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叔叔朋友,说起来……也是算我叔叔吧。”
女孩子眼神闪了闪,支吾了几下小声问:“他有女朋友了吗?”
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在想这些问题?
宁香装作不懂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呀。”
“哦,好吧。”小女孩脸色粉扑扑起身:“我要去食堂了,要不要帮你带一份饭?”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好吧。”
她还打算用这幅病怏怏的样,去何砚面前卖可怜。
在女生走后,宁香忽然想起一个极度重要的问题。
安成屿都有人惦记了,那何砚这样一个招蜂引蝶的存在呢?
她在记忆海中仔细地搜刮,发现找不到半点关于何砚个人感情信息的事来。
脑海中的剧情大多是两人相处的画面,与从前没有什么差别,没有更亲密也没有生疏掉。
宁香有些紧张:“系统!系统!你别说这剧情跳跃之后一下子给我跳出个婶婶来啊?”
这个系统还真不敢保证,剧情道具可以使得时间快速往前推,大体之下不会影响到正常的发展。
但这个正常发展的范围内,不可能会约束了何砚的个人情感,在宁香这里一晃是一年半后,在何砚那边却是确确实实地过了一年半。
【以目前探测到的数据结果显示,攻略人物目前还没有感情线出现,宿主可以想办法阻止这个隐患。】
想办法!
要想什么办法才能保证在这阶段里面何砚不会给她找个婶婶来?
宁香简直想捂脸哭:“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这些潜在的隐患呢?好让我有点准备啊。”
系统难得心虚:【下次会尽量地跟您交代清楚这些细枝末节需要注意的地方……】
何砚说下午来,两点钟的时候准时到了。
离开宿舍前,宁香特意地跑到镜子前照了照。
相比一年多前,现在的她长高也长肉了,皮肤白皙嫩滑了不少,五官也慢慢长开,从之前的不怎么起眼到现在逐渐地变得好看。
头发乌黑盈秀,披在肩头衬得脸越发的小。
生病了几天,她脸色较为苍白,眼神也有点萎靡,唇瓣发干看着精神不太好的模样。
就是这副样子了,宁香轻轻拍了拍脸,转身出去简单地捡拾了几样东西便出校门找何砚。
接到人,何砚脸色一凝:“生病了吗?”
宁香眼神闪了闪,神色倦倦地将头靠过去:“头疼,感冒了。”
何砚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温度还算正常。
现在的她长高不少,已经快到何砚胸口了,但和何砚这身高对比,她往何砚面前一站看上去还是个稚气十足的小豆丁。
“怎么不说?”何砚语气沉了下来:“进车里,我们去医院。”
“别。”宁香连忙伸手拉他:“我已经在校医那边拿过药了,现在烧都退了。”
“还发烧了?”何砚抓过她的手看,果然在手背看到了好几个针眼,他凝眉:“怎么生病都不告诉我一声?”
宁香声音低下来:“不是什么大事,同学们不少都感冒了。”
这时何砚方才明白过来,不是因为发生了流感所以让学生离校。而是宁香感染了流感,所以校方给她放假了。
他有点气,又心疼。
宁香不肯去医院,何砚只好带她回家。
下午的时候他便听到小丫头在房间里面压着嗓子低低咳嗽的声音,何砚耐不过她,只好打电话找来了熟悉的家庭医生。
系统:【叮~提醒是否开启病娇任务,奖励经验值:300。】
不用问,当然是要开了。
何砚的家庭医生来得很快,宁香配合着测试体温,完了医生开始配药和针剂。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针头,宁香忍不住缩了缩:“叔叔……可以不打针吗?”
“打针好得快。”
“不行。”
医生阿姨对待小姑娘还是很耐心的,何砚抱臂站在边上冷冷地拒绝了她。
看着这枕头,宁香干咽了咽。
抽完了药液,医生阿姨温柔地对她说:“转过身去,把裤子脱一点下来?”
宁香瞪大了眼:“打……打屁股?”
何砚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握拳抵唇干咳了声,找借口回避:“我出去打个电话。”
寻个理由出来,何砚想想下楼给小姑娘拿了瓶她喜欢喝的饮料上来。
不知道针打完没有,他没急着进去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宁香和医生碎碎念地聊天。
医生讲自己家的孩子,宁香讲学习的事情,两人聊天中听出了点共鸣的意味。
看着气氛应该是已经打完针了,何砚准备推门进去,手刚碰到门把,骤然间里面传出一声惨叫。
何砚来不及思考直接推开了门,宁香趴在床上裤子半脱,露出了一半白嫩的臀部,她抓着被子发出低低的呜咽,医生边笑边取过第二根针:“不疼的不疼的,这针过了还有一针,忍过去就行了,好吗?”
“好……”她带着哭腔回应,转过头来,含泪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看向门口。
何砚僵了僵,迅速合上门。
这次再进去,他先提声问过后才敢推门进入。
医生针已经打完了正在收拾着工具,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宁香连刚才的那点活力都没有了。
裤子已经穿好,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好像被几根针抽走了元气,怏怏的打不起精神来。
连他进来都没看上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医生收拾好东西,小声地同他讲:“怕打针,怕得要命,好好哄一哄,晚上要注意观察可能会发烧。”
“好的,谢谢您。”何砚放下了饮料,先送医生离开。
再上来,宁香还是方才那副样子,蜷缩在床上无精打采的侧躺着。
大概是屁股疼,何砚忍着笑想。
他忽然想起一件往事,大概也是她生病了,很小的时候。
宁指挥带着他出门办事,接到家里的电话听到女儿病了,着实没按捺住转道回家。
刚开门就有个小姑娘赤着脚跑过来,跳进了她父亲为她张开的怀抱,哇地哭出声,何砚站在外头听到她哭诉:“屁股疼。”
回想转到现实,何砚走过来蹲在床前:“不高兴吗?”
宁香有气无力道:“让我缓缓,缓缓就好。”停顿了下,转过身来和床边的他对视:“叔叔,我饿了。”
可怜巴巴的样子,何砚将饮料往边上推推,改变了注意不想给她:“我去给你煮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