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某家声乐场所里,震天响的音乐和大厅中央舞姿曼妙的钢管舞者是夜生活的象征。
一间VIP包厢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侍者两手端着酒,那包间门没有关上,音乐传了进来,惹得坐席上的人微微拧了眉。
一个大包间,五六个人,为了一圈在打麻将。
坐西面的男人手上打出了一个三筒,手上夹了烟,吐了一口气:“服务员,太吵了。”
姿态闲懒。
侍者放下了酒,赶紧应了一声,又出去了,顺带将门关紧,不再漏一点声音进来。
坐南面的男人碰了个一手,嗤笑:“嫌吵你来声乐场所?”
“打麻将么需要平心静气,杂音太多影响我的胡牌的运气。”他手上就剩下三张牌,姿态闲适,势在必得。
“杠同花。”南面的男人手里还剩两张,他一笑:“我知道你差哪张牌,但是你要输了。”
话音刚落,北面年纪稍小的那个打了一个三条。
他表情僵了僵,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默默,你故意的吧?”
“哈哈哈,碰!我赢了。小默默,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西面男人撂了手里的牌,摊手掌收钱。
被叫小关关的莫名其妙:“我手里有就打了呀。”委屈巴巴,关鸿哥哥怎么每次输了钱都赖他。
西面男人看了看表,捡了个牌扔沙发上其余两人,他身材健硕,用的力道准,一个麻将连环锤,两人都被砸了,笑的好不得意:“打电话催催许晚洲,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净等他一个。”
被砸了的人认命地打电话去了。
刚接通,包厢门被推开了,进来捂着鼻子的许晚洲,边咳,边骂:“别催了催催催,夺命鬼似的。”
他生着病,脸色不是太好,进来了就自顾自窝在沙发里了,掀了眼皮懒懒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西面男人的身上:“卫行云,欢迎回国啊。”
卫行云一把蹦起,上前,捏许晚洲的鼻子:“怎么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喝点酒吧,一瓶酒下去,什么精神都有了。'
这阵子天气变幻得快,临阳流感高发期,许晚洲也是不小心惹上的,要不是卫行云是他兄弟,给他十万他都不出门,还是来这种烟花柳巷。
“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他恹恹儿的,说话也没有力气。
卫行云嘿嘿一笑,他的皮肤算不上白,很有阳刚之气:“暂时不走了,定在国内,转了刑侦。”
一直没说话的关鸿倒是插了嘴:“你什么时候对刑侦感兴趣了?那玩意儿难度大,你智商玩不动。”
“去你的!”卫行云笑骂,附带一个扫堂腿。
屋子里的烟味令许晚洲喉咙一直痒,他有些受不了,想想还是想回家睡觉,伸脚踢开了卫行云:“既然不走那就有的是时间,等老子好了再组个局,今天实在是不行了。”
说完,打了个喷嚏,眼泪直飙。
娘了,重型感冒使人随时随地想睡觉,屁股还没坐热的许晚洲起了就走。
他头昏眼花,大门口的方向记不住,转了一圈,迷路在包厢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