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书才知道,他伪装下的所有都只是为了骗她上.床而已。
她不信,或者她只是不信自己看错了人,发着抖问他:“你是不是最近做项目累着了?”
赵寅从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彻底不见了,他啐了一口:“哪有什么项目,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赵氏就是关门了,剩下的钱也够你们这种人活十辈子。”
你们这种人。
许知书想问她是哪种人。
整天为了生活发愁,为了母亲医药费求爷爷告姥姥的这种人吗?
可是努力活着错了吗?
他翻脸不认人,转头露出一副万恶资本的嘴脸,那之前那些温情脉脉算什么?
算她年幼无知的傻气吗?
许知书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人,她掏心掏肺,不是因为赵寅多有钱,而是她觉得可以跟他把日子过下去,现在他把她的奢望打破了,怎么还能......还能这么羞辱人呢?
尽管有很多很多的质问,可许知书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人都有年少无知,挺过去了就好。
可是转过身,那个校园里遍地都是嘲笑她的话语。
原来这个骗局,参与的人不只有赵寅,他只是主演的男主角,他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真实的嘴脸是什么样,他的目的是什么。
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上一次床。
这个赌局明明和她无关,输的却只有她一个。
许知书觉得心口被狠狠剜下来了,她又成了那个年纪很小的时候孤苦无依的人,男朋友是假的,这个学校的人心也是假的。
她却还要走下去。
母亲病情恶化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许知书和赵寅的事,气的当晚进了抢救室。
医生下了病危,那张纸到她手上的时候只有薄薄的一点,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像是走投无路,从医院冲出去,找了赵寅。
赵寅在一个私人会所喝酒,他敞着衬衫,怀里搂着一个水蛇腰的红唇女郎,许知书被他狠狠刺痛,又不得不求他:“我妈不行了,求你帮我把这场戏演完,你跟她说一声,就说外面传的是假的,让她放心,行不行?以往的我都不计较了,你就当行行好。”
赵寅握着酒杯的手丝毫没有变化,眉心却狠皱了一下,他似乎讨厌死了许知书这副卑微的样子。
像极了没有见识的乡下丫头。
于是他用脚将桌上的一杯酒推过去:“也不是不行,喝了这杯酒我考虑看看。”
许知书想也没想抓过来就灌,一杯烈酒下肚,她站都站不稳。
那红唇女郎却笑得兴味:“赵公子真是恶趣味啊。”
许知书起先还不知道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随之而来的眩晕却让她明白酒里有东西,她悲愤交加:“赵寅!你不是说我无趣吗!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对我?为什么?”
你没有心吗,看不到我会痛吗?
赵寅被她激的整个人恼怒起冷笑:“你以为我会想上你第二次?呵,我当然不想,但是你这么无趣,只有我知道多不好,我让别人也尝尝。”
他拍手叫人:“今晚那位爷不是在吗,他不是抢我们赵家的生意吗?你们就去给他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