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她就说嘛,像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母亲这般狠毒的?”
纪诗瑶小心翼翼的问着。那日见到他母亲的时候只觉得是个极其温柔的夫人,怎么会做出那么歹毒的事。
若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她儿子,她必定绝不心慈手软,你以后自己去查查就知道了。
“啥时候能逃出去什么时候说吧,指不定我要跟你在这里待一辈子呢。”
不会,他只不过是虏你过来几日,给摄政王一个禁示,会放你回去的。
棠姬跟纪诗瑶说明了渡的意思,而这一切也是渡所默许过的。
“你确定?”纪诗瑶眼底闪烁了一下,整个人有些激动。
他同我说的。
棠姬很认真的同纪诗瑶说着。
“哎呀,那我就当过来度假了。”伸了个懒腰,纪诗瑶一头栽倒棠姬身上,枕着她的大腿。“有吃有喝,还有好看小姑娘陪我唠嗑,美滋滋。”
棠姬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的去渡说的一般,心宽胆大,寻常女孩子被抓过来不哭闹一番,是绝不罢休的,而她却完全是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换了个姿势,纪诗瑶直直的盯着棠姬的脸:“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棠姬垂眸,浅笑。
不会,我这一生估计只会待在这里了。
“我可以让皇叔带你一起走的。”纪诗瑶满不在乎。“他打不过皇叔。”
纪诗瑶的那小表情就好像是在说自己有多厉害一样,棠姬都被她逗笑了。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这么多年了我也不适应外边的生活。
“怕什么,有我。”拍着自己的胸脯,纪诗瑶一脸的豪情壮志。“我带你。”
这一次,棠姬笑而不语,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待在山洞里。
纪诗瑶倒是悠闲的躺尸了,而酒楼里边的周维桢跟空月在发现她不见了之后,差点没急得把整个三原都给掀起来。
“不见了?你现在同本王说她不见了?”
伸手抓住一名暗卫的脖子,周维桢抬手一扔,他整个人就如同废弃物一般被丢了出去,整个人撞在柱子上,浑身血流不止。
再瞧着其他几个在地上跪着,抖成筛子的人,周维桢冷血一笑。
“一个不留。”
毫无感情的字眼从周维桢的嘴里边吐出来,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发泄口,而目前可以让他发泄的只有眼前的这废物。
“喏。”
柳乘风同御惊风齐齐站了出来,把剩下的暗卫拖走,一个不留全都解决掉。
一向慈悲为怀的空月则是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任何想要出声替他们求情的意思。
“现在怎么办?”握紧手中的纸条,空月出声询问,那是渡半夜带走纪诗瑶之后留给他们的。
“找啊,还能怎么样?”攥紧拳头,周维桢恶狠狠地说着。“本王就不信了,本王会找不出人。”
“别伤到她。”空月有些不放心。
“多谢大师提醒,大师慈悲为怀,有大师的庇护,纪儿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周维桢讽刺出声。“呆在这里,照看好那几个小鬼,若是连这件事都做不好,那大师还是去找雍娘娘两个人做伴吧。”
冷哼一声,周维桢转身夺门而出。
好在她与纪儿之间有子母蛊作为交易纽带,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咬破自己的食指,周维桢运起内力,打算唤醒沉睡在自己体内的蛊虫,借此来确定纪诗瑶的位置。
随着周维桢的行动,他只觉得自己的血管里边好像有千万条蛊虫在攀爬,然后撕裂血管爬出来啃噬着他身体的血肉。忍住这些痛苦,周维桢在等着纪诗瑶体内的蛊虫回应他。
持续了许久,可是周维桢一直没有感应到另外一只蛊虫的回应。
是不是他身体里边的蛊虫还不够活跃?
这么一想,周维桢加重了力道,让自己身体里边的蛊虫更加活跃了起来。强忍着,周维桢额前冷汗直冒,倦意布满了周维桢的整张脸。
快点,快点啊!
“啊——”胸口突然袭来一阵锥心的痛,纪诗瑶直接忍不住喊了出来。
棠姬也是被纪诗瑶的喊声吓得不轻,见她愣住不动,只当她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把她抱进怀里,不停的拍着她让她放松一点。
胸口处的痛觉一闪而过,纪诗瑶有些不确定的探上自己的胸口,刚刚那个感觉……是皇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