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因为她人挪开了,站在一旁的五丫见到了柴禾上的血迹时瞪大了一双大眼,指着那一处血渍惊呼道,“二哥,血,嫂子流血了.....”
赵阳听了这话,看了过去,见到了血迹。
这下顾不得别的,赶紧抱着赵了回了主屋去。
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包裹在赵了身上,她穿得淡薄。
尽管赵阳身上也只穿了两件,一见外衫一件内衫。
随后从背篼里面拿出了买回来布料暂时给她包裹上,随后这才检查她身上的血迹是从何处来。
看到她身后已经染上了一片血迹,赵阳想动手看看伤口,但很快节骨分明的手停顿了下来,面色上闪过羞赧。
薄唇抿了抿,墨黑的眸子看了一眼依旧蜷缩着身体的赵了,最终还是站起身快速出了屋去请人来帮忙。
嫂嫂是女子,他也不能如此做。
即便受伤,他能请人帮忙,自然不能私心。
赵阳出了门,顾不得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在身上,快步去了六婶家里。
六婶见到赵阳来了,还只穿一件内衫,“阳娃,你咋穿这么点儿?”
“六婶,我嫂嫂伤着了,我不太大方面给她查看伤口,你快随我去一趟。”赵阳来不及管自己穿多穿少,直接拉着六婶赶紧去自家院子去。
六婶好在是腿脚不错,若不然被人这么拽着,早磕地上了。
赶着到了院子,六婶进了屋子,见到张梨花疼成这样,翻看了她身上一眼,见着血迹是在身后染开了。
作为女子又是个过来人,哪里不知晓。
“去烧些热水来。”六婶连忙说了话,想着看了裹在赵了身上的布料,“再拿一把剪刀,取一些草灰,还有针线来。”
得了话,赵阳连忙去准备,只是想着拿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嫂嫂是伤成了什么样。
等东西准备好了,四丫也打了热水来,灶头上本来也有热着的热水。
嫂嫂说寒冬的气候快来了,每日都要准备好热水,不能喝凉的了。
等这些都准备好了,六婶将人到打发了出去,随即关上了门。
“四丫,嫂嫂无端端的怎么受了伤?是被谁伤着了?”赵阳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人就伤得这么狠。
看来他日后也不能经常出远门。
六婶给赵了缝制了一个草灰包,随即替她擦拭了身子。
赵了实在疼的没力气,一阵阵的疼,只能任由六婶折腾。
六婶是个过来人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又从柜子里面翻出了穿在里边的干净的里裤给赵了换上,用上了灰包。
“你这疼也是没法子,疼过去就好了。”六婶拍了拍赵了的身子,“瞧着你家里也没个被褥,若不然我见我家里的拿来给你盖上。”
“不用.....”赵了缓了一口气,知道六婶家里啥也没有,还有两个孩子要盖。
当即抓住了六婶的胳膊,她身上暖烘烘的,而赵了的手冰凉不已。
“我回头缓过来了,让赵阳想法子就成。六婶你先回去吧,今儿个劳烦你了。”赵了也不要六婶的家里的被子,赵家村里面唯一好的一点便是,地里收了两次黄豆,也有不少黄豆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