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旭在巷子里一阵乱转,在确认没有目击者也没有跟踪者之后,才转回了大道。
杀人对于刘旭这个杀手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何况这两人是主动惹上他的,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杀了他们,反而是为民除害了。
当然杀人只是他不得已的一种手段,刚才的情形若是他不主动杀人,最后可能就会被对方杀掉,而且他也不想自己辛苦得来的钱袋子白白便宜了别人。
若不是不得已,他现在初来乍到,实力低弱的情况下,也不会动不动就胡乱杀人。毕竟这么做会给他带来一定未知的风险。
再次转回大道之后,刘旭便直接打听了万+盛米行的所在,很容易就找到了。
万+盛米行就开在江边码头,占了好几个门面,看起来生意做得很大。
刘旭施施然的就走了进去,对面是个高高的柜台,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八字须三十几岁年纪,正在埋头写字;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留着山羊须的老头则拿着一本账本在看。
店内忙忙碌碌的有不少人,店伙计就有好几个,此外,门口两旁不远还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腰间都悬着刀,不用这两个就是米店保安了。
这江边码头商贸发达,鱼龙混杂,像万+盛米行这种做大生意的自然要有必要的私人武装才行。
刘旭在店内左右打量一番后,便有一个店伙计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这位公子,本店新到了一批新米,你可以过来看看,整个兴王府,我们万+盛米行的米价是最便宜的,童叟无欺。”
刘旭淡定一笑道:“我找你们裘掌柜。”
店伙计轻哦了一声后,虽然有些好奇,倒也没有多问什么,便带刘旭引见柜台里的那个山羊须老头:“这位就是我们米行的裘掌柜。”
裘掌柜放下手里的账本,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一下刘旭,态度随和的问道:“哥儿,你找老夫有事?”
刘旭略一施礼道:“不知裘掌柜认识不认识刘忠?晚辈刘旭,是他的侄儿。”
忠叔虽然是他家的奴仆,但主仆俩从相依为命,刘旭更是他一手养大的,在他心里早就把忠叔当作自己的亲人长辈了,自称侄儿再正常不过。
裘掌柜脸上不由微微露出诧异之sè,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刘旭后,轻抚着山羊须微微头道:“老夫与老刘早些年倒也有交情,你是来买米的是吧?上次与老刘凑巧遇上之时起过,老夫答应他以后若是来买米就给他一个便宜价。只是……现在不比从前,这米价一rì三涨,现在市面上都要八+九钱一斗了,这生意也是难做的很……因此,老夫现在只能给你六钱一斗。”
完这些话之后,裘掌柜依旧老神在在的轻抚着他的山羊须,只是目光有些闪烁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刘旭,等待刘旭的反应。
刘旭在他开口到“只是”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再按原价卖米了。对此,他心里虽然有些生气,倒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他当即装作微微气恼的样子,皱眉道:“忠叔跟我他之前已经跟你谈好价格了,四钱一斗,十五钱四斗,难道不是吗?”
裘掌柜故作为难的叹气道:“之前老夫是这么跟他过,只是……这米价是随行就市的,他若是当rì就买的话,自是如此价格,但如今过去好几rì了,老夫也很为难啊。这样吧,老夫也不能做让你吃亏的事情,就五钱一斗卖给你好了,你看如何?”
刘旭突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完之后,刘旭就直接转身出了门,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样子。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即便之前那两人试图打劫他,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这裘掌柜之前既然答应了忠叔,就应该到做到,何况这也便宜不了几个钱,居然出尔反尔,显然是完全不把忠叔放在眼里,难道忠叔的面子还值不了几文钱?
这正是刘旭生气的真正原因。这个仇算是记下了,刘旭打算以后只要一找到机会,就好好的收拾一下裘老头和这万+盛米行。
倒是裘掌柜对于刘旭这么干脆的就告辞而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到他临走前的微笑,心中突然觉得这个少年不可觑,不过,裘掌柜现在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会把刘旭这么个落魄的人物放在眼里,很快就抛诸脑后了。
出了米店之后,刘旭便没有在江边码头这边停留太久,直接就往城里走。
他刚刚在这边逗留了一会儿,就察觉到不少有心人将目光集中他身上了,概因这副皮囊长得白白+嫩嫩的,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气,一身衣裳虽然半旧不新,但也算得上好料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富人家子弟,而且还落单了。
这样的少年郎最是好骗不过,都是那些跑江湖下九流眼中的肥羊。
刘旭现在实力不济,本钱不厚,自然不想跟这些捞偏门敲闷棍的下九流人物有直接冲突,所以,还是赶紧回城为妙。
几乎跑着进了城门之后,刘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要不是他见机得早,指不定还真就出事了。在他步跑的时候,身后十几米外也有几个人追着他跑,一直到他进了城门后才无奈停步。
“尼玛的,等老子恢复实力后,要你们好看。”刘旭心中暗暗发狠。
进了城后,刘旭本想去买套衣裳,却是居然找不到卖现成衣服的店。
最后,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去一家布店买了一匹布。反正那个张寡妇就是开裁缝店的,刚好买布让她给自己做几套衣裳,算是照顾她的生意了。
买完布之后,刘旭又买了一些吃食,主要是几个带馅儿的胡饼和两只烧鸡,用荷叶包好后又用细绳子扎好。
如此刘旭便一手提着吃食,一手扛着一匹布慢悠悠的就回他租住的贫民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