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惊,顾斓汐立刻道,“王爷,让属下来吧。”
这种粗活,如何让尊贵的王爷亲自上手。
叶琉璃在人群末尾没吭声,只看热闹,心底也是暗搓搓希望矿石就藏在炉渣里。
“不用。”说着,东方洌就要上手。
罗冲山哪肯,“王爷还是让草民来吧,处理炉渣草民更拿手,王爷若不放心便在旁边看着。”
东方洌思忖片刻,将手中的铁钩交了出去,人则是退到一旁,幽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炉渣堆。
随后,罗冲山便亲自开始翻找起来,其他众人也没闲着,都盯着罗冲山的一举一动,却怕漏掉。wavv
罗冲山便用铁钩一点点将堆放整整齐齐的炉渣刨开,砸碎了勾出来。
这些炉渣可不是随意摆放,否则只要刮来一阵风便被吹得到处纷飞。这些炉渣每一次被运来都浇上一层水,随后用木板压实,弄成一个泥块般,下一次运炉渣的时候再浇水。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罗冲山的铁钩突然刨到一个硬的东西,紧接着又刨了几下,而后忽然丢了铁钩用手去挖。
众人一惊,急忙看去。
紧接着,在众人翘首以待中,罗冲山从那矿渣堆里将丢失的矿石挖了出来。
当看到这矿石时,众人无比激动,顾斓汐也是激动地狠狠捏了捏拳。
东方洌深吸一口气,停了好长时间,这才吐了出来,“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倒是罗冲山十分窘迫,噗通一声跪地,“草民有罪,是草民看管不利,请王爷责罚!”
东方洌上前将罗冲山扶起来,“罗老万不要这般说,你我都是人而不是神,谁能无过?即便矿石没找到,又能如何?所以你便别放在心上了。”
罗冲山依旧内疚得很。
东方洌垂着眼,手中拿着矿石,“罗老从前生活在富足之地,难以想象溱州的危难,本王也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却不能因不知结果而不作为。只希望……能为溱州百姓多增一条活路罢。”
罗冲山叹了口气,“王爷,实不相瞒,从前草民确实想象不到溱州人民的生活,如今却亲眼见到,王爷体恤百姓、忧国忧民,草民无比钦佩,草民定竭尽全力,贡献所能。”
东方洌点头,正要告辞离开,却又想起一事,“罗老,本王还有一事相求。”
罗冲山赶忙道,“王爷尽管吩咐。”
“关于这件事,罗老自己知晓便好,切勿透露给其他人,包括罗老的儿子。”声音沉稳严肃。
“是,王爷。”罗冲山道。
东方洌垂下眼,“本王将罗老自己牵扯进来已是十分愧疚,不想更多牵连无辜,这并非是什么好事,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还是不知者最无忧。”顿了一下,失笑道,“本王也想无忧无虑呵。”
一时间,众人哑言,竟不知如何回应。
角落里,叶琉璃翻了翻白眼装,继续装?她才不信这白莲花忧国忧民呢。
随后,恐节外生枝,贤王等人便未停留,立刻离开,罗家店铺重新恢复了宁静。
……
叶琉璃回了王府却未回岚芳园,而是被带到了琉璃宫。
具体来说,是扛来。
院子里的灯盏光线映射在琉璃瓦和琉璃柱上,无比闪耀,美轮美奂。
举例说来,琉璃宫的夜晚比白天要漂亮,叶琉璃被倒挂在某人的肩上,歪着头欣赏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把我扛到这里来做什么?”
东方洌将她略有野蛮的扔下,冷哼,“本王绞尽脑汁的讨你欢心,而你呢?竟然睡梦中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对得起本王吗?”
叶琉璃被自己的口水腔得咳了几声,“就……就叫叫名字,我也没真的红杏出墙?”而后嘟囔了句,“就算我想,人家也不乐意啊。”
还好后面的话东方洌并未听见,“叶琉璃!本王知晓你生性洒脱,本王也并未刻意制约你,但你已婚配,却在睡梦中呼唤别的男人名字,这可就不能用洒脱来解释吧?你威胁西施不能纳妾,要一心一意为了玉珠,而你呢?你做到对本王一心一意吗?”
被啪啪打脸,叶琉璃低着头,面颊火辣辣的。
“我……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她冤啊!她保证白天没想李易峰!
“也许你会说,你并非红杏出墙,但真正的从一而终却不仅仅是身体,还是心!叶琉璃,你认真回答本王一个问题。”东方洌冷冷道。
叶琉璃悄悄抬起一眼,暗搓搓道,“你问。”
“你要求男子对婚姻忠贞,女子呢?女子是否可以水性杨花?”
“……”叶琉璃知晓他在讽刺什么,“当然不是,女子也要忠贞嘛。”
“在你眼中的水性杨花单指身体背叛而非心里背叛?”东方洌再次逼问。
叶琉璃低着头,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她绝不能落下这个把柄,“当然不是,心里也要忠贞。”
“那你此举又作何解释?”东方洌最终气不过,狠狠一拳,竟将身旁石质路灯台击碎,哗啦啦的碎石落了一地。
叶琉璃突然眸子一闪,有了主意。
却见她抬起头,正色道,“好吧,我告诉你实话,如今不是马上要出版第二个话本《书生穿越生死录》吗?里面的男主名为莫敬意,但我总觉得太拗口,而且男主的定位是出身寒门,其父母并非有太多学识,与其叫莫敬意这般深奥的名字都不如叫李易峰来得直接。易峰,更容易攀登人生顶峰,最近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东方洌一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因为我白天一直在琢磨名字,所以晚上说梦话也在琢磨到底叫李易峰好,还是莫敬意更佳,或者叫胡歌还是霍建华。”叶琉璃板着脸,一本正经。
“……”东方洌。
“那你的回应是怎么回事?”东方洌想到那一幕,沸腾的心却是越来越凉。
叶琉璃知道东方洌指的是什么,眼神闪了闪,理直气壮道,“你这人还真逗,你亲了我还不许我回应,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