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看得明白那些使用各种很贵东西的人标榜从不考虑时尚的人很想体现自己的个性或者以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有个性的人他们说出来的话惊人的一致接下来就不用再说了结果十分明了。
一致惊人的相似惊人的一致个性、趣味相同个性相同就是没有个性。
那天早上后生谢三痴做了一件一致的事情他说了“我要杀死所有沾你身的男人”之后做了一件和别的男人不一致的事情使婵娟对他两眼相看也在心里种下了相思的种子可是从那以后谢三痴就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1o年多了谢三痴再也没有音讯。偶尔婵娟需要想起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便会想起那个她身体布施的后生谢三痴想起她既兴奋又充满矛盾充满怨毒而淳朴的眼神。那眼神因为痛苦而强烈。
婵娟有一些通灵的能力很多时候她想让花开放花就开放了即使是玫瑰她想看到别人的心灵别人的心灵便敞开着所以她了解别人的想法。
但是她却看不到谢三痴这些年一直也看不到。
婵娟知道这些年谢三痴的心灵是闭锁的所以因为他的痛苦和黑暗婵娟常常痛苦常常惦念。
那天早上当第一拨客人光顾明月镇的时候外面人声斐然婵娟已经打扮清楚。
她还穿着绸缎的绣花小妖把身体牢牢包住大辫子黑黝黝地吹在身后走路的时候大辫子轻轻甩起来……
谢三痴一掌击碎了婵娟的炕桌他流着血
谢三痴:“婵娟你等我给我2o年我要击败你的神我要赚一拖拉机的钱我要杀死所有沾过你身的男人然后再来找你。”
婵娟仍然在笑但是从心底里升起一种寒意她感到恐惧在这个昨天还从里到外具有农民本分的后生面前。
他了解男人一般的时候男人喜欢说些夸大其词、充满豪情的话好像世界就在股掌之间尤其婵娟经常接触一些有钱的男人有钱的男人都是有一定成就的人自信比一般人好很骄傲。
但是他们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轻易地允诺。
眼前这个男人却实实在在伤害了自己伤口很深尾指的骨头隐约可见他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有些传说中土匪的强悍和威猛。
婵娟:“我替你包一下吧。”
谢三痴:“我说的话不重复二遍我誓2o年以后……别碰我。”
婵娟:“你看你的手。”
谢三痴:“手不疼疼在心里我走了。”
说着谢三痴甩开大步穿堂而过昨夜泡过河水的衣裤潮湿着沾在腿上。滴滴血迹弯弯曲曲地给谢三痴走过的路做了标记。
谢三痴走出去一路向西离开了明月镇也离开了婵娟。
…………
秋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念咒语的婵娟。她仿佛已经到了另外一个清亮的世界在蔚蓝的湖水边为鱼儿们诚信祈祷祈求它们活下来……
餐厅。
餐厅是一个过场很多员工已经吃完了走掉。
范见正在桌子上守着眼前的自助餐不时的和来往的员工点头示意。画眉瞪大黄色的眼珠左顾右盼一脸得意也向员工点头。
很多体面单位也公司呀那些的员工食堂和员工通道都是非常简陋的走在食堂就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在员工的设施方面显然范见是主张另外一类的他把员工使用的一切都装修布置得犹如三星级就连食堂都铺着地毯吊了顶所有的光源全部都隐藏在吊顶之中墙面上间隔一些距离就挂着一副油画油画不名贵是本地青年画家的抽象作品。色调非常温和和墙面的淡柠檬色很相配。
经常当范见来到食堂的时候都会得到满足他宁愿在装修方面多花费上百万元为了维护这一切所花费的更多。
范见要的就是这个感觉他要他的员工在食堂里都体体面面的踩在地毯上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即使平时懒散惯了的姑娘们到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规规矩矩、穿戴整齐有时候姑娘们会在暴露的衣服外面加一个披肩包住里面过于节省料子的衣服。
所以范见经常得意于员工们良好的精神面貌。
在餐厅的设置方面范见也没有分高中低档的按照等级去开小灶这里没有小灶也没有包间所有的就是一个大厅所有的人都吃同样的自助餐。这就意味着“小神仙”的自助餐的级别也不会太低。
范见要求厨房每天中午必须有两道有肉或者是鱼类的两道主菜小菜和炒菜是2o道。主食也是一样的从小米粥、大米绿豆粥、紫米粥到花卷馒头、米饭也是2o个花色。
另外必须还有一道汤。
范见的心里非常的明白即使是吃山珍海味天天如此也会腻味。所以他要求中层和高层的人除非有业务否则必须去食堂吃饭。一旦员工看到自己的头目天天与他们在一起也就遗忘了对同一批师傅所做的食物的厌倦。
范见自己也保持着这个承诺只要中午在他一定会到餐厅自己端托盘。
一来二去“小神仙”员工的就餐习惯比那些洋快餐里的好当所有人就餐结束之后桌子上不会残留没有收拾好的食物或者空托盘。
范见从自己多花的这一点装修的费用当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他知道一个好的环境能够培养好的气质。其实这不应该是范见的专利很多人都知道好的环境能够改变不好的习惯只是很少有人愿意放弃眼前的利益去实现罢了。
画眉在仍旧在范见旁边左顾右盼看到范见低头吃饭不时的抬起头和员工打招呼觉得自己也很威风。
画眉一改往日耍酷的风格变成了淑女。画眉用勺子尖挖了米饭放在嘴里细细地抿着。
画眉的样子有些怪诞一个穿着肥工装裤子上面栓了很多链子、花里胡哨的女孩小口地抿食物很不协调。
秋平和婵娟远远地进入餐厅。
秋平四顾寻找着范见。
画眉立即假装没有看见抓住范见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贴。
画眉:“老大同学你摸摸看我这里疼那会儿划伤了火辣辣地……”
画眉别过脸去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正走过来的秋平。眼神里充满荒蛮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