机兼保镖。”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想一个耳刮子糊他熊脸。
不过这唯一的好处就是多了个帮手,我做任务的时候也方便些。
不过她在我心里还是个危险人物,平时还得多注意。
今天的课又混完了。
回家,轻而易举。
似乎和我比较熟的那几个同学都见过了小t?
总之现在学校里已经流传起了一个全新的梗:“李少的年轻女保镖”。
算了,我就是个混子,管那么多干嘛。
我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解除了幻术,打算点个外卖。
小t深表赞同。
“你不是会做饭吗?”我问道。
“我不想做啊!”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今天的外面来的有点晚,比预定时间晚了大概二十分钟。
外卖员态度也不是很好,我还没开口,他就直接把东西扔我手上。我只能给了个差评。
这顿饭算是解决了。
我把外卖盒收好,扔到门外,反正清扫卫生的人会把它弄走。
这顿饭吃的我不是很舒服。
小t吃完之后就去卫生间“排放代谢产物”,我则继续做一条咸鱼。
小t出来了,我则进去解决问题。
五分钟后,我继续瘫在沙发上。
小t自顾自地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瓶“金属制品保养液”,大概是五十毫升的样子。
随后,她掀起右手的衣袖,拧开瓶盖,把液体均匀地撒在那条银白色的机械臂上。
硬是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随后,她又取出一条手帕,很仔细地把那些液体全部擦得干干净净!
我就说为什么我家里多了好几条手帕,原来是这个原因。
小t的一套操作我都看得懵逼了。
她可能注意到我在看她,于是小声说了一句:“我在给自己做保养啊……”
我嘴角抽动着:“那你另一边要来一次么?”
“不用啊,”没想到她很认真地回答道,“那边有皮肤覆盖的,不容易出问题。”
我无话可说。
小t搞完这一套后,径直去了卫生间,把手帕扔到了洗衣机里。(听她那个响动,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
我怀着好奇心去拉开了电视柜下面的那个抽屉。
里面是十多瓶摆的整整齐齐的“金属制品保养液”。
边上还有两瓶“清洁泡沫”。
我关上了抽屉,问道:“这些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来你这儿的第二天。”
……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十一点,我上楼睡觉去了。
小t稍微洗漱了一下,然后径直跑我房间里来了。
我爸妈是忘了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么?
我看着穿着一身贴身睡衣躺在我边上“深度待机”的小t,无语凝噎。
算了,睡觉吧。
朦朦胧胧间我好像接触到了一个极其庞大,难以言状的强大意志!
这个强大的意志估计只能用“”来描述了。
这个意志似乎在我身上扫过,我极力反抗,却根本泛不起一丝波澜我连我身体的控制权都失去了!
但好像没有恶意?虽然我感觉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知晓了。
“要小心……你背后的屠刀……”
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耳畔响起,我惊醒,发现自己终于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那个庞大的意识似乎再也连接不上了。
我扭头看向身旁的小t,对方还是那种深度待机的状态,双眼紧闭,连呼吸都是时有时无。
应该不是她吧。
那么……是谁呢?
我一夜没睡好,但早上好像精神也还算充沛。
小t依然是开车送我去学校。
幻术依然正常使用,问题不大。
今天周二,课不是很多。
黄之望忽然拉起我和赵弘毅,还有几个我不太认识的别的班的家伙去打篮球。
小t好像也跟上了。
但是她似乎只是充当观众,我看她斜靠着篮球框的杆子,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慵懒的样儿,那标志性的黑色鸭舌帽依然戴在头上。
赵弘毅依然还是那种坤坤一样的球技,虽然动作挺唬人,但是就是投不进球。
黄之望在对面。
我直接一套假动作把他的球骗了过来,然后试图表演三步上篮。
一步,两步,三步,起跳,投球!
球没有中,被小t接住了。
这让试图装逼的我很是尴尬。
小t直接背对着我们反手投球,姿势是那么的不羁而且潇洒。
篮球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随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头扎进篮筐里!
“666666!”赵弘毅已经开始呐喊了,“保镖大姐牛逼!”
游戏体验极差。
这个操蛋的篮球赛终于结束了。
我和小t快要离开的时候,黄之望拦住了我们俩。
“你们两位有空吗?我屋头老汉和妈老汉不在,有没得时间到我屋头去耍一哈?也算是我感谢你咯,上回……”
我知道如果我一拒绝他又要没完没了了,于是我只能答应。
小t还是负责开车,我依然是坐在副驾驶,黄之望还是坐在后排。
根据黄之望的指引,小t一路上飞快地开着车。
车子开到了一个老式小区的大门口。
不出所料,被一个胡子拉碴的老门卫拦住了。
小t默默摇下了她那边的车窗。
“小姑娘,你这车不是我们小区的吧?你是来找谁啊?”
小t刚想开口,黄之望就大声说道:“梁伯,他们是我朋友!我带他们到我屋头去耍一哈!”
“哦,”那个门卫注意到了后排的黄之望,“之望你也在啊,是朋友是吧,那好说,就不收你们停车费了。”
小t微微点头:“谢了。”
“哎呀,谢什么,我在这小区干活干了二十多年了,之望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老门卫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
我连忙让小t开车进去。
这小区也不知道是怎么规划的,里面弯弯绕绕,跟特么迷宫一样。
黄之望还在后排插嘴:“当年我小时候还在这小区里头耍捉迷藏。”
我笑了笑。
小t一个华丽的单手打方向,车便往左侧偏去,那停车场的入口眼看着就越来越近了。
小t把左手很自然地搭在车窗外面。
停车场里头没有灯……
果然是老式小区。
小t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开了个远光。
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一个车位,还是我们和别人好说歹说,别人才让出来的。
不然那位开哈弗的大哥怕是要一把占三个车位。
在我们的好言相劝下,他只占了两个,已经很客气了。
小t把车熄了火,把鸭舌帽往一边的手套箱里一塞,就下了车。
我们两个也随后跟上。
走到电梯,我们两人望向黄之望。
黄之望按下了十三楼。
电梯噪音很大,但速度不慢。
我们一下子就到了目的地。
黄之望领着我们在走道里穿行,走到一个房门前,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门里面是很普通的三室一厅,装修也是最普通的那种,几乎不能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黄之望很热情地把我们引进屋子,招待我们坐下,又去冰箱里取出两听“肥宅快乐水”。
我和小t一人一听。
正好有点渴了,我打开就喝了起来。
小t则是打开,然后拿在手里摩挲了半天,才一口一口慢慢地啜了起来。
“老班长,”我笑道,“快要吃晚饭了咧,你打算怎么安排咯?”
黄之望非常自信地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哈啥子叫做厨王!”
我没心没肺地鼓了一下掌。
黄之望打开了电视,自己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我透过厨房的玻璃门,以及根据那边传来的声响,觉得他还是搞得有模有样的。
不一会儿,他先是端来了一电饭煲的米饭。
“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哇!”
黄之望笑了笑:“我吃的了。”
我看了看他那瘦小的身躯,越发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碗筷啥的也陆陆续续送了过来。
第一道菜:宫保鸡丁。
我看着颜色不错,气味也还正常。
小t直接试了一筷子,我无法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异常。
我也怀着试一试的心态搞了一筷子。
一入口我就差点没喷出来:“老黄啊!你这个菜糖放多了吧?你这……我不来几瓶胰岛素都下不去饭啊!”
我听到厨房里传来尴尬的笑声。
我又小声问小t:“你怎么没有任何的反应啊?”
小t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把味觉模块关掉了啊。”
原来还能这样?
第二个菜:清炒大白菜。
颜色很正常,卖相看上去合格了。
但是有上一道菜的前车之鉴,我决定先不吃。
我看到小t面无表情地夹起一小片白菜吃了起来。
我也好想有这么一个功能啊!
“所以你吃东西是出于一个怎样的目的呢?”我小声问道。
“节省能源核心的消耗,毕竟你们的食物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不错的能量来源,只不过时不时需要排放一下代谢废物。”她今天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大堆!
第三个菜是一条外观和气味都极其普通的鲤鱼。
我试了一筷子,也还行,就是没啥味道。
黄之望也开始吃饭。
我觉得他的菜确实下饭,因为你没点想象力的话,压根吃不下去。
我只能在我脑海里想象各种正常的口味,以此来消耗我碗中的米饭。
我心一横,决定吃一筷子白菜。
一入口我就开始怀疑人生了这尼玛到底是炒过没有啊,我记得我吃过的一个叫做“沙拉”的食物和这感觉有的一拼了啊!
而且好咸,我感觉我舌头都要脱水了。
“老李啊,你觉得我这厨艺咋样啊?”
我强忍着喷饭的冲动,对他竖起大拇指:“你这个厨艺很考验人的承受能力。”
他大概觉得很受伤,因为我看见他向小t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t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
这顿非(极)常(其)美(难)味(吃)的晚餐终于结束了。
我一吃完就去主动帮黄之望洗碗,因为我不想受到心理上的煎熬。
毕竟不能伤别人面子嘛。
而且我是真的遭不住一个人饭弄得这么难吃还能舔着个逼脸来问别人好不好吃。
我怕我的脆弱心灵不能接受这种“严刑拷打”,于是我选择逃避。
吃完饭,我们玩了会儿他家里的ps4,然后就告别离开了。
此后的好几天都是平平顺顺,故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