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洁白的云,一望无际、碧绿如毯的大草原,牛马成群,星星点点的蒙古包点缀其中,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绿油油的草原上,一男两女骑着高大的骏马,在奔腾,在飞驰。
“驾、驾、驾!!!兰姐姐,快点啊,快点跟上我们啊,前面有条小河,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说话的是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少女身穿红黑相配的单布长袍,长袍外套着件红色的坎肩,长袍与坎肩皆绣着金银丝绸边,腰间扎着金黄色的腰带垂穗装饰,脚穿一对布制绣花靴子,两条长长的辫子随风而飘,额前分别斜插着一对紫*状的珊瑚头饰,显得尤为精巧调皮。
“好啊,就前面休息。”那位被唤作兰姐姐的女子,骑着匹精神抖擞的白色骏马,马躯干壮实,四肢修长而强健。身穿白色的单布长袍,长袍外套着天蓝色的短褂,蓝色的腰带扎在腰间,脚穿一对白色的布制绣花靴子,头戴一顶镶嵌珠子的帽子,直发垂腰,清雅脱俗得宛如遗落凡间的仙子。
“涓儿,你小心点,别摔跤了啊!”涓儿旁边的男子一脸着急的嘱咐着,只见男子相貌英俊而轮廓分明,一看便是位美男子,男子身穿绵羊羔皮领的皮长袍,长袍外套着马夹,宽领大袖,以整幅彩色绸缎系腰,脚穿皮靴子,显得神采飞扬,英姿焕发。
三人来到河边,跳下马,涓儿便迫不及待的跑到河边双手捧起河水洗洗手,洗洗脸,大声嚷道:“兰姐姐,小仲,你们也快来啊,这河水好清凉呵。”
小仲也走到了河边洗起手来,突然,一阵水花落在了身上,抬头一看,是涓儿那调皮鬼往自己身上泼水,也不甘示弱的回泼起来。你来我往的,好不开心,涓儿和小仲那嘻笑怒骂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着。
坐在草地上的尹兰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乐不思蜀的人儿,思维不禁飘远了。想当初,她和小仲为生活所迫,背井离乡,受尽欺凌,幸得善良的王妃所救才有了安身立命之地,王妃视他们为亲生子女,涓儿更视他们为兄弟姐妹。如此温暖优渥的生活是他们姐弟以前从不敢幻想的。尹兰在心里轻轻的说:王妃,有朝一日若用到尹兰之处,尹兰定万死不辞。
“兰姐姐,兰姐姐,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涓儿从尹兰身后探着脑袋笑问着。
尹兰回过神来笑着刮了刮涓儿的鼻子,道:“没什么,想一些往事罢了。”
“姐姐,涓儿,快到午饭时间了,咱们快回去吧,要不然王妃又要着急了。”小仲拍拍身上的水珠道。
……
阿布鼐王府——
王府外并排站岗着众多的皇宫侍卫,府内正大堂,阿布鼐王爷与王妃带领着众亲眷家奴跪伏着在听候圣旨,一位身穿宫廷太监服饰的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在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蒙古亲王阿布鼐多次以下犯上,居心叵测,本应处死。朕心仁德,故念阿布鼐夫妇年事已高,免去死罪,削去爵位,贬为平民,终生非诏不得入京。其亲眷家奴一律没入宫廷,终身为奴。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罪臣阿布鼐领旨。”
“来人,按照名单上人数清点,不得放过一条漏网之鱼,违令者杀无赦。”公公一脸阴沉的把手上的一份名单递给前来听令的侍卫。
王妃悲伤的与王爷对视一眼想:涓儿与兰儿、小仲外出赛马,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回来。愿上天保佑,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三个孩子,年纪轻轻,要是没入宫廷终身为奴,实在可怜……
快到家门时,小仲指着王府道:“姐姐,你快看,王府门口怎么站着这么多大清侍卫?”
“咦,大家快停下。”尹兰着急的大吼。
“兰姐姐,怎么啦,王府发生什么事了吗?”涓儿不解的问。
“我们快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尹兰急急下马带领着小仲和涓儿躲在了一旁。尹兰心想,看来王妃意料害怕的事终于来了,王爷性情粗暴,狂妄自大,多次御前失言冒犯圣上,最近一次惹得龙颜极为大怒。王妃在两个月前对尹兰说:‘王爷多次惹得龙心不悦,若有朝一日王府遭受灭之灾,请你务必尽力护涓儿周全,我在十里外清凉亭的大树右边埋藏着一些珠宝银钱,如遭不测,你去取出这些珠宝,带着涓儿和小仲远走他乡吧。’
“看来王府将大难临头,小仲,你带着涓儿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尽量乔装打扮,别让人认出你们来。”尹兰目光坚定的道。
“兰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涓儿流着泪,惊慌失措的问。
“涓儿,你要坚强点,王爷多次失言冒犯皇上,想必如今就是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尹兰拍了拍涓儿的肩膀伤心道。
“我要去救父亲母亲。”涓儿失控的大哭起来,向王府冲去。
旁边的小仲说时迟那时快的捉住涓儿的手。“涓儿,别冲动,你这样非但救不了王爷王妃,反而会让自已身陷其中,到时就真的没有人去救王爷王妃了。”
涓儿哭成了个泪人儿,扑倒在小仲怀里。“小仲,我到底该怎么办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亲遇害啊。”
“小仲,你照顾好涓儿,千万别冲动,务必要护涓儿周全,王妃在十里外清凉亭的大树右边埋藏着一些珠宝银钱,如遭不测,你去取出这些珠宝,带着涓儿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吧。”尹兰轻抚一下小仲的脸,在他耳边说低声说道。
“姐姐,你这是要干嘛去呢?”小仲不解的问道。
“小仲,涓儿是王爷王妃的独生女,必不可能逃过此劫,王妃待我们恩重如山,此刻便是我尹兰报恩的时候了,答应姐姐,善待涓儿,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姐,不可以,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呢?”小仲呜咽着。
“从此以后,涓儿便是你唯一的亲人。”尹兰不舍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大步走向了王府。
整个王府乱糟糟的,王爷呆坐大堂两侧的椅子上,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神色颓废,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王妃满脸泪水,神色极度担忧的站在王爷身旁。其他亲眷家奴手脚上均铐着铁链,个个面色如灰,甚至有个别在低声呜咽。
“禀公公,除卫涓公主外全部到齐,这是缴获家财的名单,请公公过目。“侍卫双手呈交上一本账簿说道。
公公拿过后随意翻阅了几下说:“阿布鼐王爷,请问卫涓公主在何处?”
“不知道。”王爷嘴角向上扬了扬,一脸不屑的道。一旁的王妃闻言,吓得瘫软倒地。
“不知道?好,那就休怪本公公不客气了。”公公怪里怪气的说。
“来人,给我城里城外的搜,哪怕刨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卫涓公主找出来,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卫涓在此,公公何需如此大动干弋?”只见尹兰昂步走进大堂。
尹兰不以为然的望了一眼公公,来到王妃面前扶起王妃,在王妃耳边低声说:“涓儿和小仲在一起,想必现已安全躲起。”然后一脸深意的轻拍了两下王妃的手,转身伸出双手对公公说:“公公,请上铁链。”
王妃见状,上前道:“公公,可否让我与小女道别几句。”说完,拔下发上价值不菲的簪子放到公公手中。
公公掂量了下手中的簪子点点头,道:“好的,不过要快点,可不要碍了本公公回去复命的时间。”
王妃与尹兰移步偏室,王妃一脸悲伤的跪下道:兰儿,你今日的大恩大德我与王爷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完便要拜下。
尹兰立即扶起王妃道:“王妃,你这样做是在折煞尹兰啊!受人点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王妃当日救我与弟弟于危难之中,犹如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兰儿,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以这样的身份入宫,以后的路可想而知有多艰辛,但愿上天多多庇佑你。”王妃说完又在拭泪。
“好了,王妃别伤心了,或许这是尹兰的命,既然是命中注定,想必也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不如笑着去面对,说不定,深宫中,将会有令一种幸福等着我呢。”尹兰深深的握住王妃的手,无奈的笑道。
王妃像突然醒起了什么一样,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为尹兰戴上说:“这条金项链是我出嫁时,我母亲亲自为我戴上的陪嫁之物,这么多年,我从不曾取下,如今,我转赠于你,希望它能为你带来好运。这也是我唯一还能为你做了一件事了。”
尹兰忍不住深深的拥抱着住王妃,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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