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天不知道此时的顾悠悠心里有多大的触动,更不知道因为一顿简单的路边摊的食物,她差点就被他收买了,这可比他花费心思定制不菲的礼服和首饰见效要快得多。
不过就算知道了,慕凌天也不会感到多惊讶,她一向不是那么物质的人不是吗?礼服和首饰能够哄骗一个爱钱的女人,却哄不来一个脾气古怪,别有所求的人。
正如网络上盛传的那句话所言,这个世界上,图钱财和美貌的人不可怕,求真心的和荒唐的感情的人才可怕。
等到顾悠悠吃饱喝足,慕凌天也跟着吃饱了,车子重新启动,却不是回公寓的方向。
用慕凌天的话说,如果她想要被人围观采访的话,他不介意现在就把她送回家。
顾悠悠自动脑补了一下那个情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还是算了吧。
“那我们去哪?”总不能一直开车闲逛吧?逛到那些蹲点的记者都回家睡觉?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身为一个时常被跟拍偷拍的对象,顾悠悠恨清楚那些狗仔和记者们坚强的意志以及顽强的生命力,她相信,今天晚上会有人在公寓外打地铺都不为过。
“回家。”慕凌天一个起手挂挡,油门踩下,劳斯莱斯在夏日的夜晚扬起了一阵半温半凉的风。
这个回家,当然不可能是公寓或是顾家,为了今天的订婚晚宴,慕凌天已经暗中筹备了许久,其中,他最想要送给她的东西还没送出去呢,正好现在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人拐回去。
去慕家,顾悠悠没有过多的反抗,她可没有忘记,顾离还在人家手上呢,虽然陆玫未必有慕凌天这么深沉的心机借此拿捏她,但总归是不在自己身边,她放不下心。
慕凌天既不点破也不说破,在他看来,只要现在顾悠悠还愿意给他机会,他就有把握追悔之前犯下的糊涂。
他这张网已经铺开了,现在也不急着捕捉猎物,网,要慢慢收才能兼顾两全。
订婚只是这张网子上的一个小小的网格,除非完全解开她心里的结,否则就只能鱼死网破,那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结局。
“没收拾你的房间,先住我这。”慕凌天把顾悠悠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从哪又拿了一条毛毯来,“晚上压着脚,别着了凉。”
听他这意思,是不打算和她一起睡了吗?
理清了慕凌天打算的顾悠悠狐疑地想着,今天不见他死皮赖脸地缠着睡在她的房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茫然地接过毯子,盘腿坐在还残留着某人味道的床上,顾悠悠有些不知所措。
慕凌天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一沓文件。
迈开的长腿最终在距离那张大床还有一步之遥的关头停了下来,投射在窗帘上的影子和他本人一样,长身而立,“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有些事情还是早点交待给你比较好。”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个人财产,现在他们属于你。”
慕凌天随手将文件摊在床上,丝毫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这可是比慕家的股份更值钱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有些东西根本不是用钱就能够买到的。
而现在,他转手就把他们送给了顾悠悠,仿佛这不是数额巨大的资产,而是一堆被裁剪飞了的废纸。
“你拒绝也没用,它们也可以算作夫妻共同财产,到时候多少还是我说了算。”慕凌天把轻重厉害都讲给了顾悠悠,就是提醒她少动别的心思,的应对策略这绝对只多不少。
聘礼?
听着慕凌天无厘头的一些列赘述,顾悠悠的脑海中跳出了这样两个字来,处于好奇,她随后捏起一张单张的纸来看。
圣芙香雪,欧洲的某个著名的奢侈品牌,时装系。
她记得这个品牌好像还从各个国家选过代言人,可惜的是那个时候她还没什么名气,无缘得中。
现在忽然有人把财产证明都摆到了她面前,告诉她,这是她未来的老公收购的品牌,玄幻么?接下来还有更加玄幻的。
东非的某个小国的石油开采权!
这个已经上升到战略的高度了,顾悠悠默默地拿起又放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正置身一场惊天的阴谋之中,知道的太多,该不会被灭口吧?
剩下的东西也没必要看了,顾悠悠大概明白了慕凌天的意思,这是聘礼,也更像是保证金,他把这些财产都转移到她的名下,一旦有一天他们吵翻,或是他负了自己,那么他一手打下的这些基业可就都跟他说拜拜了。
前有慕氏集团的股份,后有慕凌天的私人产业,如果说单单考虑财力的方面,顾悠悠已经看到了他的决心,可拿着这些东西,她那颗不上不下的心并不能因此而安定下来。
“这么多钱,能包养多少女人啊?”啧啧啧,怪不得当初慕凌天那么大手笔,原来几千万不过是这些的冰山一角,估计他每年各员工发的工资都远不止这些。
“只够包养你一个。”哪知,慕凌天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思考了起来。
眼看着顾悠悠大有旧事重提的趋势,慕凌天立即拿出了他最近新掌握的技能,甜言蜜语攻势。
女人爱听好话,也爱听假话,果然没错。
顾悠悠眯了眯眼睛,从缝隙中射出两道精光直指慕凌天的内心,这些东西她要与不要已经不是她自己能够做主的了,深深的震惊过后,留在顾悠悠脑海中的只有冷静。
那一丝丝触动早就被她压制在了心脏的最深处。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他知道,他就是知道,才明白自己从前究竟错过了什么,现在他倾尽所有来弥补。
可惜现在是他想给,而她却无所谓了。
她要的是感情,是真心,就像那些失败的情感案例中的傻姑娘一样,图钱图长相的最后都过得很滋润,只有她们这种什么都不要,一心扑在整个人身上的可怜人遍体鳞伤。
现在她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