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刘芳热情的喊了一嗓子,瞧见何秀莲的时候,冲着她点了点头。
何秀莲瞧见刘芳,也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心里却全是厌恶。
刘凤见状,赶紧拉着刘芳进屋去了,生怕何秀莲听到她拿好处,刘凤可不想和任何人平分那十两银子的好处费。
“芳侄女,我可是和我家小枝翻脸了,压着她才同意了卖一样卤烧猪下水给宝钗楼,那个冰镇梅子酒实在卖不了,不然的话,清河酒楼可能就不会要她帮着干活,甚至慕容家会对付我家,姑姑也是为难得很啊!”
刘芳一听,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这冰镇梅子酒怎么不能卖呢?再说了,姑姑,这手工作坊那边的生意都是出自小枝,她直接能拍板的事情,干嘛还要怕清河酒楼?”
刘凤见刘芳这么说,忙解释一句:“芳侄女,你误会了,我家小枝什么能耐我知道,她也就能帮清河酒楼打打工的事情,哪里能做起生意,那手工作坊也都是清河酒楼的,要我说,能同意卖给那宝钗楼卤烧猪下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就这事情我还和小枝那丫头施威半天呢!”
刘芳眼珠子骨碌转悠一圈,心想既然能施威一样,也能施威另外一样,如今这天气热的厉害,冰镇梅子酒配卤烧猪下水,那可是绝配,单买一样哪行!
刘芳看向刘凤,道:“姑姑,你要是这样,那侄女可给你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不如你晚上再和小枝那丫头说一下,再说了,手工作坊是小枝的事情,城里的人都知道,那清河酒楼为了能买到冰镇梅子酒,还要仰仗小枝那丫头,他们怎么可能还开罪你家小枝!”
刘凤一听只卖一样,得不到好处,瞬间急了。
“芳侄女,这事情我可是给你打听,办到了一半,再不济也得给我五两银子的好处啊,是不是?再说小枝真能做主那作坊的事情,她冰镇梅子酒卖给清河酒楼能挣银子,卖宝钗楼同样能挣银子,干啥非要和我这个奶奶过不去,是不是?那肯定是实在做不了主,不能卖呀,芳侄女不如你先回去再问问你家祝喜!”
刘芳无奈的叹息一口气道:“姑姑,实不相瞒,宝钗楼的老板已经和我祝喜打过招呼了,就说明了要卤烧猪下水和冰镇梅子酒,二样缺一不可,我也很为难呀!”
“那怎么办?”刘凤现在心里恨死祝小枝了,她的十两银子好处费啊!
刘芳看向刘凤,道:“姑姑,要不晚上你让盛弟弟和小枝说?如果她还用做不了主的事情当借口,那这样,我明天就带你进城,去清河酒楼附近打听打听,看手工作坊到底是清河酒楼的,还是你家小枝丫头的!”
刘凤其实心里也很怀疑祝小枝对家里藏着掖着,见刘芳这么说,便道:“芳侄女,那我明天和你一块去县城打听一下,要是让我知道那丫头藏私,我定要让盛儿好好教训她一番,如果不是的话,那可能只能说动她们帮着说说好话,只卖卤烧猪下水给宝钗楼,你也回去通个气,问只能卖一样行不行,真不行的话,那姑姑也是没辙了!”
“那姑姑您明天和我一块进城去看看吧,那卤烧猪下水和冰镇梅子酒都快卖疯了,都说是你家小枝做出来的东西,只卖给清河酒楼呢,她如今在清河酒楼那也是一顶一的大红人!”
刘凤现在听到刘芳的一面之缘,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道:“行,那我明天跟你去县城一趟再说!”
刘芳只好告辞,心里有些郁闷。
本以为来了就能收到好消息,但是现在只能单卖一样卤烧猪下水,刘芳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和丈夫传话。
刘芳刚走,何秀莲从墙角站起身,眯了眯犀利的眼睛,露出了不削。
想打手工作坊的主意,没门!
何秀莲怕被刘凤知道她听墙角,赶紧快步的走向厨房去烧晚饭。
天色越来越晚,渐渐地黑幕笼罩着这一片宁静的小山村。
祝小枝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脖子,低头瞧着自己记下的账本,有些不敢置信。
这一天的功夫,竟然收到了八百六十斤酸梅果子。
那五百斤的粮酒完全不够呀!
不过白糖倒是够了。
一边收购,一边找人清洗铺晒,现在整个作坊的院子里,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祝子叶和胡向琴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今天如此丰收,不禁感叹。
“我还以为这山头上没多少斤野果子,没想到竟然收到了这么多!”胡向琴也是惊讶了,只能说银子的号召力很强悍。
这一次酿制梅子酒,倒是让村里的那些老弱妇孺挣了一笔钱。
“是啊,平日里瞧着这果树也不多,他们都去哪里找到的!”祝子叶也觉得新奇,如果祝小枝不收购酸梅果子,她还不知道祝家村附近能有这种果子。
祝小枝笑了笑,道:“只要能挣银子,翻天覆地也都找出来啊,看样子接下来两天还得收不少,这几天正是果子丰收的季节,我想着得把作坊里收拾一块地出来,铺上白布,明后天收购的就不清洗铺晒了,暂时存放在屋里,还能放个几天,等水缸和酿酒过来,就开始分批酿制!”
胡向琴闻言,道:“可屋里还堆放着不少卤烧的猪下水,我看隔壁的屋子还空着,不如咱们再把隔壁的屋子盘下来,然后到那边单独去酿制梅子酒,屋里能囤房,院外也多一些地方铺晒酸梅果子!”
祝小枝闻言,扫了一眼隔壁那长满杂草的院子,不由得皱起眉梢:“去找谁盘下来啊?这隔壁我就没看见人!”
这时院外传来一道深沉的嗓音。
“自然是去找村长盘下来,隔壁是祝翰家,不过早年中举后,又娶个商人家的女儿,全家都搬进城里,这老宅的一切事情大概都交给了村长,村长不能做主,也能要到祝翰家的地址,明天进城去弄清楚也好!”
祝小枝闻言立即回头,看着沈砚词缓慢走进院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可目光落在他胳膊时,不由得笑容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