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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驶在高速路上,速度快的和做贼逃跑一般。
南音卸掉黑丝绒的手套,拿手扇着风,喘不上气了,“还好跑的快,不然一定被你哥抓住。”
olivia往后看了两眼,又拍了拍司机,示意对方快点。
南音说,“这司机还挺听咱们俩的,也不知道你哥怎么给他们说的。”
这个司机不会说中文,她们也不怕人家听,olivia说,“有什么好说的,他不送咱们俩,咱们俩就坐出租车走,他们心里清楚着呢,才不是怕咱们。”
南音扇风的动作一停,身子一软,倒进车里,“哎呀累死我了。”
olivia伸手过来,贴在她心口,笑着道,“我摸摸犯病了没有。”
南音一把推开她,“我又没病,上次那什么神医都说没事,就是要好好休息。”
olivia也身子一软,歪在南音的肩头,“你还真是厉害……我实在忍不住要说一下,你以前和君显在一起也是这样子吗?那他怎么坚持的。”
听到君显的名字,南音的心跳仿佛忽然就漏了一下,她觉得这名字就是自己心上的一道伤,里面连着自己的神经线,她侧头,从车窗上端望出去,外面天高云澈,以前的日子仿佛都离的很遥远,她回忆着说,“以前怎么一样……阿显那么好,我再好一百万倍也配不上他,所以那时候我总怕不能嫁给阿显,当然什么都听他的。”她的头动了一下,看向olivia,“至于你哥,我巴不得他烦了我,早点扔开我。”
olivia傻了似,直直看着她,觉得以前还是不了解南音,这女孩,并不是完全没心眼呀。
南音歪头,也枕在她的头上,“所以等会回家咱们早点吃饭,你哥回来我还有场硬仗,你哥那人心里傲气的很,他不能娶我,自然应该放我走。”
olivia听完,忽然想明白什么,一坐而起说,“你是故意的!”她声调都高了,发觉自己失态,忙又降低了声音说,“你不会是故意这样,想离开我哥回去找君显吧……”说到最后,她的声调都颤了,这要是让她哥知道还得了。
紧张地看着南音,生怕她点头,而后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南音却没有直接回答,她也坐直了,看去窗外,心里乱糟糟的,慢声说,“我也不知道,一提到阿显我就想哭,过去的日子像是蜘蛛网,粘着过去的我。但是我又不是不开心……”她抬手,指头挨上玻璃,窗子里反射出自己:
漆黑的头发,白色的套装,手上配着黑色的丝绒手套,这样的自己,高雅好看,坐在霍先生的车里……她的一切,都是霍先生给的。
她越高兴,高兴过后,就越害怕。
不知是怕一朝掉落,是掉落到没有了霍先生的深渊,还是永远失去阿显的深渊……
她转头,忽然看着olivia说,“你有没有有一天,想到要失去一个人,然后都不知道将来要怎么活下去,所以连想都不敢想……”
明明是平淡的口气,却令人觉得绝望,如同永远没有尽头,olivia也看向另一边的窗外,说道:“我没有。我和你不同,我和陈琦本来就是走错路才会交集,所以你的感觉我都明白——希望你认识我哥哥,也只是中途走错的一段路……”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
南音望着另一边的车窗,许久,说了一句,“谢谢……”也轻的出口就散在空气里。
霍先生不会娶她这样的女孩子,她知道,olivia也知道。
悲伤的情绪毫无由来的出现,南音早晨到现在飞扬的心情都消失无踪,olivia也是,她甚至有些后悔和南音回来,她转身,看向南音说,“说真的,我哥那人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你准备干什么?”
南音抬手,搭在她的手上,“放心,不会连累你的。我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还有了全盘计划,olivia一下被逗笑了,“感情你不是没心眼,是心眼都用到我哥身上了。”
南音想到很多次,霍先生对上她的表情,也笑起来,说道:“这次不同,你晚上别开门,当心被殃及。”
olivia翻了个白眼。
南音忽然又拉住她,“对了,你哥打女人吗?”
olivia盯着她看了一会,发现南音竟然是认真问的,她绝望地把脸埋进手里。
南音等了半天,还是一个“羞愧”的姿态,她说,“算了,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
olivia现在终于发现她哥原来也蛮可怜的。
南音已经完全放下心来,“霍先生不打女人我就放心了!”
可惜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她们跑了,霍先生根本没有追,人家晚上都没有回来吃饭。
霍先生晚上有饭局,吃完饭,车开到海德公园的时候已经十点半,通常这么晚,霍先生都会留在伦敦,这时候再回家,到家都要十二点多了。
所以司机直接就往伦敦的住所开。
绕过白金汉宫的时候,霍先生忽然说,“还是回家吧……”
司机在下一个路口转了小路。
霍许知道她们俩已经到家,晚饭还吃的很好。他说,“明天的预约都处理好了吗?”这话问的是马克。
马克转头来恭敬道,“樊先生说没问题。”
车在路口停下,窗外的霓虹灯特别闪,打在车窗上,街上有情侣依偎说笑,他看着,那女孩脸上带笑,他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南音脸上的笑。
下午的事情,马克都已经和他说了,这个南音……医生说她心情郁结,她说要当妹妹,他就让她去和olivia一起玩,眼界这东西,要走万里路才会有,和不同的人接触,体验别人的生活。哪怕是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班飞机上的人,过的也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他想起昨晚收到的那张酒吧里的杯垫,就觉得头疼。她那么反常,是因为知道国内的消息了吧……灯光照在霍先生脸上,可以看到他微皱的双眉。
车平稳的行驶,刚过午夜,就平安地到达。
霍许远远地看到家中灯火,就希望有人跑着迎出来,却鬼影都没一只。车门打开,他下了车,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三楼olivia的房间关着灯。
另一个人的……也关着!
他的神色更冷了。
这么二半夜山长水远的回来,难道是为了看灯吗?
他往楼上去,第一次发现,自己带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就像现在,他想在三楼停一下,但又觉得不合适,今天下午南音大张旗鼓在公司里折腾,又监控,又捉奸,自己现在回来,她又已经蒙头大睡……
霍先生的脚步,在三楼口停留了片刻,又往四楼去了。
灯一开,先进来的两个保镖愣在卧室门口,而后互看一眼,同时退了出来。霍许觉得他们的反应反常之极,就没问,往里走,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就忍不住想向上挑,但最后还是被压下,变成一种冷酷地弧线留在嘴角,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门关上,他走过去。
南音放下手里的电子书,她穿着睡衣,靠在他的枕头上,大模大样看着他。
霍许对上这种理直气壮地表情,竟然忍不住心里雀跃了一下,但这种雀跃只留在他的心里,他一个人知道,他说,“你走错地方了。”他转身往衣帽间去换衣服,“回自己房间去睡。”
南音腿一抬,大模大样翻身把他的被子揉进怀里。
霍先生的脸黑了,干脆不理她,西装脱下,扔在了棕色真品的沙发上。
温水打在手上,霍许从洗手间描金框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面容冰冷,他拿毛巾擦了手,本来想洗澡,后来一想,又开门往外去。
门一开,正看到南音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他的西装,正在翻看他的西装内口袋,这是什么家教?
霍许还没发火,南音就把衣服扔给他,问道,“昨晚上我们在酒吧写的那杯垫,一定已经到了你手里吧,交出来!”
那么大个东西,谁会装到口袋里,
还交出来!
霍许冷着脸,他的西装里从来不装东西,这个南音知道,他知道她是在找借口吵架,他没说话,拎着南音,准备把她扔出去。
南音却一把抱住他,死揪着他的衬衫说,“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姐给我打电话的,是不是?”
原来还是为这个事情,霍许有些烦,从上次见过君显,这都过了快三个月了,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时日如飞,转眼物是人非。明明已经把她送出去那么远了。
他的心情越发烦闷,“松手,自己回房间去。”
“不去!”南音搂着他,“这次我都走了一个月了,你看日历了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思念”的意思?霍许不其然心中涌上欢喜,随即他的脸更黑了。他就是讨厌自己这一点,每次南音对自己一笑,他就忍不住心生欢喜,她再柔柔说上一句话,或是亲昵地看他一眼,他都会觉得受宠若惊……这么没出息的心情,死死埋在心里,谁也不能让知道。
霍许站着没动,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她抱着自己,他一使劲,应该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扔出去,可是自己却舍不得。
舍不得她这样主动……还是舍不得她这样抱着自己的感觉。
霍先生这一年,深刻体会了一句话,谈恋爱的人都是神经病!~
霍先生是初次染病,不像南音是资深患者,她抱着霍许,心里不会有那些别扭,只盘算着,一定要和他今天把话说清楚。她不要做个不明不白的情妇,哪怕衣食无忧,她也不想。
霍许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南音放开,他觉得被这样搂着,身体竟然可耻地觉得很受用,他一皱眉,拉开南音,“去了一个月,倒是长进了,学会用监控了是不是?”
南音又搂上他,“你不介意的,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来了,你都不去接我。”
这话说的软软的,还有点撒娇的意思,霍许的心,一下就飘了起来,这种感觉来的又快又猛,就像喝酒上头了,他说,“让你出去多看看,长长见识,早点从过去的日子走出来,也是为了你好。”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这话中关心的意味太浓,一点不像他应该说的。
南音却已经得了好脸,立刻把自己揉进他的怀里,“那你以前怎么不早说,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是被流放了,被流放的人,怎么会有心情欣赏风景。”
霍许被搂着,那种被他自我厌弃一万次的受宠若惊又再袭来,他绷着脸,也绷着身子说,“不识好歹的人,损失也是自己的。”
南音说,“我哪里不识好歹,明明是你……快一年了,我们天天都见面,门口那树,我一段日子不见还想呢……”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埋在他的衬衫上。
霍许低头,心里涌上奇怪的感觉,这样主动的南音太反常了……但这样的南音,他又没有经历过,他想绷着脸说话,手却先一步不听使唤,搂了上去,一抱上人,那种巨大的欢愉感就充满心间。
这种感觉,令他又惧又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南音送的远远的,他低头,把南音紧紧搂进怀里,有一种引人沉沦的情感左右着他,令他觉得,抱着怀里的人,生出再无所求的幸福感来。这种感觉,真真是要不得。
霍许忍不住吻向南音的脖子,低低地问,“……想我了没有?”
南音不说话,只是搂着他。
霍许觉得自己真是自虐,南音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工作的效率也下降了,智商都下降了,好像工作的最大动力就是工作完,可以和她在一起,那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他送走了她……可牵肠挂肚一样影响工作效率……
年底了,一大堆事情呢……
他心里矛盾着,人却不由自主,唇一点点吻上去,心里一堆话,一堆问题,却都不想再去想。
南音感受到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她渐渐被镶在怀里。
霍许原本有很多的想法,他一向都知道自己很会驭人,就像他对下属,别人无论说什么,他知道,只要自己针对核心问题偶尔发问就行。
这是旧式官僚的典型做法。但是有用,别人都怕他。
霍许深堪此道,所以对待南音,他曾经以为应该更加容易,但显然,爱情和他驭人不同,南音也不是他的员工,他无法把她炒鱿鱼……
他搂着南音,觉得自己不理解南音,更不理解现在的自己。把这女孩抱在怀里的时候,令他只想和她倒在床上,沉沦在她身上。
而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南音如同他精心呵护养的一盆花,自己为她挡风遮雨,呵护着她每一根枝叶,看她渐渐不再悲伤舒展在自己的羽翼下,所以纵然是后来的自己,他也不舍得“欺负”她,“委屈”她……
但这次久别重逢,他的手,忍不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想到自己有好几晚,想她想的竟然无法睡觉,差点忍不住去找她。浑身的激情和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的吻,留恋在南音颈侧难以离去,心里想吻她的唇,却不舍得离开现在的一块肌肤……
他知道,就是今晚了!
他过不去了!
南音感觉到霍许的身体越来越热,那男人身上的激情,如果真的燃烧起来,躺在身下的她怎能感觉不到。
她感受到他不可自已地吸允着她颈侧的一块肌肤,又痒又麻,那感觉简直难以形容,她咬着唇,忍不住还是哼出了声。
女孩柔软娇怯的轻哼,落在霍许的耳中,那比春.药还要*,他伸进她衣服里的手,想拿出来去解她衬衣的扣子,却又更不舍得离开,最后穿过她的腰,她把紧紧搂在自己身子下,她的体重,从腰间压在他的手臂上,而他自己,又重重压在她身上,这真是一个自虐的姿势,他却幸福地越发沉沦。
他知道,这时候该和南音说点什么,“愿不愿意之类的……”或是,有没有更无法拒绝的说法……霍先生首次觉得自己大脑开发的不够,竟然有些断线。
只是身下的人,太令他舒服,太令他着迷,他觉得要是不问,直接做可不可以,不都说爱是做的吗……
他的决心还没有变成强势的行动,却听到南音平静地声线说,“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她。”
如一盆寒冰水浇下!
还是南极来的!
霍许怒火直冲天灵盖,随即太阳穴就突突地跳着疼!她知道几个男人呀,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一个!他这辈子,栽在他们俩手上了吗?
霍许抬起身子,那令他不舍沉沦的激情终于被南音一句话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他看着南音说,“怎么,你没有试过?”声音很冷,她给他的冰水还给她!
南音也看着他说,“怎么?难道你有过?”
霍许停了几秒,终于好像被一枪毙命,火气冲到手上,真恨不能一巴掌抡过去,但好在理智还在,他看到自己撑在床上的右手已经变成了拳头,攥在一起,他忽然涌出一种委屈感,这种感情,只有少年时他才有过。
他看向南音,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把他欺负出这种感觉来。
他猛然翻身下床,狠狠把南音扔去一边,摔门而去!
看门一关,南音更快地跳下床,拿起床边的高跟拖鞋,朝着房门就扔了过去,“没名没分就想睡我,做梦!”
走廊上,两位保镖在值夜,一看霍先生出来,那表情,他们虽然表情没变,心里却知道出事了,还没疑惑完毕,忽然门上“咚——”的一声闷响。
霍许刚走两步,就听到背后门上一响,他简直不敢相信,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丫头在发脾气,扔东西砸的!霍许停了两秒,大步往书房去了!
“咚!”一声,他也甩上了门!
楼下,olivia鬼鬼祟祟打开房门,没有穿鞋,悄然爬上四楼,看两个保镖都在,她用口型问,“xu?”
保镖指了指霍先生的卧室。
olivia眨了眨眼,又问,“sir?”先生呢?
另一个保镖看去遥远的书房……
可怜的霍先生,连卧室都被占领了!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他不是应该把人扔出去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书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