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抓了把柄的叶琉璃也只能乖乖地跟着黄落枫上了岛,两人到了平日里黄落枫经常练武的隐蔽空地。
杨玉环急得直搓手,想回去喊人,但又不敢让王妃远离自己视线,只能在不远处等着。
湖畔。
午时的太阳光虽然很暖,但空地两旁树木林立,遮盖了不少阳光,一阵风从湖面刮过,生冷生冷。
叶琉璃将披风裹得更紧,“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落枫直接开门见山,“我要水昶剑。”
叶琉璃忍不住讥讽道,“呵呵,当初上杆子送你你不要,现在屁颠颠的来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杆子不是买卖?抱歉,水昶剑已经送人,要不回来了。”
“……”黄落枫。
叶琉璃见黄落枫的面色越发不好,生生后退了两步,她有些怕。
如果这丫的一怒之下把她弄死,顺便也把杨玉环弄死,怎么办?生命诚可贵,万不要因为赌气把自己小命搭上。
想着,叶琉璃轻咳了两声,声音也柔了下来,“水昶剑是真的没有了,但那种水平的剑,还是可以有的,不过具体去哪买,我还不知道,要不然这样……晚上我问问表哥,回头把购买水昶剑的店铺告诉你,你自己去买,不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有可能会贵,你多准备点银子。”
“我只想要水昶剑。”
“……”
叶琉璃不仅想骂他,还想抽他!
“就算你想要,但送人了,送人了你懂吗?就是现在这个水昶剑不属于我而属于别人,我没办法。”
黄落枫撇了她一眼,“换一个人,怕真的没办法,但你一定有办法。”
“……”
“别的不要求,我只要水昶剑。”黄落枫的声音竟有了一丝赌气的成分。
叶琉璃终于忍不住了,“你一个堂堂大男人这么任性,你爹娘知道吗?我觉得我就够任性了,你比我还任性!”
“哼。”黄落枫冷哼。
叶琉璃无奈,伸手揉了揉眉头,仔细思索。
好半晌,又是一阵冷风吹来。
黄落枫突然道,“关于你那假孕,你准备怎么办。”
叶琉璃本来就怄气,突然提到这件事,更是愤怒,“我假不假孕关你什么事?怎么着,你还要帮忙来个真孕。”
“……”wavv
心烦意乱的叶琉璃没理他,见一旁有个石凳,便走了过去,坐下,支着自己小下巴,冥思苦想起来。
按照道理,她是真不想搭理黄落枫,但先不说黄落枫会不会使坏……凭那四肢发达、大脑平滑的劲儿,想来也不会使坏,但看在黄芷彤的面子上,她也不能不理会黄落枫。
黄落枫却见,穿着雪白色毛皮披风的小人儿一会坐在石头上支着下巴,一会伸手捡了个树枝在地上乱花,又一会抬起头对着天空长吁短叹。
总的来说生动,有趣。
可以说,这是第一次有一名女子进入他的视线。
突然,叶琉璃一拍手,“有了。”随后站了起来,“黄落枫你听好,虽然你让我们下不来台,不过本姑奶奶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且先等等,如果顺利,明天把水昶剑给你送来。”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他叫住她。
叶琉璃扭过头,“怎么,你还有别的事?”
“我应该信你吗?”黄落枫问。
叶琉璃转过身,从上到下地打量黄落枫。
客观的说,他长得真不赖,甚至比黄芷彤还要好看,其容貌特别像黄夫人。
至于武功,也很高,听君落花的意思,黄落枫若认真起来,君落花很难敌过他。
但就是智商让人捉急。
“现在不是你应不应该相信我,而是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不知不觉,竟对其有了怜悯,声音也柔了下来,“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帮你要回来的。”
黄落枫点了点头,目光诚挚,“我相信你。”
“……”为何叶琉璃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凶猛的大黄狗?家里的大黄狗对外人凶得很,但对家里人的眼神就是这样,“那个……黄大侠,有个私人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私人问题?”
“你属什么的?”
“……”
“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狗。”
“……”叶琉璃点头,“好,就凭你这属相,我也给你把水昶剑要回来,你放心吧。”说完,再不等他反应,向杨玉环而去。
黄落枫一头雾水,为什么属狗,就会要回武器?
叶琉璃和杨玉环汇合,说了几句,随后两人便离开。
当那身影全然消失,黄落枫这才收回视线真是令人猜不透的女人。
……
下午时,东方洌回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叶琉璃立刻睁开眼,笑眯眯,“心肝儿,聊得如何了?”
东方洌淡笑,将身上披风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并未立刻上前,而是等身上冷气散下一些,“他知晓我们的身份了。”
叶琉璃侧卧在床上,“一国太子,如果连我们身份都查不出来,他早晚被兄弟们斗死,讲真,我觉得老天爷待我们不薄,一下子就碰上大客户。如果你想靠兵工厂发财,就这么一个主顾就足够了。”奶奶的,人家那可是一个国家啊!
东方洌笑道,“所以我说,你是福将。”
如果不是叶琉璃将水昶剑随手送给冷青鸾,便没有后面之事了。
叶琉璃挑眉道,“当然,所以说你要好好对我。”
“好。”
“诶?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笑吟吟。
“即便不是此事,我也会好生待你。”东方洌见身上冷气散得差不多,便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任由其脑袋枕在腿上。
叶琉璃狡黠地眨了眨眼,“那你先满足我?”声音多了暧昧。
“除了这件事。”
“……”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起身,趴在他身上,“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聊个正事,刚刚黄落枫找我了。”紧接着,便将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提起黄落枫,东方洌便嗤笑出来,“我平生最鄙夷的便是这种莽夫,说话做事从不好生思考,想说就说、想做便做,自以为快意恩仇,而实际上堵的却是自己的路,这种性子的人,只配给人做刀。”
叶琉璃十分赞同,“你说得对,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是炮灰,他们根本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抓来什么想也不想就喷一通,回头打脸啪啪啪,哪有你这种心机婊做事周全、滴水不漏?”
“心机婊是什么?”东方洌问。
“呃……”叶琉璃突然发现,她不小心说漏了嘴,赶忙笑得谄媚,“就是帅哥!帅哥就是心机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