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轻点。”
“这里,这里,哎,对,就是这。”
“嗯,啊。”
“恩恩,很舒服。”
“好了,就是这样,我的腰似乎不疼了,亲爱的你手法一点也没有退步。”
汗,原来是慕少辰跪坐在娇妻身侧,两手着在陆玫裸露的细腰上,轻轻揉捏着,从手法上看来,已经可以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了,想来,是去特意学过。
“当然了,你老公我可是宝刀未老。”对于慕少辰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得到了老婆大人的夸奖更加荣幸的了,这时候,也难得摒去了几分在陆玫面前的恭迎谦逊,而是换上了一脸得色。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敲门,说儿子病了?”陆玫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实在是,这二十几年来,慕凌天生病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这人让长久不能从这方面发挥他们父爱母爱的两个老人险些成了“孤寡老人”。
慕少辰同样有些狐疑,却也没有否认,刚刚,他好像也听到了,是小梅在喊他们。
“是小梅的声音。”
一经确定,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忧色,可是很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玫竟打消了却看一看自己这难得一病的儿子的念头。
现在,应该是悠悠那丫头在他身边吧?
若不是实在有些不符合她这当母亲的身份,她怕是要当即拍手大笑:病得好,病得好啊,这小子也会用苦肉计啊。
在陆玫心里,猜想,慕凌天这病,八成是他对顾悠悠使得苦肉计,却没有想到,自己家儿子是真的虚弱到起不来床的地步了。
说起慕凌天究竟是怎么病的,这还要从昨天的一系列事情说起。
昨夜大风雪,出门的时候,原本慕凌天穿的就不厚,到了停车场,却还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可以御寒的大衣又裹在了已经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的顾悠悠身上,虽然后来,事情进展顺利,但慕凌天确确实实在那样的恶劣的情况下,挺了有半个小时。
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做什么预防措施,在楼下吹了会冷风,便偷偷溜进了顾悠悠夫人房间,温香软玉在坏,本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
可若是这香玉不知怎么的,在昨天晚上突然多了抢被子的习惯,可能,是在陌生的环境,之前又发生了那样令人惊惧的事情,让她没了安全感吧。
慕凌天摇头叹息,任由自己被晾在黑暗的夜色中,半边身子渐渐冷去,搂着顾悠悠的那半边身子却还烧得火热。
就这样,抱着顾悠悠,没什么睡意,一直熬到了天微微亮,轻手轻脚从顾悠悠的床上下来,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却见这女人将鞋子脱在了他特意准备的地毯外面,想到那一双赤裸着的玉足,不禁心头一热,裆下早就顶起的小帐篷更加活跃了。
将鞋子放到了床边,免得一会还要着凉。
顶着一裆的尴尬回到房间,慕凌天扑在自己的大床上,倒头就睡了起来,迷迷糊糊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拉上被子。
大概是这样一番折腾下来,终于是熬不住了,于是,慕凌天病了,还病得很严重。
此时,重新回返到慕凌天房间的顾悠悠已经从慕凌天的腋下拿出了体温计,虽然惊讶于慕凌天此刻的顺从,最后,却仍旧被温度计上读出的数字吓到了。
9.6℃
瞬间,顾悠悠变觉得自己脚下升起了一团凉意,顺着脚底,钻进了她的心里,头上惊出了一大片冷汗,一张绝世倾城的好颜色上,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在她看来,发烧到了9℃之上,实在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若是这高烧一直持续不退,很有可能造成身体机能上的什么损伤,甚至危及生命。
曾经听说过很多发烧烧糊涂了的例子,就算两人的情义已经断绝,她也没有狠心到期望以后见到的,会是一个拥有八岁儿童心智的智障大儿。
“怎么?”这一次,慕凌天张了张嘴,终于能听到一丝声音里,一如想象之中的沙哑,仿佛嗓子经历过了撕裂烧伤的痛楚,沙哑不堪。
“眼中高烧,你还是不要说话了,等我给你倒点水来。”顾悠悠扶正了慕凌天的脑袋,将被子掖了一圈,说实话,一直以来的独居导致,她也没有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好在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从房间里拿了慕凌天的杯子,顾悠悠下楼去接水,期间,碰到了之前的那个女人。
“顾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顾悠悠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可是随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喊住那女人,开口说道:“准备一些他爱吃的水果吃食吧,注意不要有火气太旺盛的。”
热水和水果一通端上了楼,顾悠悠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走到楼梯口又停住,拿出手机来,拨了一通电话。
“先吧退烧药吃了,再睡一会,我给萧令打过电话了,应该一会就到。”顾悠悠扶着慕凌天的上身坐了起来,找了退烧药,等水的温度差不多了才递到慕凌天的唇边。
说实话,别说是顾悠悠,任何一个人看到了慕凌天这副样子恐怕都要大惊失色,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何时有过这般脆弱狼狈的样子?
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嘴唇上早就没了半丝血色,像是蒙上另一层霜雪,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了皮,结了痂。
看着这样的慕凌天,顾悠悠的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她比谁都清楚,虽然,昨天是因为要去救萧令,可是,更多的时候,他都在照顾着她自己,亮度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披在她的身上,而他自己,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衣服。
而昨天,除了最开始她进入他房间时的孟浪,慕凌天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慕凌天如此病弱的样子,就像是从前依靠心来的天突然间,毫无预兆地塌了下来。(未完待续)