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诚握了握手里的枪,我们都屏气凝神注视着让子凯的动作。
让子凯在地下捡起一片瓦块,朝着屋内的方向扔去,瓦块和铁门撞击出很大的动静,那两个人一同向里面张望,留给让子凯两个背影,让子凯迅速冲到他们身边,抡起胳膊,把其中的一个人给打昏了过去。
另外一个人回过头来见自己的同伴被打昏了,慌忙掏出手枪,但是让子凯举耍起那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就把那个人的枪给打在了地上。
没有了武器,只好徒手搏斗,他做出了准备迎接让子凯进攻的架势。
但是他根本没有得到让子凯的重视,被让子凯两脚给提到了墙角。
让子凯砍断了绑着赛义德儿子的绳索,把他给救了下来。
“你是谁,也是我爸爸的人吗?为什么要救我,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他虽然感激,却还是居高临下的样子。
以前我只知道这里的最高领导人赛义德有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儿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他的真容,现在无心插柳却在这样地地方遇见了他。
或许只有这一个儿子
“我不是你爸的人,我是中国人,中国人维和部队队长——让子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爸能做的,我都能满足你,因为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
不知道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很讲义气,都懂得知恩图报,还是因为我们运气好,我们在这里遇见的所有的人,都很知道感恩。
在战乱地区,虽然人们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是越是战乱,一些重要的有价值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战争,而改变它本来的样子。
“现在,我只想回去!回到我们的大本营,不知你能做到吗?”让子凯说。
“现在找我的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小赛义德说。
“现在还是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让子凯说。
我们四个人小心地走在了路上,小赛义德看起来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思想很健康,热爱和平,对战争有着很大的不满意,也很爱交朋友,尤其是来自中国的人。
他酷爱中国文化,在大学里他有几个来自中国的朋友,所以和我们说话时候,并没有太多的隔阂,很快他就和我们成了朋友,知道我是中国的记者,并且在大学里学的是汉语教育,非得要请我做他的汉语老师,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暂且答应了他。
那把刀还是让子凯扛着,他和小赛义德走得很近,寻找小赛义德的人在见到他之后,又见让子凯背了一把刀,就很不友好地把我们给包围了起来。
“这是我的来自中国的救命恩人,不是绑我的那帮家伙,他救了我的命!”小赛义德出面解释。
解释后,赛义德的人才收起剑拔弩张的表情,对我们表示友好。
我们上了他们的车,很快就直接到了赛义德的府邸。
“你救了我的命,又是我的朋友,我爸爸会很喜欢你们的!”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天真。
终于见到了赛义德,和在电视、媒体上见到的那个严肃的领导人不一样,今天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很慈爱的父亲。
他穿着大衫子出来迎接我们,和我们很热切地握手,那是一双又白又嫩有柔软的手,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在我们中国人的意识里,柔软的手,是大富大贵的象征,现在他虽然有很高的地位,但是他的富贵却不见得有多少。
就在刚才还差一点失去自己的亲人。
“你们救了我唯一的孩子,又是萨维的朋友,又是中国人来的记者,你们随时都可以进入任何地方去采访!”他给我们最高特权。
“我这把刀能被送回中国吗?”我问。
“到时候给你们专机就是了!”他笑。他说。
“总理先生,我们想知道一些关于中国劳工和中国驻在阿塔亚大使馆商务处的事情!”让子凯问。
赛义德刚才笑着的脸,开始凝固。
“中国的劳工在这里都是非法的!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警察和军队去维护他们的安全,他们还要维持日常的治安,所以我们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到劳工的安全问题。
“我想能不能为中国的劳工办医保,不管他们是不是合法的,但是他们都在为这个国家服务,最起码他们的健康应该得到保障!”让子凯很有谈判家的风采。
“这个可以有,我答应你!”
赛义德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困扰我们很久的中国同胞的健康问题,在他们两句话之间就得到了解决。
“我们中国的商人,在这里有1家常驻公司代表,我也知道我们的同胞在这里给你们的国家添了很多的麻烦,据我所知,罪魁祸首就是这些公司代表,你对这些代表有了解吗?”让子凯问。
“你们国家的公司代表在商务处应该有统计的,这是你国大使控制的事情,他应该知道。”赛义德说。
“你们问过大使馆了吗?”
我们一同点头,表示肯定。
“他要是不愿意告诉你们,这应该就是他的问题了,代表都是你们使馆派出来的!”
我不知道戴西臣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你们使馆里的领导人不愿意告诉你们,肯定有他的原因,如果你们一定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让我的人去查,然后给你一个答案!”
他还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有了他的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在我们临行前,他把三张经他签字的免检通行单交到了我们的手里,有了它,我们的阿塔亚执行就是如虎添翼,采访一些大型的事件,进入一些重要的场合,我们再也不用通过借BBC的面子,获取资讯了。
从赛义德的官邸出来,我们没有停歇,直接去了医院探望那几个受伤的中国人。
“你们三个是一体的吗,一天多不见了,为什么总是一起出现?”让子凯救过来的那个伤者说。
“大叔,我们不是一体的,我们是一队的,我们去办大事去了!”韩叶诚说。
“大叔!都把我给喊老了,我有名字,叫卜承善!”他说。
让子凯听见了他的名字大笑:“名字好听,倒是和这个姓放在一起……”
“少在这里没大没小的,我好歹也是你们的长辈……”他为自己的名字辩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