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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许南音的,看来这事对她没什么影响。”
“是吗?”莫笑声喝了口茶,“怎么说?”
“她要订婚了。”
“我看看。”莫笑声拉过电脑,看到上面,一个叫白串子的,有理有据地说,那是他ps的照片。
有人就跟着分析,“应该是假的!因为照片风格和之前陶保发的都不一样,陶保不怎么用这些东西,上一张照片,还是他们在两年前,有次比拼吃大闸蟹,一坛黄酒墩在旁边,一堆人比赛谁吃的多。”
还有人说,“的确,那画风,完全和唯美没关系。”
莫笑声推开电脑说,“这帮就知道跟风的家伙。这事我们就管不着了。自然有人感兴趣。这女人是烫手山芋,咱们躲着她走就是了。”
那助理合上电话,点头应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都就到了十月,陶保失踪的消息在小圈子里,从新闻变成旧闻。大家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习惯。而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陶保已经丢了。
听说的,也只当是谣传,只有许南音快要和君显结婚,却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君显都已经回来了,还带着南音去试过几次婚纱。
卧室里,
南音换了长裙,走到穿衣镜前,玻璃里映出黄色的直身礼服,低胸,肩带,嫩黄嫩黄的颜色,寸长的水晶缀满裙子,她站在那里,整个人似朵娇艳的黄花,同时又灿灿生辉。
她转身,对着床边坐着的君显说,“我们这样好像做戏一样,保保丢了,我一点心情也没有,还要对外头装着结婚的样子。”
君显走过来,抬起她的脸,“我就担心你这脸,才刚好,这样整天抹粉会不会留印子?”
南音摇头,神色黯然,“留个疤痕又能怎么样?陶保丢了。”
君显叹了口气,伸手搂紧她,“咱们俩的事情还牵扯家里,那照片的事情,要不是这样装着没事人的样子结婚,咱们家会变成大家的笑柄。虽然陶保的事情很令人难过,可是再委屈,也得把日子过下去。你看陶伯伯,他不是一样要每天去公司?”
南音点头,“我懂……我就是太难过,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她搂上君显,一想到陶保就忍不住想哭,更心疼君显为她受的委屈。
君显从穿衣镜里看着她,今晚是那早就定下的庆功宴,他说,“你先准备,我去看看爸妈准备好没有。”
君显来到君海川的卧室,刚想敲门,门就开了,庄妍珊站在里面,没有换衣服。
“妈,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庄妍珊看向身后,君显顺着目光望去,君海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也没有换衣服,“怎么了?”他走进来说。
君海川说,“我不去!”
“不去?”君显不解,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全家一起出席,为什么不去,难道他们是对南音有了意见。
“别误会。”庄妍珊走到君海川旁边,看着君显说,“我们对南音没什么。这事你爸爸不方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君显越发奇怪,有什么难开口的,他都要和南音结婚,大家都要是一家人了,他说,“我原本想着,今天晚上是个最好的机会,咱们还没有对外宣布我和南音要结婚的事情。”
“妈妈知道。”庄妍珊说,“妈妈也知道那照片的事情你们处理的很好,没有给咱们家造成任何影响,你们要结婚,对外选个郑重的场合宣布很好,你原本没说回来,我是准备两周后,和你爸爸结婚周年的时候宣布这件事的。”
君显说,“那如果还想在那时候宣布也没什么——可是为什么今晚不去呢?”他看着君海川,君海川只是用报纸挡着脸。
君显觉得那样子,很像在赌气。
庄妍珊搭上君显的手臂,柔声说,“你回来后家里事情多,好多事情还没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南音才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庆功宴?”
“当然。”君显说,“南音都和我说了。”
“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庄妍珊有些犹豫,这些话实在难以说出口,君海川这十几年,无论去任何场合,都是受人敬重,但那晚,所有人都是冲着南音的面子才对他敬酒,虽然言语是夸奖名师出高徒,不过细一想,这事情就不是那个味。
一生中最风光的日子,竟然要是沾徒弟的光得来,哪个当师父的会高兴。
何况今晚更是对方摆明目的,要给南音庆功。明明知道会是那样的场合,如何愿意再去经历一次。但这种话,让庄妍珊和君海川如何说出口。
最后,庄妍珊灵机一动,干脆把君显带到一间客房,“你看,上次收的东西还全堆在这里。”
君显看那满满的礼物,这可比他想象中多的多。一想,就明白了父母的顾虑。
庄妍珊害怕儿子怪他们,和他们分心,又解释说,“今天的场合对南音很重要,我们去,是可以为她高兴,但主角始终是她,我们做长辈的不出席,更衬的她像个大人,以后快要结婚自己当家了。”
君显搭着母亲的肩头往卧室去,“我知道了。”
“那你一会可看好她,别人要敬酒千万别让她沾。”
君显点头,到了卧室,他对君海川说,“爸——那我今晚就代您出席了。”
君海川嗯了一声。庄妍珊连忙说,“你去吧,对了,你回来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再回去,有些事情我和南音办也一样,别耽误你的正事。”
君显说,“不急。”
君海川放下报纸来,看着他却突然问道:“你的护照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君显反问。
“你别给我装傻!”君海川扔下报纸站了起来,“你原本这次找了律师办,再续签一次,就申请十年的学生签证转永居了是不是?”
“是。”
“那办十年学生签证转永居,是不是中间不能断?断一次就没用了?”
庄妍珊脸色一白,看向君显,“儿子……你,你不会这次还没有拿上签证就回来了吧?”
君显看着她,忍着内疚说,“南音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
“所以呢……”庄妍珊抱着一丝希望。
君显看着母亲殷切的眼神,都不知怎么把话说出口,“我让律师那天把护照要了回来,上一次的签证两个月前就到期了。”
英国现在对于毕业后的学生,给签证特别严格,特别还是像君显这种,再续签一次就可以申请永居的。现在这样没有续签,就拿回来护照,那么以后就不能通过这途径申请永居了。
“九年……九年的时间。”君海川气的说不出话来。
庄妍珊也觉得无比可惜,有个国外国籍多重要,看南音和姜暖在警局的待遇就知道。如果拿国外护照,家里没有背景,遇事的时候,别人也不会随便欺负,以后孩子上学也是本国待遇。现在……全没了。
但事已至此,她安慰丈夫,“既然已经这样了,现在难过也没用,咱们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只要以后有钱,还能想别的办法,也不一定要去英国。”
君海川苦苦一笑,“不这样想,还能怎么样?我也是为他们可惜,咱们俩有这么多东西在,又不会过去。”
君显心里内疚,当子女的,让父母操碎心肝,他说,“我今晚陪南音去看看情况,我总觉这次的事情特别不简单。那些人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对南音那么好。而且……陶保失踪,为什么南音会好好的被留下?”
君海川一听,顿时又升起警惕,陶保的事情,确实给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埋了根刺,他看着庄妍珊说,“那既然君显有这样的思量,那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去吧。不管有什么事,好歹一家人在一起有个商量。”
庄妍珊说,“那当然好,其实要我说有什么,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在意个那虚名。”她推着君显,“那你去,先去看你姐好了没有,让妈妈换衣服。——对了那护照的事,你不想让南音知道,也就别告诉你姐。”
君显点头,看到父亲已经被拉着去衣帽间,他笑着,刚一开门,就听彩青站在过道大喊,“南音,你那里有没有别针?这裙子拉链怎么总向下滑?”
南音门一开,大声说,“我有针!要不要?”
君显走近一看,她手里拿着一根缝被子的大针!
低垂的夜色
水塘旁,亮着一圈灯。
旁边炉子上有人在烤鱼,香味飘的周围都是。
“好的陶先生,明天他一下飞机,我一定告诉他。”挂上电话,男子转身,对鱼塘边的人说,“又是陶庆为,这一个多月,他看来真的急坏了。”
莫笑声甩出鱼竿,“有本事有什么用,没儿子送终,那么大的家产,你说给谁留?”
他的助理把电话放在桌上,接过莫笑声递过来的鱼竿。
莫笑声站起来说,“明天一见他,咱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开始了,这人那,都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说我那对外号称30亿的收藏,哪里比的上人家陶庆为,真金白银银行里几十亿,但你说他傻不傻?放着不用钱生钱,也不怕发霉,还好认识我。”
小伙子抖着鱼竿没有接话,反而说道:“今晚古玩圈里有盛会,那个庆功宴在今晚。”
莫笑声看了看天,“那今晚可有好戏看来,他们筹备了这么久。”
“谁筹备的?”助理奇怪,怎么他没有这部分的消息。
“谁?”莫笑声说,“有时候话不用说出口,别人就替他把事情办了,咱们就待在这里,可不敢去凑那个热闹。”说完他又有些可惜,“派个人过去,那边的好戏,回来给咱们汇报一下,我可不想明天看报纸。”
“好”助理站起来,拿过桌上一个手机。
水面上,有一*的水波散开,鱼张口咬饵,但没人理它,幸福的鱼,大口大口吃个美,吃完就沉回了水底。
不知道另一只咬着耳的鱼,有没有这样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