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傅傅松出了,什么事?”薛一梅立即扑了过去,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跟在后面的薛春文急忙安慰大姐:“没事儿没事儿,大姐,大姐夫只是不小心摔到山崖下面去了,大哥我们找了过去,把他救了上来,就是好像脚扭了一下”
“什么?”薛一梅一听,更担心了,急忙奔到了傅松跟前,急的眼泪险些掉下来。
都怪她,若不是她让傅松下午跑一趟,就不会出事了。
其实布偶的事,等明天宿长洪送布匹来时说也一样,自己还真是昏了头了!
此时,薛春山和薛春雨将高大的傅松小心地搀到了南屋的东炕上,让他躺了下来。
傅松头上冒着冷汗,见薛一梅急的眼泪汪汪的,就安抚道:“别急,我没事儿,就是一不小心”
薛一梅怎么会相信他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傅松是什么身手她会不知道?
她紧紧地攥着傅松的手,一想到傅松可能遭遇的刺杀,心都揪成了一团,脸色苍白的可怕,她紧紧地盯着傅松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俊美苍白的脸庞,目光在他身上查看起来,等发现没有什么血迹时,才松了口气,颤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又遇到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没有,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儿,有事儿是那些人!”傅松怕薛一梅担心,扶着薛春山的手坐了起来,笑道,“你们看,我真的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掉了下去,右腿扭了一下不好走路,多亏大哥二弟他们,不然,我可能在峭壁上吊一夜了,呵呵”
薛一梅见傅松只是右脚扭了筋,其他部位都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王兰花和薛俊梅吓了个够呛,见傅松说没事儿,两人才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放下心来。
傅松见孩子们都睡了,薛柳也睡在了西炕上,知道大家想要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就简单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下。
傅松下午从薛家出来后,因为就自己一人,所以走得很快,直接用上了轻功,碰上有行人的地方,他才会放慢速度,因此,二十里地的路程,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柳河镇。
到了宿家的货站,宿致远果然不在货站里,傅松就跟宿长洪谈了薛家想要跟随他们去京城,打理庄子的事情,也把布偶缝制的女工换了牵头人之事说了,让他跟宿致远请示一下,看这样可不可以。
这件事宿长洪还真是不敢做主,他请傅松先等一下,他立即去了隔壁左边的小院。
原来,货站的前后左右都被宿家买了下来,宿致远正在小院里处理柳河镇的一些事情,安排人查找三十年前那件事的相关线索。
宿长洪跟他说了之后,宿致远立即过来和傅松见了一面,基本同意了傅松说的事情。
庄子上的佃户和庄头,他虽然有把握不敢背叛自己,就算换了傅家,他们也不敢出幺蛾子。
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因此他倒是乐意傅家派人接管庄子,原来的庄头可用就用,不可用直接用傅家的人才好,这样自己也放心了。
因此,对于让薛家人去京城的庄子,宿致远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立即就同意了。
但薛家人这么一走,布偶的缝制女工就没有了可靠的牵头人,铺子按原计划开业可能就有了问题。
宿家也不是找不到针线活儿好的女工,而是之前因为照顾薛一梅的娘家,才没有招收缝纫女工,若是从别处找,只不过拖延几天开业罢了。
但现在傅松的意思,是薛家人虽然走了,但薛家沟子的女工还仍然想用。
宿致远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但前提是和这些女工签订一份合约。
他倒不是担心那些女工会出卖图样给别人,在柳河镇这块土上,他还想不出有谁敢和宿家做对,签订合约只是商场的惯例而已。
傅松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和宿长洪约定明天照常去薛家沟子送原材料,见天色不早,他就告辞出来了。
出了货站,傅松习惯性的留意街上的动静,那时还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刚刚出了北城门,傅松就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来时还一切正常,刚才在城里也没有任何发现,怎么出了城门就有人跟踪自己了呢?
一开始,他以为是宿家的人,也没在意,但后来随着他越走距离城里越远,快要到了悬崖峭壁那里时,他的感觉就越来越不好了。
他感觉到,跟踪自己的不是一人,而是数个蒙面杀手,而且不但后边有,前边也有。
他暗暗冷笑,这是想要前后夹击?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吗?还真是看得起他!
随着悬崖峭壁的临近,那些人也不再隐藏行踪,纷纷从暗处现出身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扑了过来下了杀手。
傅松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也抽出腰里的短剑进行反击,但这一交手,傅松却大吃一惊。
这些人身手都和他不相上下,有一人还是绝顶高手,就算傅松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的稳住了阵脚。
不过,傅松发现,这些人看似下了杀手,但却留有了余地,没有真想要他的命。
这时,就听为首之人低声喝道:“把东西交出来,我会留你一条性命,不然,你瞬息间就会死于非命!”
傅松暗暗冷笑,这话哄鬼都不信,恐怕自己交出了东西,会死的更快!
他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自己真有个好歹,傅家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趁着对方一心要东西之时,从怀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竹管雷,点着了引信,分别扔向了两个方向。
只听“轰隆”“轰隆”两声巨响,整个山路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围在傅松身边的蒙面杀手猝不及防,有的被炸的直接飞上了半天空,有的炸翻在地,有的被巨大的气浪冲击波掀翻到了悬崖底,总之现场一片狼藉,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