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 《蓬莱》定档。
商导在微信上联系了应烟罗。
商导:应老师,蓬莱快要定档了,过几天会有一场发布会, 你能把时间空来吗?
在《蓬莱》这个项目结束之后, 除了一些关于后期上的沟通,两人几乎很少联系, 者他们也很少会说一些己私生活的话题,所以商导并不知应烟罗怀孕这件事。
应烟罗想了想, 跟商导说了己怀孕这件事。
商导:这, 这么时候的事?
应烟罗:快六个月了。
微信那头的商导人傻了。
最后《蓬莱》的发布会,考虑到众多因素,应烟罗是没有参加。
发布会那天, 应烟罗转发了官方微博的宣传,读者们也很激动, 纷纷表示会支持开播!
九月十号,《蓬莱》开播。
晚上吃过饭之后, 苏初陪她一起看《蓬莱》首播。
苏初将剥了皮的葡萄喂进她的嘴里。
应烟罗一边吃一边跟他说:“你看,我家男女主配吧?”
苏初剥葡萄皮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挺配的。”
应烟罗弯了下嘴唇,继续说:“他俩是一对。”
“你是说现实里?”苏初问。
“你猜。”
苏初想了下,“那我猜就是的。”
应烟罗笑往他怀里靠,“猜对了。”
苏初将这颗葡萄喂她之后, 擦了下手之后将人圈在己的怀里, 宽大的手掌覆在圆鼓鼓地肚子上,温柔地抚摸,忽然圆润的肚子忽然凸一块。
随月份大了之后,胎动频率也明显的。
应烟罗慢慢地也习惯了这轻微的疼痛感。
“贝贝的感应能力挺强的, 知你在抚摸他立即回应你了。”应烟罗笑说。
苏初的眉眼里也蓄满了温柔与喜悦,他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温声:“贝贝要乖乖的。”
“对了。”应烟罗忽然想到了么,“我上次听哟哟说,清清今年要回国了?”
“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聊了几句,不意的话,年底之前能回来吧。”
他一对弟妹,哟哟大学在巴黎,清清就在北京,说来,是清清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一点,国深造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因此他倒也没有那么担心他,不担心归不担心,想念是想念的。
在国深造这三年,虽然偶尔也会回来,每次停留的时间不会很长,家里的长辈们然也是希望孩子能在身边,即便他作一个演员奔波于工作,很少有时间见面,至少在同一个国家会觉得安慰。
“那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他这次回来那边的学业也应该结束了。”
应烟罗点了点头。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临近十月末了,应烟罗的肚子已经很大,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需要手扶后腰,肚子上的重量让她好几个晚上睡不觉。
她睡不,苏初就更睡不了,了能让她睡好觉,每天晚上要她热水泡脚,泡完脚之后她做一套全身按摩,好让她放松心情,舒服地入睡。
十月份的时候,苏初就已经开始居家办公了,尽量将一天的工作压缩在每天上午,在应烟罗在睡觉的时候完成,等她醒了之后好有更多的时间陪她。
应烟罗这天早上意地醒的挺早,跟苏初一起吃了早餐,平时上午的时候苏初会去处理工作,应烟罗也不希望因己打乱他的节奏,说,家里有顾阿姨跟沈母在。
毕竟临近预产期,沈母也不放心,于是前几天的时候便收拾了下,过来了。
应烟罗跟沈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播的正是《蓬莱》。
《蓬莱》的收视率非常惊人,播至今一个多月,收视率已经突破50亿大关,将叶疏桐跟谢准的事业各推上一个新的峰,两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
叶疏桐一直记得应烟罗的预产期,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在微信上嘱咐她,生怕她忘了这个落了那个,虽然这些根本就不需要应烟罗操心,苏初跟顾阿姨会准备的妥妥当当,好友的关心,让孕妇应烟罗感觉非常温暖。
沈母看电视上饰演璇狸的叶疏桐,认真:“这孩子演技挺不错的。”
在娱乐圈,沈母那可是拿过多少大奖的前辈,能得到她的认可,应烟罗很替好友兴,“她要是知能得到妈妈你的认可,肯定能兴的原地打转。”
沈母笑:“这孩子兴起来会原地打转。”
看是个沉稳的性子。
应烟罗笑了一声,“会的。”她不仅会原地打转,说不定能原地打滚,正说,应烟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抱枕,喊沈母:“妈妈……”
沈母见她面色不对,刚想问她怎么了,随后看到她底下的沙发很快濡湿起来,面积逐渐扩大,她赶紧喊:“小顾!初!”
顾阿姨原本在厨房忙碌,听到声音立即跑了来。
“羊水破了,要生了!”
苏初特意没有关书房的门,一听到声音也立即下来。
带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几人带应烟罗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医院。
一直到下午临近两点的时候,应烟罗这才被推进产房,她此时已经疼的意识模糊起来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生孩子能这么疼,她的额头跟后背沁冷汗,甚至将后背浸湿。
苏初换上了无菌服一进了产房。
沈父跟应家那边的人接到消息之后也立即赶了过来,站在手术室门口能听到应烟罗的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即便是沈母她们这种经历过的人此时听,觉得于心不忍。
“好疼……”应烟罗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苏初将她挣扎的手握在手掌中,她的手掌心在冒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烟烟,怕,我在这……”她的痛楚他看在眼里,他没有却无能力,如果可以,他想替她承受这样的痛楚。
应烟罗现在压根就睁不开眼,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苏初……”她喊他的字。
苏初将她的手举到唇边,一遍遍地回应她,“我在,我在。”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手术室里才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护士抱怀里的婴儿,嘴角带笑意。
“恭喜两位,是个六斤六两的男孩。”
应烟罗绷紧的神经在一刻倏尔便放松了下来,眼前一白,紧接便失去了意识。
苏初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有在刚生的孩子身上,应烟罗一晕过去,他立即急地喊医生,“医生,我夫人…”
医生见状,赶紧安慰:“苏先生紧张,您夫人没事,只是太累了,昏睡过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