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笑着看向盛范,这小子,只要有聚会,就会喊上夏伊,这俩人相处的还挺好,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夏伊,这小子恐怕就呆不住了,早就跑江南道找他爹了!
七个人将这张大桌子团团围住,陈江左手是盛范,然后是夏伊、李天纵、楚高歌、周荷,姜莱在他的右手侧。
姜莱并没有问陈江去长安干什么,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说,她知道,陈江该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去问。
菜都上全以后,因为今天是楚高歌做东,他先给大家斟满白酒,又说了几句过年的吉祥话,酒宴就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席间,陈江告诉盛范,他们春天去緬甸回来后,就去江南道。
盛范很高兴,陈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事了,再不说的话,他就想年后自己动身去了。
陈江突然发现,酒席上七个人,只有李天纵还是单身,他过了年可就虚岁三十二了,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十年才醒悟开窍,这段时间和盛范学武,进展也是很快,已经是明劲的等级了!
陈江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李天纵找个老婆了,转念又不禁莞尔,自己和姜莱的事八字还差一撇昵,还关心起别人来了!
不行!今晚必须拿下!道爷我想双修!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声狼嚎般的呐喊...
想到这儿,他不禁想起十位药王师傅的炼丹小婢澜翠,那五百年来,他千防万防,最后还是着了她的道!
别人都冤枉自己非礼了她,实不知那丫头知道自己双修的功力深厚,早就恼记上自己了!
要不是那日与秃尾巴老李喝多了,怎么可能让她爬上床!
澜翠每日里守着丹炉,日夜被炉火炙烤,皮肤一直都很干燥。
难道十位师傅就没发现那夜之后,澜翠的皮肤异常水嫩,容光焕发,走路都轻快了很多吗?
陈江暗叹一声,不再去想过去的闹心事了,借着酒劲开始对姜莱猛献殷勤。
他甜言蜜语说了一堆,姜莱也甚为受用,他就想伸手去摸大腿,又觉得好像有点唐突,想了想盛范和夏伊那段时间的过程,应该是先摸的小手,于是,他手伸到了桌子下面,一来二去的就抓到了一双柔软的小手。
“陈江,你再不松开,我就喊耍流氓了!”坐在姜莱右侧的周荷坏笑着朝陈江说。
“啊?!”陈江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了手,低头一看,果真是周荷那只白嫩的小手。
原来,陈江刚贼眉鼠眼的想这么干的时候,姜莱和周荷都发觉了,就故意逗他,让他抓到了周荷的手。楚高歌也上来凑热闹,“陈江,我说你怎么一直都说,高歌,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原来如此呀!”
大伙爆笑,弄的陈江和姜莱都羞红了脸。
陈江再也不敢伸出黑手了,过了一会儿,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吓的激灵一下,一动都不敢动,赶快低头看,他怕又是周荷的恶作剧。
此时自己的手是放在了桌子下的大腿上,手上的这只手要比周荷的细长,也更白晳。
他抬头望向姜莱,姜莱脸红的像涂抹了一层胭脂,7K灵灵的眼睛望着他一眨一眨的,也不说话。
陈江心脏不争气的猛烈跳动,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一咬牙,反手就将姜莱的小手握在了手里,姜莱也感觉到了那只大手的温热,红着脸低下了头。
此时场上盛范和楚高歌正在拼酒,李天纵在一旁起哄,夏伊拉着剩饭说少喝点。
周荷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给楚高歌打着气:“高歌,别怕这小子,这杯下去,他就得趴桌子下面.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半夜,大伙都喝高了,盛范和楚高歌跑卫生间吐了好几次,李天纵的脸都开始有些红
了。
陈江和姜莱泡在爱河里,两个人经常低声说话,酒反而喝的不多。
大伙往出走的时候,陈江发现盛范和李天纵手里大包小包的柃了不少纸袋和塑料袋子,估计都是今天逛街的战利品。
李天纵搂着陈江的肩膀,喷着酒气,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陈江,谢谢!”
陈江心底一暖,这是李天纵第一次说谢谢,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腰,没说什么。
周荷开车拉着醉醺醺的楚高歌走了。
姜莱是坐他们车来的,今天没开车。
夏伊打车过来的,见三个男人都喝多了,就主动当起了司机,要拉他们回去。
陈江想了想说:“夏伊你送他俩回酒店吧,太晚了,方便的话你就住酒店得了,给家打个电话说一声!我送姜莱回家,走一走,醒醒酒,反正也不算远。”
夏伊答应了一声,就跳上了车,等盛范和李天纵上车后,她放下车窗,还调皮的朝陈江眨了一下眼睛,“哥,尽快拿下!哈哈哈!”
姜莱含羞带笑的晬了她一口,“疯丫头!”
两个人并排刚走了几步,手就自然而然的拉在了一起。
马路上的路灯明亮,偶尔才会有一辆车驶过,一辆出租车在路边缓慢跟着他俩,过了好一会儿,司机见这俩人没有打车的意思,才不情不愿的开走了。
姜莱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没有穿那件新大衣,重新包装好以后,现在陈江手上柃着。
半夜的风有些凉,这时冷风一吹,姜莱就缩了缩脖子。
陈江连忙站在了她面前,伸手就帮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高一些。
姜莱紧紧拉着陈江的手,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陈江连忙用手去帮她擦,嘴里还说:“你看你,感动成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莱咧着嘴说:“拉链头夹到我脖子了......”
陈江尴尬的连忙去帮她揉脖子,于是,两张嘴唇就像有吸力一样,不知不觉就粘合在了一起......
路灯下,一男一女紧紧的抱着,天空中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飘落......
两个人在雪中漫步,穿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看见一个脏的分辨不出年纪的男人,跪在一块白色泡沫板上在乞讨。
这人戴着一副墨镜,身边还放着一副拐杖,看样子是又瞎又瘸。
姜莱眼圈就红了,对陈江说:“太可怜了,这么晚了,还在讨饭!”
说完,她就打开斜背在身上的皮包,要拿钱给乞丐。
陈江笑着说:“你给这点钱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你信不信?我能用一分钟的时间,就治好他的残疾?”
姜莱惊讶的住了手,虽然今天她看见陈江很快就把楚高歌的乌眼青治好了,但一分钟就能治好一个乞丐的残疾,这个就太不可置信了!
“真的?那你快治呀!多可怜呀!”姜莱焦急的双手晃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