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咱们俩还真是臭味相投……”我一边着一边迈着步子走出茶几的沙发包围圈,突然脚下踩着了一支什么东西,只听见“哧”地一声响。{网wwwcom}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挂在锁匙扣上的狗狗。
我朝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我实在没看到。
她走过来捡起狗狗把它丢到垃圾桶里,:“这是彤那个死丫头乱丢的。她回来了我一定要臭骂她一顿,她把家里搞得像狗窝一样。”
我问:“这里还有别人吗?”
她:“嗯,彤是我的表妹。她有这里的钥匙,她有时候会来这里住的。好了,我们不要她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去凤山看一下。”
我和她走出公寓楼,在车库里她取出自己的车,居然是一辆半旧的北京吉普新城市猎人。
一个文静还算漂亮的女人居然开一辆北京吉普新城市猎人,这实在让我觉得很不协调。不过为了礼貌起见,我没有对她出自己的感想。
我坐上副驾驶座,她启动车开出区。这破车没有空调,跑起来,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像冷刀子似的扎人。
我紧了紧衣服,:“你怎么还开这种车,即使买一辆夏利轿车开也会比这舒服多了。”
她把车拐上车道后,:“你是不是觉得我开这种车很滑稽。”
我想了想怎么回答她,见她不像那种气的女人,便直率地:“嗯,一个女人开这种很笨拙的吉普车,确实不协调,何况又很旧了。”
她笑了笑,提速超过前面那辆泥头车,在交通灯亮起红灯的瞬间穿过交通灯区域,她用手调缓车速。城市新猎人便像一个矫健的老头一样,朝前平缓地驶着。道路上的雪泥泞一片,每一辆汽车的尾气都在冒着白色的烟雾。
她:“这车是他的。我以前也觉得开这种车很滑稽,我还多次取笑过他。可是,自从他死后,我开这车也习惯了。”
我不知道她的他是谁,不过我能感觉得出,她的那个他对她似乎很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而是特别的重要。
我好奇地问:“他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她抿了抿嘴,:“很重要。对不起,请别再问我有关他的事情,我在开车,我怕等一下会情绪失控。”
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她没有继续下去,我也就不好再什么,只是简短地:“我明白。”
她朝我看了一眼,:“谢谢!”
我笑了笑,:“不客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朝我又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没再什么,继续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头前的路况开着车。
我望着车头前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问她笑什么?
她:“没什么。”
我突然很想吸一支烟,便从上衣内兜里掏出香烟,问她要不要来一支。
她:“谢谢。我开车时不抽烟。”
我一边给自己上一支,一边:“这么,你平时也会抽。”我完不在乎她会吸二手烟地吐了一口烟。
她:“嗯,一个人闷得发慌时会抽一。”
我笑了笑,没再什么。因为我知道抽烟的女人,大都有太多苦闷的心思。女人和男人对烟的关系不一样,一个男人可能是因为好玩,或者是因为觉得吸烟很酷而吸烟;而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种有教养的知识性女性,我想除了苦闷能够让她吸烟之外,是不会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吸烟的。她那些苦闷的心思,就像窗外那些纷飞的雪花一样,冰冷却带着诗意。
在用餐时,我发现她是一个很爱节俭的人,她只请我在一家普通餐馆里用午饭,她叫得菜都是很实用的,不是那种花钱吃名气的招牌菜。
我们的午饭吃得很随便,一顿饭下来,她不再让我感觉是陌生人,好像我跟她早就是老熟人似的。只是她不爱笑,这让我有不自然,要是容就好了,我可以放开胆量跟她笑笑。
唉,我又想起了容,她好久都没有跟我联系了。我想她可能已经把我忘了!
吃过午饭,她开车带我去凤山。
我以前在报纸上看过凤山新闻:凤山不仅是当地一个休闲度假的胜地,还有这里有一座著名的凤山养生宫。
据那座凤山养生宫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道观,有一个叫张二道长在那里做主持。那个张二名头很大,年纪不大却是凤山道教协会的副会长,还在全国和东南亚等国多家大学做过养生的讲座,他的信徒们都称他为张神仙。据张二有一种辟谷术,能够让自己在水里憋气2时22分钟。
不过据我所听到的有关张神仙的传闻来分析,张二不像一个得道真人,倒像一个妖道。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