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她的眼神变为惊讶。
“不是有意偷听，刚巧路过。”听到她声音温柔地哄人睡觉。
那女人低了头，有些赫然：“我的经纪人一向都挺靠谱的，我以为这次也就是喝酒应酬。”
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天真，沈星芒冷笑：“冯琪做事么，一向是个笑面虎。”
冯琪是业内的金牌经济人，之所以金牌是因为做事拎得清，但是拎得清对她来说不是褒义词，她只是分得清哪些人对哪些导演的胃口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阴险毒辣，艺人卖身卖肉在她看来不值一提，想红就得豁的出去。
这人一向是梁好的偶像，觉得她的手段雷厉风行丝毫不讲人情，她想学来着，一直没学会。
冯琪带火的艺人很多，艺人接到好的剧本走红，当然也不会跟大众说我的经纪人有多能耐教我去卖，所以自然而然形成的表象就是冯琪是个金牌经纪人。
经过这一晚，那女人要还没有看明白就是真傻，估计她现在就成了冯琪带也带不火的那一类了，没准什么时候还会给周让来个报复。
“你叫什么？”沈星芒换了个姿势，闲闲地像是话家常。
“许知书。”女人有问有答，心里对沈星芒的感激其实盈满，她半生颠簸，生命里像这样的及时雨细数起来真的不多。
“刚才为什么不求救？”
公众场合遭非礼，是个人都会求救一两声，没准过往行人搭把手就救了。
许知书垂下头，声音清醒又认命：“不会有人来救我。”淡淡的语气，却道出了绝对。
重新理好了头发，衣服也拉上去了，她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只是温婉漂亮，年纪轻轻怎么就认命了呢？
沈星芒眼里升起一股子兴趣，她很少遇上这种看起来简简单单却有些看不透的人。
如果刚刚不是看到她眼里真实的害怕，她还以为许知书在跟周让玩欲擒故纵呢。
“也不一定，我不是救了你吗？”她挺信眼缘这一说，也觉得面前这姑娘挺顺眼的，伸手，往她还颤抖的手上拍了两下。
状似安抚。
许知书抬起头来看她，面前的沈星芒漂亮的像个邻家女孩，面上的笑意是善意的，她方才心底的慌乱莫名就被抚平了一些，低头，又说了一句谢谢。
“你今晚怕是没什么成果了，早些回家去吧。”看戏的空档，她又想上厕所了，今晚的水着实喝的多了些。
再出来，许知书已经不在，她记着方位找包厢，还没回，又见了那道鹅黄色身影。
这次还有个熟人。
路被挡住，沈星芒干脆又靠在了拐角的墙上，百无聊赖。
她今天穿的是件衬衫，袖口有两根丝质的带子，这时候散开了，她就用一只手捣腾着想要系上去，那边的争执声声声入耳。
听声音应该是许知书撞到了人，她小声地道着歉。
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是仍旧得理不饶人：“我的衣服脏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气急败坏里带着盛气凌人的压迫，不是宋可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