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肉老板切肉的功夫,中年妇女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还会说倭语呢?可真厉害啊!”。
听到中年妇女的恭维,卖肉老板难得的对普通老百姓笑了笑,说道:“不会倭语还想卖肉!?”。
中年妇女一听,自己家的孩子也不小了,正想要找个生计营生,听完更加不明白了,卖个猪肉,还得会倭语?她问道:“卖猪肉还得必须会倭语?那做别的伙计,用不用学啊?”。
卖猪肉的老板给了她一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卖猪肉咋了!整个县城就我一家卖!不怕告诉你,不会倭语你咋去株式会社进猪肉?”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话多了,不耐烦的把一块猪肉称了称,扔给中年妇女,嫌弃的说道:“一元!”。
中年妇女嘴上话不停,眼睛可一直盯着称,大声说道:“哎~哎~不对啊!不够一斤,顶多九两啊!”。
卖猪肉的老板气呼呼的说道:“爱买不买!”。
两人开始争执起来。
两个鬼子没有走远,在旁边的几个摊位上拿了不少青菜,任飞盯着他们,只好一直在肉摊附近等着。对卖肉老板和中年妇女的对话都听到了,他见两人争吵起来,急忙躲到一边,这到不是怕事,只要是担心别被卷入其中,给附近的几个汉奸盯上!
果然,卖肉老板和中年妇女刚刚争吵了几句,一个中年的汉奸走了过来,如果光凭外貌,很难注意到这个中年汉奸,他长相太普通了,穿着也和普通老百姓差不多。中年汉奸走到两人身边,小声的说道:“吃饱了撑的是吧!没看到太君还在附近买菜么!”。
卖肉老板知道这人是汉奸,他有点背景,却不愿随意得罪这人,讪讪地笑道:“鞠哥的面子我得给!我不和这个娘们一般见识!”。
中年妇女不愿受气,见卖肉老板不说话了,她反而来劲了,骂道:“你来评评理,太君在他的摊位上拿肉他不要钱,还赔笑。俺买点肉,给他钱,他还说三道四!”。
中年汉奸不耐烦的说道:“给你脸是是不!”说完把衣服一撩,露出腰间的驳壳枪,然后盖上,他是集市盯梢的负责人,带着五个汉奸负责整个集市的信息搜集工作,不愿暴露,沉声说道:“老子今天心情好,悄悄告诉你,太君在市集里有固定的摊位,每天拿多少肉,多少菜早就从税里扣除了!多拿的菜,摊主可以去株式会社顶账,你不知道瞎掺和啥啊!还不快走,小心带你去刑务所聊聊!”。
中年妇女一听,吓得把一元钱放在砧板上,拿起那块九两的猪肉,狼狈的跑了。没了争吵,市集上的人都各自散去,任飞听了个明白,原来鬼子有固定的采购点,也可以理解为鬼子应该去株式会社领取每日的物资,同样鬼子也可以到集市固定的摊位,这些摊位的摊主都会倭语,都是有些背景亲倭的份子。
任飞不想多被关注,几乎和中年妇女同时离开了猪肉摊,市集不大,他也不怕两个鬼子走丢了,先一步来到市集的外围,等着两个鬼子出来。
市集里面可以算是固定的摊位,外面没有那么多讲究,一些附加的农村人,摆着篮子里十几个鸡蛋、一两条不大的鱼,活鸡活鸭,随意的蹲在道边,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任飞来到一个卖鸡的摊位,一位六七十岁的老汉,背筐里放着两只老母鸡,看到任飞有意要买,热情的问道:“这位小哥要买只鸡,回去炖炖吃?”。
“咋卖的?”任飞随口问道,他已经发现两个鬼子朝市集外面走来。
“两元一只!”老汉拎起一只母鸡,推荐道:“你看看,养了两年的母鸡,五六斤呢!”。
母鸡被抓住了翅膀,不能动弹,吓得“咯~咯咯”的直叫,两只鸡爪蹬了几下,便伸长不动了!任由老汉抓住给任飞仔细观瞧。
任飞一听,很便宜啊,才两元钱一只,考虑到要发展邓群进队伍,买两只老母鸡,回去可以给他增补些营养,让他早日康复。
就在任飞要拿钱的功夫,两个鬼子兵也被老母鸡的叫声吸引过来,小鬼子的补助不是很高,他们的长官为了伪装迷惑县城里的百姓,不允许鬼子们在县城为非作歹。每天几元钱的补助,鬼子们能吃上点儿猪肉,也是很有限的,他们最喜欢下村屯执行任务,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抢夺老百姓的家禽,在家禽里他们最喜欢吃鸡肉了!
两个鬼子兵见了鸡,一下子流下口水。一个鬼子兵就要过来,另外一个鬼子拉住他用倭语说道:“石本,咱们可没有钱,买不起母鸡!”。
鬼子石本用胳膊弯轻轻碰了另外一个鬼子兵,用倭语坏笑道:“看我的吧!今天让你见识见识,这法子你以后就可以用到了!”说完哈哈大笑。
两个鬼子兵来到老汉面前,一把推开任飞,任飞刚才蹲在地上,被石本用力一推,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石本。这个小鬼子个头不足一米四,力气却不小,应该和杜小根的力气差不多。
任飞为了不被注意,主动的让出地方。因为他看到两个汉奸已经偷偷的跟了过来,保护两个鬼子兵在市集的安全。
石本一心都放在母鸡上,要是任飞是站着的,一米八的大个子,强壮的身体,有可能会让石本有些压力!石本学着任飞的样子,蹲在老汉面前,用倭语问道:“这个多少钱?”他也发现老汉不懂倭语,连比划带说。
老汉年龄大了还是不明白,好在旁边的一个卖鸡蛋的妇女猜出了鬼子的意思,说道:“大爷,他应该是问你多说钱!”。
“哦!”老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两元一只!”说完,老汉竖起两根指头说道:“两元”说完指了指母鸡补充道:“一只!”。
“”石本用倭语重复完,又学着老汉的模样竖起两根手指确认一下。
老汉抹了把汗,心里想到和小鬼子说话就是麻烦,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不再一个频率上啊!点了点头,嘴里说道:“是的!是的!”。
石本对另外一个鬼子兵招手,叫他过来,两个人把两只母鸡让进自己的篮子,石本得意的用倭语说道:“接下来,看我的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哈哈”。说完,从兜里拿出五角钱递给老汉,得意的用倭语说道:“不用找了!”。
老汉茫然的结果五角钱,急忙一把拉住石本,大声说道:“太君不对啊!不对啊!”他哭着说道:“是四元,不是四角!”。
石本用力的挣脱开老汉的拉扯,大声的用倭语说道:“不用激动,那一角钱不用找了!”。
旁边的两个汉奸看到老汉和太君动手动脚,这还了得!急忙窜了过来,大声的说道:“老头儿!你不要命了!敢拉扯太君!”。
老汉一听吓的放开石本,他不敢拉石本,又听不懂说不了倭语,急的满头冒汗,拉着一个汉奸,说道:“你快帮帮俺,太君弄错了,是四元,不是四角!”说完把手里的钱递给汉奸,让他给自己证明,是鬼子弄错了!
这年头做汉奸都得学几句倭语,这两个汉奸也不例外,石本和两个汉奸用倭语解释道:“你们和他说说,两角钱一只母鸡,两只四角钱,多余的一角,我就不要了,送给这个年长的老人吧!”说完拉着另外一个鬼子,又重新进入到市集。
两个汉奸这才明白,原来是鬼子和老汉语言不通,把计价单位弄错了,拿钱的那个汉奸把五角钱递给老汉,说道:“马勒巴把子!你和太君都谈妥了,两角一只母鸡,两只四角,太君还多给你了一角,你还磨叽的急吧!赶紧拿着钱滚蛋!小心惹怒了老子,老子打折你腿!”。
老汉手拿着五角钱,趴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大哭道:“天杀的!老天爷你睁睁眼吧!俺家老婆子病了,全家人一年都舍不得喝一口鸡蛋,走投无路,寻思着来县城里卖了下蛋的老母鸡,回去给她治病救命,没想到被人给骗走了!老天爷!你给俺做主啊!”
任飞一皱眉,快步走进集市,只见两个鬼子篮子里多了一些蘑菇,石本得意的用倭语说道:“怎么样?五角钱买了两只大母鸡!哈哈,晚上回去炖鸡肉”他挑起一个蘑菇说道:“小鸡炖蘑菇!”。
曹尼玛!任飞火冒三丈,石本小鬼子后面的“小鸡炖蘑菇”说的虽然不标准,那是清清楚楚的华语!原来石本明明会一些华语,为了坑蒙老汉的母鸡,装作不懂,用五角钱坑了一个六七十岁老汉的救命钱!
他强忍住出手当场击毙两个鬼子兵的念头,走到市集外面,两个汉奸早已把瘫在地上大哭的老汉拖到路边,踢了几脚,大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赶紧滚!惹怒了太君,老子就把你送进刑务所!”骂了几句,被另外一个汉奸拽走了。
任飞经过两个汉奸身边时,一个汉奸低声说道:“这老头儿也挺可怜的!你也能下得去手?!”
“麻痹的小鬼子,真他妈不是人!”另外一个打老汉的汉奸说道:“我不打行么!和声和气的和老头说,他还不找小鬼子评理去?在咱们这打一顿长长记性,给太君惹毛了,一刀劈了他都不是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