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怎么不理我了……”
完了完了,看着那被攥变形的兵书,纪诗瑶知道她今天又得哄这个老男人了。
一咬牙,纪诗瑶硬挤出娇羞,“皇叔你今日辛苦了,纪儿给你揉揉?”
立马凑到周维桢边上,伸手就是熟练的替他揉肩捶背。
“皇叔我跟你说件事。”
“哼!”回应纪诗瑶的只有一个鼻音以及某人傲娇的侧脸。
啥玩意?他今天就是不听也得听!
将头靠过去,纪诗瑶的薄唇就在周维桢的耳边。
“皇叔我跟你讲,我今天和我哥出去赏荷的时候遇到皇上了。”
若有若无的热气拍打在周维桢的耳边,周维桢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往后仰了些。
可当他听到“皇上”二字时,不由的有些紧张。
“他可是对你做了些什么?”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皇叔你怎么不说是我对他做了些什么?”
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周维桢淡淡开口,“看不出你好那口的。”
随着扳指转动的速度越快,纪诗瑶暗叫一声:
不好,又踩到皇叔雷点了!
纪诗瑶赶忙换了一幅表情,整个人变得有些狗腿起来。
“人太丑,都不及皇叔的十分之一,纪儿对他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
谁曾想,听到这话的周维桢眉头更深,他深深的看了纪诗瑶一眼。
“皇叔你别一直拿那种眼光盯着我看,胆子都快被你吓破了。”一把抓住周维桢的衣襟,纪诗瑶开口哀求着。
心头划过几许动容,周维桢的目光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见周维桢面色缓和了些,纪诗瑶赶忙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免得他又变脸。
“今个早晨我遇到了皇上,不知为何他竟然装着落入水中,好在我识破了他的诡计。”
“纪儿是如何看出来的?”
“纪儿故意抄起船桨往他头顶拍过去,我瞧见他眼皮子动了。”
“真聪明。”纪诗瑶在那儿说得声情并茂,周维桢再次习惯性的掐了一把她的脸。“且纪儿是这大周国第一位敢弑君的女子。”
弑……弑君?皇叔这是要给她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皇叔,我真的没打算弑君。”
好整以暇地翻着兵书,周维桢并未打算理会她。
“那个啥……纪儿真的没有弑君的想法。”
“口说无凭。”
好不容易应了一句话,口气淡漠不说,这还打算跟她杠上了。
“我要是弑君也是为了你!”
破罐子破摔,她就不信他还会把她供出去不成。而且要死一起死,能拉个摄政王作伴,她也就不枉此生了。
但是这怎么给了她一种……殉情的错觉?
“哦,不知纪儿这是何解?”他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为的他。
“他派人刺杀你,我给他一船桨,还把他匿在水底用的芦苇口塞住了,这可不就是为了替你出口气。”
见她又开始犯浑,周维桢嘴角不由的就勾起一抹笑意。
不过,他的这摄政王王府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一番了,竟然泄露出了这么多的消息。
先是自己遇刺,接着是这丫头,今日甚至还闹了这么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