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和今天都忙着签第三方协议……就要开始为三次元的生活而奔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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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我的伤势你无能为力嘛!”天草撇撇嘴,躺在医院内的病床上,看着旁边的冥土追魂。虽然被如此说,但冥土追魂没有反驳,而是一脸的无奈。
拍着胸脯保证说可以治好的,但是当真正接触到那样的伤势后,冥土追魂却真的束手无策了。不过也是必然的,无法依靠任何手段检测出的灵魂损伤,让冥土追魂如何治疗?明明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但天草依旧时不时的陷入虚弱之中。
强行中止天使化,受到那股力量的反作用而给自己的灵魂带来了无可逆转的损伤。天草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开始下降,具体表现为身体经常会出现某一器官运转失调,身体反应下降,大脑注意力分散,进而导致了计算力的降低。
“你的情况……你自己很清楚吧?说实话,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就快说出来吧。你的身体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但机能却在不断下降着……就像是,提前步入了衰老期一样。”冥土追魂将对天草的身体检查报告读了出来。
“这是以科学的手段无法抑制的伤势……所以,我得依靠非科学的手段。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只不过,这不是你可以接手的。即使是非科学的手段,也仅仅能为我争取到一点时间,我所依靠的,还只能是我自己而已。”
天草淡淡的说着,同时对冥土追魂摆摆手道:“总而言之,你不用为此而操心什么了。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解决好的。”冥土追魂叹息一声,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病房里恢复了沉默,天草低头沉思着,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努力的平复呼吸,看着床单上被染红的痕迹,天草苦笑了一下。
‘这次,是呼吸道失控了吗……?不对,还有其他几个部位吧。’抬手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天草仰躺着让自己更加放松一些。‘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作用。人体内的器官无法磨合么,这样的状况,即使更换器官也无济于事吧……’
“影歌……还有多少时间?”木然的看着天花板,天草开口询问。
“已经在尽力修复,您的灵魂目前受损度为37%,预计永久受损度为22%。主人,目前您对身体的控制力开始下滑,**契合度也开始下降。若进入全力修复阶段,那么可以在1o个小时后抑制住损伤。”
天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闭上眼默默的躺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拉开了。开门的人似乎意识到了这里是医院,开门的动作轻缓起来,声音变得轻了。察觉到有人进入,天草缓缓的睁开眼睛。床头,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那把被握着的武士刀来看,应该是熟人。
原本英气逼人的脸上,此时满是落寞。神裂火炽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天草,眼里皆是不忍。剧烈鼓胀的胸部,说明了女圣人此时心情的不平静。
“……抱歉……我来晚了。”床头的微光中,缓缓飘来这么一句话。天草转头看着神裂,后者微微扭过头去。“你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天草淡淡的话语让神裂身躯一颤,这话里没有任何的嘲讽,但女教皇却觉得一种名为屈辱的东西在心中弥漫。
“这本来只是我的事情,你们魔法侧如果插手进来反而不好吧。而且,有错的也是我。虽然不是有意的,但因为我,整个世界都受到了伤害。要道歉的话,也该是我说。”自嘲的笑了笑,天草再次闭上了眼睛。
神裂转过头来,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她突然瞥见床单上,那并不是很醒目的一团鲜红色。再仔细一打量,病床上,少年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呼吸微微有些紊乱,额头甚至出现了一些汗珠。
“你受伤了!?”神裂的声音突然拔高。
天草睁开眼睛,苦笑道:“你总是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呢。”闻言,神裂坐到了床边,整个人正面的打量着天草。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与其关心这个,不如代我转告下你的上司,告诉她:选择的时候到了。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会与你有作为敌人对上的一天……呜!呃……咳咳!!”
话还没说完,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伴随着突然的咳嗽,大量的血沫从天草掩住口鼻的手指缝间喷出。这种体内血液几乎倒流了一般的难受感觉,不断的消耗着他的精力。虽然有过猜测,但天草没想到灵魂损伤对身体的影响居然如此严重。
事实上,在过去的‘幻想御手’事件里,他也受过类似的伤害。虽然不深及灵魂,但那种透支生命力的虚弱感让他记忆犹新。此刻,因为灵魂的损伤而导致**的生命力不断被剥夺,留向灵魂。
就像失去了平衡的天秤,要维持住平衡就需要将一头多余的重量,换到另一头去。
**和灵魂的失衡,让生命力逆流向灵魂。这样的平衡作用不断折磨着天草的精神,他几乎已经无力再去想去做什么事情了。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或者就这样昏迷过去也好。难怪当初影歌对于强行中止天使化这一点上,会出现少有的犹豫。
事实上,这样的坏处还不只这样。至少天草可以知道,以后若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原本世界,那么以这样破损的灵魂能否安然回去还不可知。
神裂看着天草突然出现的变化,整个人一愣,随后急得不知所措起来。她放开了一直握着的武器,将手放到天草背上不断为他顺气。同时另一只手则放在天草胸口处,同样想以顺气的举动来为他减轻一些痛苦。
“……让你看到我这么逊的样子了呢……”身体的情况再一次得到了缓解,天草躺在病床上显得非常疲惫。“……这算是自食其果吧……当初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拼命的,不断的追求强大的力量……”
“渐渐的,我有了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力量……但是,我却又开始追求新的力量……因为,我希望不单只我,我所珍惜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希望自己也能保护好她们……到最后,我甚至在想……我还要保护她们的世界……”
“我和我所珍惜的人们……一同生活的那片世界……对于我来说……学园都市……就是这样一个世界了……呵呵……”天草的话变得断断续续的,他感到意识开始模糊了。因为为了修复灵魂损伤,影歌开始加大对他大脑的使用。
“我是不是很贪心……?”就在天草即将睡去的时候,一声大喝惊醒了他。
“一点都不!”神裂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名为眼泪的液体。“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保护他们所珍惜的世界……这没有错,错的是……不要总是,将这视为自己的责任啊!!”
神裂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低声喃喃道:“每一次,每一次……我总是想着,可以保护好他们。但是……每一次,总是因为这样,而让他们受到了伤害。当他们一边带着微笑缓缓死去,却一边对我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时……我,我……”
“所以,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去背负这些……因为,当你为了保护他们而受到伤害时……他们所受到的伤害,其实一点都不会减少啊……”
天草看着已经在低声哭泣的神裂,思绪却沿着她的话散了出去。
“不要哭了……”天草缓缓坐直身体,看着神裂哭得如此悲伤的样子,低声道:“或许你是对的。正因为不想失去,所以才会拼命保护……所以,那些被我所珍惜,被我所保护的人也是如此吧……”
此时的神裂,已经丝毫没有了平时那种坚强与强势。或许是天草的事情,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当初天草式的同伴们一个个为了保护她而死去,追悲伤的人却是受到了严密保护的她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离开了天草式,转而改宗英国清教。
所珍惜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这样的悲伤是铭刻进了记忆深处的。所有的坚强,都只是为了不让人看到这样的软弱。身为堂堂的圣人,神裂软弱得无法再去接受自己所珍惜的人,再一次的离开自己。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眼前的少年那痛苦的样子时,她会感到如此的伤心。仅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上来讲,这样的伤心已经大大的出了界限。就好像是……即将失去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一样。
天草看着哭得眼睛通红的神裂,虽然身体依旧很难受,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明明是被责备了,但天草也没有感到愧疚。女教皇如此软弱的一面,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见惯了神裂坚强而冷漠的样子,像这样悲伤而软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也只有这个时候,天草才意识到,神裂除了是一位圣人外,同时她也只是一个18岁的少女。
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15岁的少年而已。
可能是前世的原因,让他不自觉的认为,自己是个成年人吧。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房间里,响起了某个少年的调笑声。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