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争芳斗艳】
她大致的看了一眼。各色美女,各种风格。不一而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美,把她显得这个普通啊!
心里腹诽这个三皇子精尽而亡,面子上还是要做的过去。她陪着笑脸,缓缓坐在了上座,身边的三皇子温柔的问:“昨晚休息好了吗?”
话一出口,有的脸皮薄的妾室就红了脸。令堂的,红什么红啊!她还没说啥呢,再说了,大半夜的给冻醒这样的经历也值得脸红一下?
她低头没说话,他也不在意。直接对着身边的家奴点了点头。
家奴毕恭毕敬的说:“各位福晋给夫人敬茶。”
眼前摇曳着走过来一个女子,长的这个水灵啊,乐乐甚至都想动手去戳戳她的脸,看看能不能挤出点水来。
那女子毕恭毕敬的端起一盏茶,跪在她面前:“侧福晋文若雪给夫人请安。”
声音这个好听,她心满意足的接过茶,这姑娘长的真好看!给了司禄这样的败类简直白瞎!
文若雪退下去之后,紧着着又走过来一个,她就在想,这要是一气喝下去,会不会憋尿而死啊?娘嘞,那她都能上京城晚报了,新娶的福晋被尿憋死,这将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啊。
这个福晋叫安珍,身材好极了,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看看这个胸,那叫个呼之欲出,看看这个S形,那叫个前凸后厥。反观她的空前绝后,太让人泪奔了。
允贺有一次就说起她的身材:“要不是你的这张脸是冲着前面的,我真分不清你正反面。”
她懒得和他计较,丫就是嫉妒她,丫就是在她身上找平衡!
她这么想着,一阵滚烫滚烫的热流袭来,这衣服料子好啊,茶水一滴不落的全吸进来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腿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大厅里瞬间变得静静地,只有她的吸气声格外清晰。撒了她一身茶的这位福晋,跪在那什么也不说,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司禄。
司禄安慰的笑了笑:“没事的,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要互相扶持。福晋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怪罪你的。”
然后颇为温柔的看着她:“是吧?”
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腿上的疼痛抽冷子的袭击她。这一对奸夫*又实在可恶。吟诺忙走过来扑在她的腿上:“夫人,还好这个料子不是很吸水,奴婢给你擦擦就好了。”
令堂的!乐乐瞪了吟诺一眼,不吸水!不吸水你怎么擦了半天也没见手帕湿了啊!
吟诺抬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示意乐乐不要发火。她的手放在乐乐的腿上,与其说是给乐乐擦水,不如说是在压着乐乐。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挤出一个笑容来,她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点,这好戏配角要找谁来演?他们一个宽容一个可怜,她要是做了恶人岂不是着道了?
“没事的,既然爷都开了这个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来难为姐姐了。”
安珍稍微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她这么好欺负,其实她真的错了,为了一个男人而引起的战争,这对于她来说是十分搞笑且不符合实际的,如果她抢了自己的午饭,乐乐可能还会和她掐起来,而如今她只是想掂量一下自己在司禄心里的地位,既然司禄也觉得安珍比自己重要,那乐乐也没必要掐着不放。
她很快反应过来,福了福身子:“妹妹谢姐姐不计较。”
“姐姐”两个字咬的极重,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之前乐乐一直没注意,现在想想她终于知道安珍是什么出身了。她掩嘴一笑:“安珍啊,你爹是不是九门提督安宗文啊?”
她回道:“正是家父。”
乐乐回头看着吟诺:“我就说嘛,吟诺你快看,我的侄女儿长得甚是标志啊。安表哥真是会养女儿。”
一句话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吟诺比较明事理:“夫人说的是,安少爷倒是没说过这个女儿呢,掖着藏着的,别是怕给人骗去了。”
说来也巧,仙家家大业大的,保不齐哪个达官贵族和她们就有点亲戚关系。她有个姑姑,比她还要小几岁。这都是很自然的事。安表哥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倒是没想过还能让她占上这么个便宜。谁不知道,九门提督安宗文是个情种,他的嫡福晋去世之后安表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瞬间就苍老了。这么多年,没见他再宠幸过谁,完全是清心寡欲的生活。
这个安珍不是正室生的,自然就没有理由得宠。什么叫得宠?看看安表哥对忆卿就知道了。那叫个宠爱啊,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忆卿搬来。后来忆卿自己找了个外邦的嫁了,安表哥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忆卿:“有空多回来看看你娘,她自己一个人,我怕她孤单。”
她听说这个事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圈,安表哥真的是太痴情了。这么多年对卿嫂子念念不忘,实属少见。
安珍跪在那里,脸上渐渐挂不住了,乐乐站起身来扶她:“侄女儿啊,按理说你得叫我一声姑妈呢。但是如今我们共侍一夫,这些个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就是你爱叫,本福晋还懒得听呢。多生分啊,是吧?你有这个心就是好事,改明儿你爹爹想起你了,来看你了。我也能在他面前夸你几句不是?”
她白了脸,但到底记得礼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侄女儿给姑姑请安,望姑姑恕我无礼。”
她笑着说:“好好好,这声姑姑叫的我甚是受用啊。”
然后她一声不吱的回到座位上:“下一个。”
安珍跪在那里,没有人让她起来,司禄也不说话。只看着下一个来敬茶的。
磨磨蹭蹭的弄了半个时辰,可是她心情甚好。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丝毫不见倦怠。
临走的时候,司禄过来扶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真是好本事啊。”
她也笑得滴水不漏,外人眼里完全就是撒娇的模样:“司禄,你怎么不去死?”
他也笑了:“你要是能在这里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再来问我这句话也不迟。”
当天晚上,司禄就去了安珍的屋子过夜。这无异于当众打了她一个耳光。可是她却觉得他很幼稚。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事,要是让她一直自己生活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乐天知命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