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宁香这才抬眼看到面前的一个画架,而何砚正站在了画架的面前,满脸邪魅地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
宁香的嘴角一阵抽搐,看来那个人格又苏醒了。
自己的四肢完全动不了。
宁香怒吼着,“你把我解开!”
“不要,我就喜欢看你这一副惊恐的样子,画在画里尤其好看。”
程伊熹嘴里叼着一根笔,玩味地看着她,嘴角还带着邪魅的笑意。
忽然又走上前,用笔尖抬起她额下巴,“来吧,下巴还要微微上扬一点儿,才更美。”
“你!”
宁香的脸上一点儿好气色都没有了,被气得不行。
而她的眼前,这个时候,正颤抖着,被污水的那个人,就是林巧。
她满脸的惊恐,像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
“系统!系统,你到底在不在?”
宁香这一刻感觉自己有点儿绝望了,在何砚沉睡的时候,系统也是沉睡的,根本就不会有有点儿的动静。
宁香这下真的是感觉到自己哗了狗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愤怒极了。
程伊熹甚至门都没有关上。
幸好已经是夜晚了,屋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
“她怎么在这里?”
宁香呵斥了起来,嘴里的话语,都有些凶,一点儿好脾气都没有。
“我让她来的啊。”
“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子会让何砚陷入危险之中么!”
“呵,你到还是挺关心他的嘛。”程伊熹手里的笔爱在刷刷刷地画着,没有停。
“你!”
“怎么,你不喜欢她么?”
宁香满脑子混乱极了,冲着眼前的女人吼了起来,“你给我解开。”
林巧哆哆嗦嗦地,两只手有些颤颤巍巍地,才刚迈出来一步,边上的程伊熹就呵斥了起来,“你敢!”
他的语气里可是一点儿好气都没有的。
“哼!”
林巧转身就对上了他冰凉得像是寒箭的眸子。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莫不是你希望,我可以把你也绑起来?”
“我……”
林巧哆哆嗦嗦地,哪里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行了,去边上,站着吧,别敢懂什么歪脑筋,否则,你知道的。”
林巧赶紧走到了边上个,贴着墙站着,哆哆嗦嗦地。
宁香的脑子转了一转,“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程伊熹沉浸在自己作画的氛围里,淡淡地说:“还能是哪里,不就是何砚的卧室么。”
“这里是他爸爸的别墅里。”
程伊熹笔一顿,又继续说到:“哦。”
转眼又低头,继续画画了。
还时不时抬头看上宁香一眼。
“你存在的意义难道只是发泄而已么?画画不过是更压抑罢了,你能发泄得了什么。”
宁香冷嘲热讽了起来,心里有些怀疑,这一重人格,从来都没怎么出过门,移动的最大范围一致都是在这个屋子里面。
“你懂什么?画画是最好的情绪表达。”
程伊熹像是识破了宁香的阴谋诡计一样,完全不受用。
边上的林巧一直哆嗦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这个别墅的主子还有夫人,都是变态!她的满脑子里都在不停地浮现着折两个字“变态”,“变态”。
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每每挪开一步,眼前的两个人就会同时把冰冷的眸子扫过来,还带着幽幽刺骨的寒冰。
“这里是纽约。”
程伊熹的视线凝固在画上,宁香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小小的细节,全部都落入了她的眼里。
“你难道不想出去逛逛?”
“想来,其实,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他的一部分吧,你难道除了为他发现情绪之外,就没有任何一点儿存在的意义了么?我真是可怜你。”
宁香笑着,看着程伊熹的眼神就像是上帝在审判自己忠实的子民一样,带着满满的轻蔑。
“你懂什么!”
程伊熹抬眼,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笑意。
“你总是在夜晚的时候苏醒,想来,你甚至都没有见过阳光,甚至都不知道,在自然光下的生命是完全不同的吧,呵,真是一个可怜人,说起来,其实你也是个人,为什么要这样憋屈地一直禁锢在这一重的身份里呢?”
程伊熹笑了,“说这么多,其实,你就是想要我把你放出来吧,可笑,你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程伊熹的嘴巴裂开一个弧度,可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这样吧,你把我放了,我带你去看你不知道的世界。”
“不必。”
程伊熹手上的画笔还是在刷刷作响。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用你来教我。”
“画完了,我就会给你解绑。”
宁香头都大了,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的啊。
根据之前,第一次走进画室里,看到的琳琅满目的画,向来他遇到过不少的人了,可是每一次苏醒就在画画,想来也没有什么别的生活了。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程伊熹就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画架换了一个方位,给宁香看。
“怎么样,你对自己还满意吗?”
这一次的画画风格跟上一次的有些不同个,他用的是厚重的颜料,一副层叠有序的油画,跃然纸上,宁香裹着的浴巾,若影若现,双手和双脚都被白色的鹅绒丝线紧紧地勒住了,整个画面的主色调是白色,米白色,她深处一片鹅毛之中,浑身上下都被鹅毛包裹着,只隐隐地现出她的身材。
每一片羽毛都经过了精雕细琢,厚重的笔墨,却遮挡不住它的轻灵。
“怎么样?”
“恩,很好,你可以把我松开了么?”
程伊熹走上前,手拂过她的脸庞,还有肩膀,“我对你还真的是非常的满意的,你的线条很符合我的审美,虽然我知道,你接近何砚的目的不单纯,但是,没关系,我不在乎那些。”
他的手伸到宁香地后背,轻轻一拉,就把她的双手解开了。
“你自由了。”
程伊熹笑着,一个吻就直接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轻轻地说:“乖,别动,不然我可就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