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禽兽不如
无缘无故损失了那么多人手,倭寨里的鬼子头目东条硬鸡坐不住了,迫使几个大明百姓拖了几具尸体进营帐,还叫来了二头目谷兽父和军师石井三狼仔细查看,想看看明军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新式武器,竟然射程这么远威力这么大。
为了探求明军新式武器的奥妙,给自己活命增加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这帮号称自己是虔诚的佛教徒的畜生也就顾不得应该对战死同胞遗体保持应有的尊重,直接用刀子划开了尸体上那足足有茶杯口那么大的伤口。
不看还好,一看就连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死者都是被一个圆锥体、尖端很钝的小铜丸打中了要害部位,被击中了头部的鬼子自眉心以上的面部肌肉和骨骼全部粉碎,有的还干脆被掀飞了大半个天灵盖。
看到这样恐怖的伤口,东条硬鸡胆战心惊,连忙问身边的石井三狼:“这个,什么的干活?”
在这帮畜生里,石井三狼的年纪最大也最狡猾,而且还有很强烈的心理变态,这和他幼年时期所受的心理创伤有关系。在他父母结婚后不久,父亲就因为与家主的侍妾偷情被割掉了“小弟弟”,所以他父亲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但那个年代没办法做DNA鉴定,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给了他“石井”的姓氏,但一直不喜欢他,整天非打即骂,连残羹冷饭也不让他吃饱。他十三岁那年因为太饿,跑到家主家里偷东西吃被仆役抓住,送到家主面前。喜欢男风又对小朋友充满了爱心的家主看他长得还蛮清秀的,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当内侍。尽管身体某个部位经常会痛,但他觉得这样有吃有喝的日子简直跟天堂一般,因此尽心竭力地伺候家主,遇到家主招妻妾侍女陪寝还要偷偷哭上一场。可惜好运总是不长久,到了他二十几岁,家主在战乱中被杀,他想投靠新主子,可新主子不喜欢那调调,将他赶出城去。他只好跟着一帮原家主手下的武士流窜到了中国沿海,当起了令大明百姓痛恨不已的倭寇。按说他手无缚鸡之力,杀人没胆量,抢来的东西也提不动,那些武士不会养这么一个废物,但他们知道他原来是干什么的,海岛上的生活毕竟枯燥乏味,没有抢到女人的时候,也需要有他这样的人来解决一些生理需要,因此就把他留在了倭寨里。三十年来风云变幻时世无常,那些骁悍勇武的武士不是因为掳掠失风死在了追剿明军之手,就是因为内讧死在自己人的刀下,需要他解决生理需要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惟独他一人平安无事,到了年老色衰之时,他竟然成了这个无名岛上硕果仅存的元老级人物。后起之秀东条硬鸡虽然看不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但遇到事情,少不得也要象眼下这样,叫这个老狐狸来出出主意。
听到寨主第一个就问到了自己,石井三狼激动得嘴角抽搐,连话都说不利索:“东条君大人,这个,铁炮,铁炮的干活!”一边说,还一边用翘着兰花指的手捂住了半边脸,羞羞答答地给东条硬鸡抛了个媚眼。
东条硬鸡尽管也喜欢男风,可也受不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妖精给自己抛媚眼,当即胃里一阵翻腾,差点要吐了出来,连忙瞪了石井三狼一眼:议事就议事,乱抛眉眼干什么,再要恶心人就“死啦死啦地!”。
这个动作落到了旁边的谷兽父眼里,立即被理解成了另外一层含义,却是东条硬鸡所没有想到的。
东条硬鸡第一个不问自己却问那个老屁精,谷兽父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没良心的,昨天晚上还折腾了人家半宿,怎么今天却跟那个老屁精眉来眼去的,难道他们老早就有一腿?当下气愤地说:“八格!这怎么是铁炮的干活?欺骗大人,死啦死啦地!”
谷兽父既是倭寨二当家,又是大当家东条硬鸡的“好朋友”,石井三狼当然不敢得罪他,赶紧陪着笑脸说:“谷兽君,支那官军武器大大地厉害,射程大大地,威力也大大地,只有铁炮才有这么厉害的干活。”
“八格!支那的火铳、红毛鬼的铁炮我都见过,威力哪有那么大的干活?”
“谷兽君,我听那些与我们做生意的支那人说过,支那官军的铁炮,比红毛鬼的都厉害的干活……”
见石井三狼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停地给东条硬鸡抛媚眼,谷兽父更生气了,将怀间插的菊字腰刀抽了出来:“胡说八道,死啦死啦地!”说着,双手紧握腰刀,高举过头就要向石井三狼砍去。
东条硬鸡看到两个手下一言不和竟然要动刀子自相残杀,赶紧大喊一声:“八格!”喝住了谷兽父,然后一口一个“八格!”,左右开弓打了谷兽父十几个耳光。
谷兽父不敢退避更不敢还手,但却用恶狠狠地眼神死死地盯着东条硬鸡,显然是不服气的样子。
明朝官军已经堵在了寨门口,心烦意乱的东条硬鸡没有想到自己最宠爱的谷兽父还在跟自己赌气,更加生气了,又骂了两声“八格!”重重地抽了他两个耳光。
猪血一般颜色的液体从谷兽父紧紧咬着的双唇之中慢慢流了出来,他生气地一跺脚,就要走出东条硬鸡的营帐。
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石井三狼赶紧拉住他的和服袍袖:“谷兽君,明军大大的厉害,我们的大大的危险,你不要惹东条君大人生气的干活……”
这话听着好象在打圆场,其实还是在挑拨离间东条硬鸡和谷兽父之间的关系,看来这个老屁精是打定主意下定决心要横刀夺爱了!谷兽父将嘴里包着的一口猪血一般颜色的液体狠狠地吐在了他的脸上。石井三狼不得不松开手擦着喷到自己脸上的东西,谷兽父又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石井三狼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象是委屈更象是撒娇似的对东条硬鸡说:“东条君大人,谷兽君他……”
东条硬鸡摆摆手:“他出身北海道,野人的干活,去胡乱杀几个支那人就好了。不要理他!”
尽管是无所不为的“好朋友”,东条硬鸡“这个没良心的”却还是不了解谷兽父,他的脾气火暴跟出生地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系。虽然他不象石井三狼那样有着苦难的童年,但他的青年时代却和石井三狼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的父亲是北海道一个小国的守护大名,手下也有几十位武士,占着好几座城,养着几千家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作为长子的谷兽父完全可以继承父亲的大名之位。可是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历史也没有“如果”这一说,就在他十八岁那年,父亲的小国被别人吞并,他在一个忠心耿耿的武士护卫下逃了出来。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武士要救他主要是看他长的细皮嫩肉,又有教养懂礼仪,还能送到京都的园子里卖个大价钱。其实谷兽父也喜欢男风,可他原本都是做“1”号男主角的,现在却只能做“0”号男配角,出身高贵的他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因此,在园子里不但经常无端跟同事吵架,也不尽心尽力地伺候客人。园子的主人赏他吃了无数鞭子也没有将这头“北海道野驴”**出来,终于对他失望了,将他赶了出来。身无分文的谷兽父靠乞讨和从事一些特殊服务来到了港口城市长崎,在这里他遇到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东条硬鸡,立刻爱的一塌糊涂,并且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中国东海海域的这座无名小岛。在他的帮助下,东条硬鸡通过一系列的出卖和谋杀,很快就当上了倭寨的大当家,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更是如胶似漆,平日里起则同行,卧则同榻,让那些眼馋谷兽父妩媚或爱慕东条硬鸡勇武的倭寇着实羡慕不已。
的确是亲密爱人,爱偷嘴的东条硬鸡对谷兽父每次吃醋后的反应早已了解并习以为常。因爱生恨的他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东条硬鸡的营帐,果然是去“胡乱杀几个支那人”泄愤去了。
作恶多端之人必遭天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这个畜生的报应就来了。盛怒之下的谷兽父忘记了天空和自由已经不属于他们这帮畜生,拖着一个大明女子的头发,想象以前那样拖到营寨中间当众斩杀泄愤,就在他刚刚双手举起那把菊字腰刀的时候,两颗子弹带着全体中国人民的愤怒,一左一右打在他的胳膊之上,恰好将他的双臂自肩胛处齐齐打断。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胳膊断了,他连疼得打滚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在地上胡乱扭动,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原来,就在谷兽父拖着那个大明女子出来的时候,两名承担狙击任务的陆战队优秀射手陈天琦和马小宁肺都要气炸了,略一合计,就在所有倭寇的面前,为这个凶残顽固的畜生设计了一个无比痛苦无比可怕的死法!
(作者注:本节提到的这几个人是谁中国人都知道,因为他们是我最痛恨的日本杂种,就拿他们来说事,也是一种YY吧。照我看来,日本人的杂种性是有历史渊源的,这样YY也未必十分错。谨在此向畜生、猪、禽兽等各种动物表示最诚挚的道歉,尽管汉语博大精深,但我却才疏学浅,想不出来更好的形容词,请你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