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豆豆出事了,乔雅也急了,“豆豆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乔小师父如果有空,能不能尽快来我们这一趟。”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现在是晚上7点多,坐高铁去那里大概要一个小时,加上路上的时间,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了,到那得十点了。
乔雅打开手机想订票,就听到姐姐的声音,“怎么了?”
“姐,豆豆出事了!我现在马上要去豆豆家!”
“把外套穿上,我带你去。”
“诶?”
姐姐带她去?
怎么去?
乔雅一脸疑惑地穿好了外套,就听她姐继续问:“你恐高么?”
乔雅刚摇了摇头,就感觉一阵黑雾将自己包裹了起来,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
天已经黑了,晚上的温度有些低,乔雅看着脚底下越来越小的学校,内心一片麻木。
她是不恐高,但是不代表她被人拎着飞也不怕啊!!!
顾启南家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星芸带着乔雅直接落在了他们家的院子里。
乔雅落地后甩了甩有些晕的脑袋。
说实话,姐姐带着她飞得很稳,也没有风吹到她。
但是那种双脚悬空的感觉还是很可怕的啊!
乔雅还真担心姐姐半路把自己给摔下来了。
虽然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顾启南打完电话后就在家里等着,他知道对方最快也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这里,就算是再心急也只能等着。
江宜坐在沙发上哭,“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妈把豆豆带走的。”
“不怪你,我没想到妈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顾启南搂着妻子低声安慰。
他后悔了,早知道之前就应该让清微道长送豆豆去阴间的。
如果不带豆豆回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吧。
这时,门铃响了。
因为豆豆的原因,顾启南给家里的保姆放了假,此时他起身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乔雅和星芸。
顾启南愣了愣,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他之前打电话只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什么速度?
难道她们之前就在这附近?
她们怎么进的小区和院子?
不过这些在豆豆的安危面前都不是重点,他带着她们进屋,然后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原来豆豆的的奶奶不能接受孙子死了的事实,一开始想强行留下豆豆,后来表面上是被顾启南劝住了,但是一直没有死心。
今天傍晚的时候,原本在家的豆豆突然不见了,哪里都没看到,差点将夫妻俩急疯。
后来还是顾启南发现他妈一个下午都没回来,想到之前的事,顾启南赶紧打电话给她。
结果顾奶奶在电话里说她要让豆豆复活!
顾启南知道这时间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人人都能轻易复活,那么这个世界还不就乱了套?
但是顾奶奶一意孤行,把手机关了机,他们根本不知道顾奶奶去哪了。
“我妈以前好像认识一个什么神婆,但是我之前没有了解过,也不知道那个神婆叫什么,住哪里,更不知道她要对豆豆做什么。没办法,我只能找你们了!”
“顾先生你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乔雅这段时间学了不少道术,招魂的也会。
她在豆豆原本的房间地上画了阵法,将豆豆衣服放在中间,然后在符纸上写上豆豆的生辰八字,开始招魂。
乔雅嘴里念念有词,星芸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她。
片刻之后,乔雅睁开眼。
“怎么样?豆豆呢?”
乔雅摇了摇头,“我大概能联系上豆豆,但是豆豆被困住了,不能强行召回,不然会伤害到豆豆的魂体。”
“那怎么办?”
“没事,我们去找他!”
乔雅又拿出一张符纸,她学着许清微的样子将符纸叠成纸鹤样,默念了几句。
纸鹤扇了扇翅膀,慢悠悠地飞出了别墅,乔雅连忙追了上去。
纸鹤一直飞出了小区,乔雅还没跑出小区,就听到后面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
“乔小师父,上车!”
乔雅拉着星芸上了车,顾启南开着车追纸鹤。
乔雅的纸鹤比她师父的飞得慢多了,而且飞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一直在半空转圈圈,似乎不知道应该往哪飞。
“往左。”
关键时候星芸出声了,顾启南看了乔雅一眼,乔雅忙点头,“听我姐的!”
乔雅摇下车窗,召回了纸鹤,脸上有些发烫。
哎,还是学艺不精,飞得慢就算了,还被其他气息干扰了。
如果不是姐姐在,那就麻烦了。
乔雅心里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得加倍努力练习,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在星芸的指引下,他们进入了一片有些破旧的城中村。
下了车,星芸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紧紧跟在后面。
星芸进入一栋楼房,楼房并没有电梯,上了四楼,星芸停在了一扇贴着各种门神的铁门前。
“敲门!”
顾启南上前一步,开始用力锤门,一边锤一边喊;“妈!你在不在里面!妈!”
里面的木门被打开,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出现在铁门里。
“妈!真的是你!豆豆呢?”
顾奶奶瞪了儿子一眼,“你喊什么喊,我宝贝孙子马上就要重新复活了,你别想着坏事!”
“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我知道豆豆没了您很难过,难道我和江宜就不难过么?那是我们的儿子啊!但是您要接受现实,对于豆豆来说,让他去阴间投胎才是最好的啊!”
“别给我提那个扫把星,都是她害死了我的孙子!你别管了,大师说了可以帮我们豆豆复活,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给我好好待着!”
顾启南还想再劝,就听到身后星芸冷厉的声音,“让开!”
顾启南下意识让开,就看到铁门“咔嚓”一声自动打开了。
顾启南一手扒开顾奶奶,大步跨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间填满了各种符的屋子里,中间画了繁复的阵法,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一名穿着奇怪衣服的神婆盘腿坐在男孩身边,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