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走!"士兵大喝。
安瑾柚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马上拽了下来,成跪姿压迫在地。
哪里来的南蛮胡人,一言不合就带走啊。
"我说了是小侯爷的友人,你们如此敢待我?"
这辈子她就跪过观世音娘娘,却没想到来到边境跪给了这不知名的小士兵。
"凡是没凭证的都要例行检查一遍,这是我们温家军的习惯!"
温家军,果然是温德候的地盘没错,但谁来告诉她,温家军居然如此变态。
踏踏踏~
身后响起一片整齐规律的行走声,那刚才傲气卓然的士兵立马下跪,高声大喝道,"老侯爷!"
安瑾柚有心想要见见这个喜欢吃瓜的侯父,才刚刚抬起一点点头,就被身后压制的士兵按住了脑袋。
混蛋!
"所押何犯?"老侯爷威压震撼力的声音散开,听的安瑾柚耳鼓发胀。
"回侯爷的话,可能是奸细,正要带回去审问。"士兵高声喝道,听的安瑾柚一脸懵*******细你妹妹,我都说了是找侯锦玉来的。"
"属下清白,妹妹在乡下种田绝无奸细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没凭证。"士兵势如破竹依旧掷地有声。
安瑾柚几乎都快要脱水而死,深切理解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地界,"都说了凭证被一帮马匪给抢了啊。"
"所以需要带回去审问。"
绝倒...
最后是一定要带回去审问对不对。
安瑾柚不依,怒气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威慑性十足的脸。
有些人天生就是武将,光站着远处,就能感受到一股属于钟馗似的威压。
"带走!"
老侯爷震慑开话,安瑾柚没想到他居然也是蛮横不讲理之人,那些西瓜真是白送了。
哼。
"带走我可以,但劳烦这位大哥带句话,说是东界边桃花村安瑾柚来寻。"
老侯爷耳朵动了动,依旧没回头,两个士兵跟兵马俑似得冷冰冰的一左一右架起她,知道要被关押起来的安瑾柚反而显得淡定,看到有士兵在折腾自己的马,立马喊道,"好好养我的马,它叫小四,嘴挑的很,只吃胡萝卜,别的东西一律不吃。"
牵马的士兵不可置信的望过来,安瑾柚脑补,绝逼是:这人绝对傻了,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惦记着马。
果不其然她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这里很黑,除了射进来的余晖没有其他。牢中哀怨道道,听到有人走近,立马喊着自己冤枉,自己无辜,自己可怜的要命。
包袱被收走放在桌上,她被按在椅子上,双手被烤住。
那个抓她的古板士兵跟狱官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清瘦的狱官缓慢走来,慢条条的拿出一本本子记录。
"姓名!"
"安瑾柚。"
"年龄。"
"十五。"
"籍贯。"
"狱官,我没犯罪,我是来找人的。"
"所有找人的都必须经历这关。"狱官漫不经心道,安瑾柚打死都不信。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我看清了你本子写着档案两个字,你都要把我写入档案了归入重罪了我不能当做没事。好啦好啦,我不找啦,侯锦玉托我买的五千两粮食我也不送啦,放我回去,我立马把钱退给他,真是的,亏我还把他当朋友,他居然如此待我。"
安瑾柚满脸不愤,听的狱官眉头轻皱,该死的怎么跟士兵交代的不一样?
可是老侯爷说了这是通敌卖国的重犯,必定要好好审问一番。
他让人点亮烛火,入眼的人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明显只是个十五岁的娃娃。
十五岁的娃娃哪能犯那么严重的罪行?还有她口中说的五千两粮食。
边境粮食一直紧缺,这是不争的事实。
边界缺粮,从京都运粮过来来去最起码要花上半个多月时间,也难为小侯爷会想到亲自买粮做不时之需的打算。
但老侯爷...
他打起了精神,精神硕硕,"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安瑾柚冤,欲哭无泪,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联系侯锦玉这个惹祸精。
刚想哭诉一番,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动荡,紧随着门被踢开,一身黑色练功服的侯锦玉出现在牢狱之中。
"是哪个杀千刀的连我的人都敢收!"
狱官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安瑾柚无语身体不能动,郁闷的无比附加,"你老爹!"
"啊?"侯锦玉一愣,身后窜出十几个同样黑色练功服的人,他们的表情比士兵要丰富很多,上下看了遍后调笑道,"咦,这就是小侯爷就算冒着被军杖的危险也有偷跑出来的人啊。好霸气。"
"嘻嘻,我还以为被吓得尿裤子了呢。"
"惨兮兮的好像被人丢掉的小狗啊。"
你妹的,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
狱官颤巍巍的从桌子底下钻出,"小侯爷,我只是例行公事。"
"滚远点。"侯锦玉一脚踢翻了桌子,看的安瑾柚更加无语,这蛮横的举动只会强行押在她这个无辜良民身上。
"嚷什么嚷,踢什么桌子,踢坏了还不是你老爹买单!赶紧给我解开啊。噢,狱官大人,这桌子不是我踢坏的,你把账都记在侯锦玉身上。"
安瑾柚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良民形象,侯锦玉在淫威之下没有说话,抿着嘴找钥匙解锁。
"嘻嘻。原来无法无天的猴霸王还有被人压榨的一天。"
"啧啧,这小公子太厉害了。"
"你们都给我安静点!"
安瑾柚他舍不得骂,这群一起训练的倒是可以随便骂。
手铐被解开,安瑾柚指了指扔在地上的包袱,侯锦玉机灵的拿起来,奇道,"咦,什么时候你也会射箭了。"
"这世道太不安全,我总得找件工具保护自己。"安瑾柚揉着泛红的手腕,走上前的时候,原本拥挤的道路瞬间被分开,空出一条小路。
"买什么啊,给我说,我给你找最好的。"侯锦玉大言不惭的说着,牛气哄哄的走在她身后,但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太后身后跟着一小太监。
十几人隐忍着笑,就是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