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泽维尔脸带笑意地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要确定的只有两件事了,分别是需要缴纳的费用,以及制造的工期。
前者的话,西卡.麦席森居然表示自己只要看到剑刃出现在骑士大会即可,那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奖励,至于费用,只需要象征式地收取材料费。
而泽维尔显然并不会同意,那怕他自己也没什么钱也好,毕竟麦席森先生可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且看他现在的住所,甚至有点前世劏房的味道了,于情于理,泽维尔都不会接受这种协议。
故而最终,两人经过一番讨论,达成了所谓的共识--泽维尔向西卡缴付十五克朗的按金,并在拿到剑刃以后,再缴付十五克朗,而西卡则要在十天之内,把两把剑刃造好。
可以说,泽维尔其实是赚大了,如果在内城里面,要打造相同质素的剑刃的话,起码需要一百克朗左右,唯一的好处就是在于有保障,内城的铸剑师们,每一位都会受到工会限制,也就是说,他们的质素肯定不会很差,就算真的出问题了,你也能进行投诉。
但是东区肯定是不会有工会这玩意了,不存在什么假一赔三,泽维尔只能相信这位名叫西卡的中老年人,相信他的水平,期望这位诺德介绍的铸剑师不会坑他。
“对了,泽维尔先生。”把十五克朗放到口袋的西卡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向眼前的黑发剑士问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泽维尔下意识地反问道。
“命名啊!”西卡兴奋地说道,“我可以帮你将名字,刻进剑刃里面,那以后当敌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都会为之而胆寒,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名字可是有着他们同伴的鲜血!”
你怎么五六十了还这么中二......泽维尔叹笑了一下,随后居然认真地思考了起来,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帅气点的名字。
呃,Excalibur?咖喱棒好像也挺中二的.......再不成就The Sword ione,貌似也有点长......
“你有什么好提议吗?”有起名困难症的泽维尔最终问道。
“我只能给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建议,一般而言,人们都会以地名作为剑名,比如佐明托斯之剑,但我也听说过有人把剑起名叫苹果的,也有人叫死神的,或者你可以把你爱人的名字刻在剑刃之上,这些都是没问题的。”西卡认真地说了起来。
“嗯。”泽维尔点了点头,如果地名的话估计就会叫雷斯顿之剑......貌似也挺土的,至于什么苹果梨子之类的还是算了吧,但是爱人的名字......
他不由得联想到一幅奇怪的场景。
立于马上的黑发剑士,对着远方的敌人喊道:“接招吧,你们的鲜血,将会流淌在卡洛琳之下!”
这就很奇葩了有没有,甚至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套老动画。
但如果将上面那句变一变,似乎就很像戏剧台词了。
立于马上的黑发剑士,对着远方的敌人喊道:“接招吧,你们的鲜血,将会流淌在胜利与契约之剑之下!”
顿时就有气氛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泽维尔的实力足够强,不然就算把真的Excalibur给他,发动不了也没用,最终,泽维尔还是随便定了个名字,颇为中二,但是他喜欢。
那就是--“往生者之剑”。
往生者,是死者的敬称,意思就是说,泽维尔这把钢剑,将会留下无数人的鲜血以及亡魂。
至于银剑的话,他打算以卡洛琳为名就算了,毕竟银剑是用来打怪物的,也不见得会出现讲台词的情况,水鬼?他们听得懂人话吗?直接砍就是了。
但当他重新看到卡洛琳的时候,这就可以成为一个加好感的机会了,虽然她对他的好感应该是处于满状态条的程度,但总所周知,表白之后才是恋情的开始,泽维尔可不能因为别人喜欢自己,而不好好维系这段关系。
扯远了,总之在各种扯皮之后,泽维尔其实就可以走了,于是他也没有久留的意思,但却在离开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走进来的,是一位年龄约么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虽然年轻,但却似乎经历了什么沧桑,一看到泽维尔,他不由得露出呆滞的表情,随后又迅速恢复过来,询问道:“父亲,这是你的客人?”
很明显,他就是这位铸剑师的儿子。
“对啊。”西卡开心地给他介绍了这位客人,“我要为这位先生打造两把剑刃。”
“那就好。”年轻人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声线也是颇为沙哑,“我一直害怕你把这个手艺给抛弃了,结果没想到,最近又重拾回来了。”
“不是我抛弃好不好,是没有客人找我!还好泽维尔先生肯相信.......”
听着他们的一言两语,泽维尔在他们的对话声中告辞离去,随后只看到那位年轻人对他挥了挥手,关上了屋内的门。
而泽维尔,则迅速走向了楼梯,但在走的过程当中,他却不自觉地感觉到了什么。
似乎刚刚那位西卡的儿子?他在那里见过的样子?
不过自己来首都也就两天而已.......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也许是在某处留下了印象而已吧,泽维尔摇了摇头,没有把这股思绪在脑海里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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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外一边,年轻人对着自己的父亲咳嗽了一声,将沙哑的声音回复为正常,“父亲,我最近赚到了一笔钱,以后我们搬去其他地方住,你说好吗?”
“不好。”西卡摇了摇头,“我们走了以后,谁帮你母亲扫墓呢?”
“但是妈妈她也不想看到你住在这种地方吧。”西卡的儿子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听我说的,等我再做完两件事以后,我们就搬出佐明托斯,好不好?”
“至于母亲的话,我们只要定时回来拜祭她,不就行了吗?”
“先让我想想......”西卡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房间,不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